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徳,借着醉酒搞公然诱|惑。 阮存云突然意识到浴室里没有睡衣,如果一会儿他洗完澡就那么光着出来了,那阮存云才是要彻底崩溃。 没办法,阮存云只能回到秦方律的卧室里拿睡衣。 阮存云个人习惯把睡衣放在枕头边上,于是首先去找了这个地方,没看到。 环视一圈,阮存云非自愿性地观察了一遍秦方律的卧室。 毕竟是霸总的卧室,大一点儿是应该的。 卧室宽敞低调,地上铺着深灰色毛毯,床正对面的墙上挂着大屏幕,墙面两侧分立着两个造型抽象的黑曜石装饰。 窗台边有一张桌子,是整间房最杂乱的地方,桌上乱七八糟地堆着许多文件和纸张,想来是秦方律回家后还会继续工作。 阮存云找了一圈,最后在被子下面找到了一件睡袍,忙抱着跑去浴室,闭着眼睛进去挂在了浴室墙上。 “穿了衣服再出来!”阮存云叮嘱醉鬼。 幸好醉鬼还残存着属于人类的最后一丝理智。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浴室门开了,秦方律衣衫不整地披着睡袍出来了,腰带松垮地系着,潮湿的雾气混杂着未褪的酒香,蒸腾涌出。 这哪是满屋子水汽,简直是满屋子雄性荷尔蒙。 阮存云默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目光盯着天花板,直直地把热水和药片塞进秦方律手里。 秦方律乖顺地吃了药,又接过牛奶咕嘟嘟喝了,阮存云很欣慰。 “胃还疼吗?”阮存云问他。 秦方律不回答,还陷在醉意中没出来,自顾自地扶着墙往卧室走。 阮存云松了口气,秦方律酒品还算可以,醉了之后不闹不吐不发疯,唯二的缺点可能就是开着门洗澡和敞着胸口穿睡衣,除此之外都很省心。 他现在把秦方律扶到床上睡觉应该就行了吧? 看起来已经离成功不远了。 结果让阮存云没想到的是,秦方律回卧室之后没有去床上,而是歪歪倒倒地走到了电视墙那边,一手撑到了那个造型独特的黑曜石摆件上。 阮存云无奈地拉他:“秦方律,床在那边,您方向错了。” 秦方律即使醉了力气也很大,撑着黑曜石不撒手。 “我想回我家……” 他模糊地吐出几个字。 “啥?”阮存云以为自己听错了,把秦方律从摆件上扒拉下来,想把他扶上床。 结果刚离开几步,秦方律又回头扒拉住了那艺术品般的摆件,一边曲着手指,不知是想拧动还是想拔。 阮存云扶额,他刚刚在心里表扬秦方律不发酒疯,结果这会儿就疯起来了,真是禁不住表扬。 折腾了半天,秦醉鬼终于放弃了,醉里还嘟哝着:“回不去了……” 阮存云哭笑不得:“你是要回母星吗?你现在就在你自己家!” 秦方律一点点转动脖子,目光慢慢聚焦,挪到阮存云脸上,突然不动了。 这一刻,阮存云才真正意识到,秦方律好像认出他来了。 秦方律松开黑曜石,朝阮存云挪了一小步,然后停住了脚步,伸出的手也悬在半空中,像是怕把他碰碎了。 “阮存云……” 口齿还是不太清晰,但阮存云能听出他这句是稍微有点意识的。 阮存云心中酸软,应了声:“诶,是我。秦方律,你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秦方律又往前挪了一步,声音小小的:“又梦到你了诶……” “……” 阮存云瞠目结舌,原来这醉鬼以为自己在梦里啊? 他是不是喝了假酒。 秦方律接着自言自语:“你这次穿得好正常啊。” 阮存云头顶冒出无数个问号,这什么意思,之前几次他在梦里都穿得不正常吗? 秦方律笑了一下,模糊地嘟哝:“正常的也很好,我也喜欢……更喜欢,怎么都喜欢……” 阮存云满头黑线,彻底听不懂秦方律在讲什么。 醉鬼的话也太天马行空了,阮存云只当秦方律在梦游。 秦方律的声音越来越低,视线飘忽地看了一眼床上:“你上次是在这里的,怎么这次站着啊……” “什么?” 阮存云听不清他说话,凑近身子,却被秦方律揽了一下,被他带着走到了书桌旁。 秦方律在一堆文件里胡乱扒拉,喃喃道:“我有东西想送你的,我给不了你别的,只有这个可以送给你……” 阮存云听清了这句话,寒毛一炸:“秦总,别啊,现在就不用让我加班了吧!” “我会,会画你的,画画……” “是的,你会画画。”阮存云很想笑,只能顺着醉鬼的话哄。 “你已经画过我了。” “嗯,我画过你。”秦方律重复着。 他声音微弱,字和字几乎粘连在一起,让人听不清内容:“画过好多呢,好多啊,我怕你不喜欢啊不敢给你看。但是在我梦里你应该会喜欢吧,毕竟梦只是我睡眠时大脑产生的影像……等一下我找给你,我最近画了幅新的……” “秦总,别想着工作了。睡觉!” 阮存云听不清秦方律在说啥,以为他趴在文件堆上念叨工作中的事情,无奈地想把秦方律从书桌边扯开。 “……找到了!” 秦方律一喜,终于从层层叠叠的文件中翻出了一张画纸。 阮存云一看,空白的素描纸,不知道秦方律为什么这么高兴。 “你看你看,喜欢吗?”秦方律把白纸塞到阮存云手里,期待地问。 阮存云瞪着白纸:“呃……喜欢……” “嘿嘿。” 秦方律笑得有点傻,从桌上摸过来一只笔,开心道:“我给你签个名儿。” 阮存云笑得脸都要麻了,喝醉的秦方律也太好玩儿了吧。 要送他白纸,还说要在上面签名。 阮存云仅存一丝善念:“秦总,你之前送过我画了。你画了我,还在画底下签了名。现在又送啊?” “送!” 秦方律坚定地说出这个字,口齿又变得含糊:“你想要多少我都送……” 说完,秦方律大手一挥,在纸上落下一个潇洒无比的签名。 阮存云接过来看,一条弯弯折折的曲线,看不出是英文还是中文,简直就是道鬼画符,比狗爬的字都不如。 阮存云大笑出声,鼓励道:“签得很好看。” “喜欢就好。”秦方律满足微笑,音量渐弱,“下次再见吧,我好困,好像要醒了……” 醉鬼嘴里果然没一句有逻辑的话,阮存云已经麻了。 好在秦方律倒到床上,缓缓闭上了眼,偶尔嘟哝一句听不清的句子。 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平缓,胸膛在敞开的睡衣里上下起伏。 房间里还弥漫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