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含任何焦虑等负面情绪,好似他不是被捕猎的蝉,而是蝉背后的黄雀。 与此同时。 “那附近有两份生命波动,是真的。” 落地窗大开着,屋内吊灯散发着暖金色的光芒,让房屋显得金碧辉煌。 红发的青年翘着一只腿,端坐在椅子上,没有靠着椅背。 而他的手旁是一个圆形的茶几,上面有一个开着的座机电话,茶几后有一个空着的板凳,好像在等待什么人入座。 他闭着眼,周围金色的光晕在波动,好似围绕着他旋转的小精灵。 安鹤予,S阶领域型异能者,异能亡灵序曲。 在他的领域中他可以控制亡灵,同样他能够从有没有生命能量来辨别他们钓到的是幻影还是真实。 安鹤予手旁的茶几上,座机电话内传来越清的声音:“既然你都能感受到生命能量了,那必然就是本体。黑格啊黑格,看到死在你手上的人活过来是不是特别惊喜?居然敢直接出现在贵族的地盘。” 到后面已经是越清个人的情绪:“有趣?让他有趣到死吧!” “挂了。”安鹤予冷淡的说道,挂断了通话。 他这时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靠到了椅背上。 宅子里开着灯,但是却没有仆人,只有安鹤予一个人,他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轻叹了一声。 他没有说的是,他其实早就锁定了一个疑似黑格的目标。 他在接到越氏的交易后的确去了蛟荒,但是灵魂能量消散的十分快,时间隔得太久,已经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越清不让他直接探查越岚的灵魂记忆,因为那会使越岚灵魂撕裂直接消散,于是他探查了旁边一个人的记忆。 零零散散,能让他看到的只有几个画面。 遇见名黑发青年,被他杀死,在这时灵魂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是黎。 然后是灵魂出窍后能量捕捉到的记忆。 自称黑格的男人说他杀死了黎。 安鹤予并不觉得那个能杀了名叫青玉沉的灵魂的黎是个弱者,而后面出现的陌生男人极其突兀。 更何况根据那些记忆来看这个人的异能是幻术。 即使已经有了推测,但是安鹤予依旧很谨慎,他没有把自己看到的全盘托出,而是开始自己的调查。 他见到了怀疑的对象,毕竟那个名字实在是太明目张胆。 A阶,本来就不是安鹤予该惧怕的对象,他曾在帝国王都浮空城见过太多A阶,包括高阶。在安鹤予看来这个异能者唯一值得他关注的点只有他是那个预言师的预言里的人。 于是安鹤予放任自己的弟弟去接近他,也小心谨慎的放出了试探信息。 但是... “看来是我猜错了,以后还要更加谨慎。”他复盘自己的行为,“还好黑格和黎的关系误打误撞说对了,真的只是黑格杀了黎,而不是他们是同...” 他突然闭上了嘴,转过头看向窗外。 从市区暴起的寒冰铺展开来,寒冷的风将窗外的树木吹得猎猎作响。 而在这一片严寒之中,好似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就在这时 “晚上好,你在等我吗?” 生命能量在声音响起的瞬间被他感知到,而此时坐在空位上的黑发男人赫然和千里之外的一模一样。 微笑着,用充满兴致的目光看向他。 “我比较喜欢奶茶,给我倒一杯?” 第37章 对,都是有预谋的 安鹤予第一个想法是怎么可能。 他是S阶, 对方是A阶,为什么在他的领域之中,他会忽视这么一个生命能量。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在他以为黑格被鱼饵钓上的时候,他却出现在了自己家中。 这就像是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 “多加点糖。”黑格慢慢悠悠的说道。 安鹤予沉浸在错愕当中,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已经泡好了奶茶端了上去。 ‘这是我家,我才是贵族吧?!’这个想法顿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一个贵族给一个平民端茶送水? 说出去他的贵族脸面往哪搁! 然而对面坐着的黑发男人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 优哉游哉的抿了一口,末了夸赞一句:“手艺不错。” “那是当然。”安鹤予下意识的说道。 他说完就想找个时光机穿回过去, 但是很可惜他的异能不具备这个能力。 窗外冰霜蔓延上树梢, 而落地窗内壁炉内火苗颤动, 暖橙色的灯光将室内照亮。两杯奶茶散发着热气, 白雾之中眼中所看到的景象隔了一层迷雾。 安鹤予感觉自己的脑袋现在糊成了一团,真真假假, 自己的推测,对方的目的,这些考虑一瞬间堆积在一起,让他的大脑陷入了拥挤状态。 他的猜测有几分是真?黑格到底是不是那个名叫黎白歌的赏金猎人?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么正在和越清交手的是幻影吗? 以及 他真的是A阶吗? 而当对面那个男人放下茶杯后,他才用有些生涩的嗓音, 说出目前他最在乎的问题:“你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只是玩闹, 还是...”他端正自己的坐姿, 脊背挺直, 恢复了平日里的贵族仪态,“想要向这个帝国复仇?” 一针见血的问题, 如果是真的前异能公会余孽可能就会上钩, 回答‘复仇’二字, 然后跟着他的节奏,听他细说他给出的优渥条件,犹豫或者果断的选择合作亦或者不合作。 安鹤予不认为黑格只是像他表现出的那样看中趣味性,安鹤予看中的是结果。 结果是前异能公会,后来背叛前异能公会成为贵族爪牙的青玉沉死了。 结果是越清被黑格盯上了,上一次差点被抹了脖子。 黑格的目的绝对不只只是有趣。 但是他提问的人却不想跟着他的节奏对话。 黑格托起腮,银白的面具在暖光下仿佛镀上一层金边。 “我?复仇?”他先是用意味不明的语气回问了一遍,然后才说道,“想复仇的,是你自己吧,贵族先生?” 安鹤予瞳孔骤然放大。 说话的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长靴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哒哒的声音。那只戴了露指黑色手套的手轻轻划过安鹤予的椅背,他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族人血脉至亲一夜之间全部死亡,唯一存活下来的你带着幼弟离开浮空城,来到四通这个不算中心的城市。”那声音不急不缓,配着食指在后方椅背敲动的声响,带着奇妙的韵律。 安鹤予身后,黑格突然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喃:“你在躲谁?” 话音未落,安鹤予不由自主的前倾,似乎想要躲避。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