《凡尔赛不如当女王》 作者:文可扑不可坑 文案: “命运馈赠的礼物,皆已在暗中标好价格。” 她曾鲜花着锦,被赞颂为洛可可的玫瑰 也曾万众唾骂,指为王朝覆灭的红颜祸水。 鲜血漫过断头台, 她短暂而荒谬的一生,终以死亡的赎罪落幕。 玛丽·安托瓦内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七岁时的维也纳。 替嫁至凡尔赛的二十四年如大梦一场, 此刻的她,依然是奥地利顽劣无知的小公主。 金币叮咚,秃鹫尖笑。 欧洲大陆的贵族在浮华幻梦中沉沦, 无人知晓,一场颠覆世界的风暴即将到来。 既然如此…… “命运,准备好收下我的回礼了么?” * 多年后,女王曾问她的炼金术师:“后世是怎么骂我的?” 尼古拉·特斯拉正想开口,那双勿忘我般蓝色的眼睛揶揄地冲他眨了眨:“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只会安慰我。” 矜雅如月光石的男子笑了。 “我的女王陛下,过去的未来已不可追。” “而未来的未来,人们会说,你是掌管战争与和平的雅典娜,点亮人类文明的缪斯,上帝赐予人间的天使。” “群星璀璨之中,你是当之无愧的女王。” 内容标签:西方罗曼穿越时空重生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玛丽·安托瓦内特┃配角:尼古拉·特斯拉┃其它:莫扎特,路易十六,叶卡捷琳娜,拉格朗日,拉瓦锡 一句话简介:断头台的尽头是特斯拉 立意: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第1章 (一更) ◎殿下,我会娶你的!◎ “夫人,但愿太子殿下不会不悦——您面前的二十万人都钟情于您。” 布利萨克元帅深深鞠躬,对马车里的少女微笑道。 华贵的马车刚刚驶过专为她而建的凯旋门,馥郁的花香簇拥在她四周。珠宝熠熠的王冠点缀着繁复图画,水晶般的车窗玻璃晶光四射,灿烂的阳光落在彩绣辉煌的丝绸与天鹅绒上。 年轻的王储妃十八岁,第一次从凡尔赛宫来到巴黎。 鲜花、水果、美酒与烤肉的香气在市中心广场的空气里弥漫,烟火在教堂的塔楼四周绽开朵朵绚烂,无数船只点起灿烂的火把,仿佛整片天空都幻化为梦境。 少女情不自禁地将手覆上心口:“这一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她的淡金色秀发在阳光下流淌着灿烂的光芒,洁白剔透的肌肤亮丽夺目,浅淡如勿忘我的蓝色眼眸里染上感激的亮光,微笑着转头看向窗外,回望欢呼的人群。 这时,她的目光忽然凝固了。 亮晶晶的窗玻璃上,一缕鲜血蜿蜒而下。 少女猛一个寒战,下意识抬头望去。 “奥地利母狼!荡|妇!”周围嘈杂的人群不是在兴奋欢呼,而是在疯狂咒骂。 变形的人脸挤挤挨挨地贴在窗户玻璃外面,变形到极度狰狞,无数双手噼里啪啦地拍着车门。 有人扯着嗓子用最粗鄙的音调唱歌,“路易,你要想看看野种和婊|子,就照镜子看看王后和太子!” 砰!砰砰砰! 纷乱人声中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引来歇斯底里的尖叫。 “保护好王后,他们是来杀她的!” 她最后的护卫米奥芒德把卧室的木门打开一条缝,冲她的侍女吼道。 门哐当一声关上,门外随即传来混乱的钝物撞击声。 暗红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无声地从门缝里渗出,鼻尖是铁锈黏腻而潮湿的味道。 滚烫的鲜血。 冰冷的刀刃。 呛人的硝烟。 丈夫的、挚友的头颅。 小小棺材里孩子灰白的面容…… 一切都在燃烧,在撕裂,让她沉入永世再无光明的地狱。 “玛丽·安托瓦内特!” 一个粗哑的嗓音突兀响起,她被粗暴地搡醒了。 法国巴黎,贡西哀尔杰监狱,“死神的接待室”。 此时是凌晨四点,微弱的启明星在天幕一角闪烁,湿冷的露水从窗框边角处滑落。 心脏依然在剧烈跳动,额头一片湿冷,但她只用片刻就已全然清醒。 毕竟,她并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被讯问。 但她知道,这次不一样。 “你有最后一个机会。” 身穿黑色长袍的特派员冷漠地开口,“三天前为你送信的那个狱卒,叫什么名字?”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阴沉凶狠,高大身躯微微前倾,制造出居高临下的无形威慑。 这位落魄的王后囚禁于死刑犯监狱中,居然还有狱卒刚认识不久就赌上生命试图救她越狱,这令他们始料未及,更怒不可遏。 可端坐的女子连气息都很快平稳下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告诉您,好让您砍了他的头么?” 法兰西混乱的变局发展至今,已经完全失控。 在法庭上为她辩护的律师已锒铛入狱——哪怕他们因为害怕像为国王辩护的律师一样上断头台,几乎不敢说什么话。 而押送她上庭受审的宪兵军官不过是在她险些跌倒时扶了她一把,就面临叛国罪的死刑指控。 男子的目光更冷了,“只是调查。而且,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 她沉默了几秒,悠然叹了口气:“我不记得了。您知道,我记性不好,向来不记得下人的名字。” “哗啦”一声,特派员猛地掀袍立起,低沉地冷哼一声:“很好。那就直接宣判吧。” 一阵寒风刮过,湿冷墙面上的烛火微光摇晃起来。 “玛丽·安托瓦内特,你背叛了共和国,犯有叛逆罪、贪污罪、通敌叛国罪、危害国家安全罪、挥霍国家财产罪、身为女人道德败坏之罪,判处死刑。” “死刑将于二十四小时内执行,地点在革命广场。” 她平静的目光从那垂着眼不敢看她的年轻宣判者身上划过,看向了一旁特派员阴鸷的身影,语气平缓地开口:“你们可以是我的刽子手。” 嘴角微微翘起,“但你们永远不会是我的法官。” 太阳升了起来。 时隔数月再次见到阳光,已是生命的尽头。 囚车离开司法宫庭院,穿过蓝天下波光粼粼的塞纳河,从三圣母广场北上,从铸币街和滚木街一直行至圣奥诺雷街的街口,再进入革命街,最终到达人头攒动的革命广场。 断头台已经在那里等着她。 数个月暗无天日的囚禁让她在剧烈的阳光下视线模糊,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又让她难以维持平衡。 她一个趔趄,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踩到了刽子手桑松的脚。 “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