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巴:“想听实话吗?其实来之前我只觉得机会来了,来看到你被自己的枝条叶子困住,第一反应是这家伙有点可爱。” 宁秋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叹口气:“你最近越来越像戴着面具了,真的是本性吗?” 盛鸣很诚实地道:“以前我是在模拟‘盛鸣’应该有的反应,但是最近我渐渐能体会到他为什么喜欢捉弄人了。” 因为逗宁秋白真的很开心,不论宁秋白无奈还是纵容还是佯怒,都是他们之间的情趣。 宁秋白拍了他胳膊一巴掌:“以前以为你本性是纯良的好孩子,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盛鸣愉悦地笑了两声,低头看看宁秋白的眼眸:“不喜欢吗?” 宁秋白无奈地道:“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盛鸣抱住他,亲热地蹭了蹭脖子,悄声问:“去洗澡?” 对他们来说,洗澡就代表了另一种都懂的暗示。 宁秋白脸颊微红,刚想说话,就见一根枝条忽然伸到了他面前。等他推开盛鸣转过身,才发现小盆栽长出许多枝条伸过来,围绕着宁秋白轻轻晃动。 启动“植物学家”的能力,宁秋白才搞懂——小盆栽在模仿盛鸣的动作。 宁秋白:“……孩子在呢,正经点!我得去剪片了,你也去忙吧,维德那还有很多你的宣发工作。” 盛鸣:“……” 第86章 新的主意 养着栖雾木之后, 宁秋白发现这株只比盆栽大一点点的食肉植物原始种,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父母。 只要他出现在小盆栽身边,小盆栽就会模仿当时盛鸣拥抱他的动作, 伸出枝叶来绕着他; 宁秋白戴着植物学家的腕带时,可以和小盆栽进行简单的交流, 虽然对方宛如婴儿一样,只能说出零星几个有具体含义的词语。 而且小盆栽意外地十分听话。 宁秋白说什么,对方就乖乖地顺从,比一般的人更容易交流。 对此盛鸣的推测是:“刚刚蜕变成为原始种,这株栖雾木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所有栖雾木的‘根’,习惯性对更庞大的植株表示服从。” 等小盆栽的智慧慢慢成长起来, 恐怕就要进入叛逆期了。 盛鸣说这话本来是想警告宁秋白不要对小盆栽倾注太多多余的情感, 没想到宁秋白听了之后很有信心:“养孩子嘛, 我懂我懂,小时候水水火火都是我带的,一开始也特别听话的……哦你不知道水水是谁。” “你表妹, 我知道。”盛鸣无奈地道,“原始种栖雾木和人类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宁秋白转过头看着他, 点点头:“嗯, BOSS级NPC的幼年状态, 我也带过几天, 还尿了我一床。” 盛鸣:“……” 宁秋白一边养花一边剪片, 盛鸣也慢慢忙起了虚幻游戏的事情。 卫崎的乱入打乱了“羽”之前的节奏安排,现在卫崎躲着不出来, 他们便保留着线索的同时继续做虚幻游戏的任务。 盛鸣的任务完成度百分百强迫症不是他伪装出来的, 而是他本来就有的。 甚至因为不再戴着人格面具, 盛鸣对任务完成度的要求更高了——任务完成的时候会记录任务完成时间, 盛鸣一开始甚至想一个副本的任务完成时间全都一样,后来因为不太可能,转而调整为希望任务完成的时间点为整点。 也就是“羽”是盛鸣千挑万选、悉心栽培出来的精英,否则很多副本怕是能直接翻车。 今天送别了盛鸣,宁秋白刚准备继续调整剪辑,忽然接到了来自耿河的电话。 宁秋白疑惑地放下电话,转头看向了正在客厅桌子上苦哈哈写卷子的宁炎:“耿河说要来谢谢你。” 宁炎咬着中性笔迷茫地抬起头:“谢我什么?” 宁秋白先他一步想了起来:“欧海的事情吧?” 宁炎一拍脑袋,随后有些心虚:“哥,你知道啊。”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宁秋白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随后问,“你怎么暴露的?” 宁炎想了想,尴尬地道:“我过他们那门禁时被要求留记录……” 宁秋白扶额:“你留了真名?” “他们需要打电话确认,我只能留剧组。”宁炎拍着胸口道,“你放心,维德帮我做过事后处理,他们绝对意识不到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 宁秋白对这个傻弟弟没了脾气。好在宁炎当时是去做好事的,被识破了也无所谓。就是…… “你和维德现在关系这么好了?”宁秋白皱起眉头。 他现在对维德倒没有不信任。但是信任和愿意火火和维德走得近是两码事。 宁炎昂起下巴:“我故意走近他的。” 宁秋白:“?” “他当初骗了我,我记着仇的!”宁炎恶狠狠地道,“我要取得他的信任,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甩掉,让他知道辜负别人信任有多么罪恶!” 宁秋白:“……小子,你在玩火。” 维德骗过的人怕是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还想欺诈诈骗犯的老祖宗? 宁炎执拗地别过脸去:“你别管,反正我一定要报复!” “……行,等你吃亏。” …… 耿河到访带来了不少礼物,感谢宁炎帮他解决了和欧海之间的误会。 宁秋白试探着旁敲侧击,结果发现耿河也不知道欧海是怎么回事——欧海前阵子拼命制造和耿河偶遇,耿河还以为欧海又要找他麻烦,结果每次欧海出现,对着他都欲言又止,表情复杂,呆愣大半天之后被人拉走,什么都不说。 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耿河的新助理甚至私下问耿河“欧海是不是要对你表白”。 宁秋白能猜测欧海得知自己父亲罪恶而痛苦的真相,想要向耿河求证又开不了口的纠结心态,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差点笑出声:“难怪最近有你们俩的绯闻。” 耿河摇摇头,笑了起来:“我这个年纪早就过了通过绯闻来炒作的时期了。” 宁秋白诚心诚意地道:“您现在还没到40吧,对于歌手来说,还在黄金期。” 耿河哑然失笑:“我能感受到我的衰退,不是嗓子,而是这里。” 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音乐的灵感在我大脑中出现得越来越少,上一次让我灵光一现,还是听你那位塞歌小姐的歌。” 宁秋白不知道怎么安慰耿河。他不是特别有天赋的人,更多的还是靠着机遇一点点学习和成长,只能陪着耿河一起叹气。 耿河很快收起了感叹,笑着问:“你的新电影什么时候上?” “还没剪辑完。”提到这件事,宁秋白也叹了口气,“我有几个不同的想法,会导致剪出来的效果不同,正在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