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也道不明的释然? 想问,但又不敢。 而之所以不敢,是因为炎冽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问题会让自己和岑今渐行渐远,甚至分道扬镳。 “我们回去吧。”炎冽握住岑今的手道。 岑今这才从复仇的喜悦中回神,并反握住炎冽的手,感受着爱人传递给自己的温度。 复仇的喜悦和爱人的相伴让岑今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吻向炎冽,“有你在真好。” 炎冽心尖一颤,紧紧握住岑今的手,至于那些疑惑与不解,比起岑今,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二人在朝阳下的影子拉得很长,又一齐返回小北路。 此时的小北路安静得出奇,兑换点附近杂乱不堪,像是遭到了洗劫一般。 岑今和炎冽立即警觉了起来,并慢慢靠近有些吵闹的cao场,发现众人都聚在此处,看样子是在吵架。 找人一问,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在外拼搏的人兑换不到足够的物资,便拿日常领取补助的人出气。领取补助的人大都是弱势群体,挨打时自然有人仗义相助,最终便激化成了斗殴。 好在一直在基地值守的元贝婷及时赶到,才没让事情演变成流血事件。 可引起的矛盾实在难用权威平息,便只能让大家聚在此处讨论,也算是发泄一下不满情绪。 讨论中,人们基本形成两派。 一派是维护老幼病残孕的‘守护派’,认为能力强的人理应照顾弱者,这也是人类长期发展的基础理念。 另一派则是反对无偿索取的‘独立派’,认为有付出必须有回报,没付出就理应被淘汰。 见炎冽和岑今回来,元贝婷像是终于有了盟友般得松了口气,“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没人受伤吧?”岑今关心道。 “及时拦住了,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元贝婷答道。 “其他至高不在?” “派人去叫了,等半天也没来,估计睡……真是会卡点!”元贝婷一脸无语得看了眼匆匆赶来的其他至高。 率先发言的是章凯南,依旧是高调正义的腔调。 “给一些有需要的人发放定额物资是我提出的政策,因为部分物资被烧,我们不得不用配额减半的方式缓解压力,他们已经很难度日,其余人也理解一下,总要给人留条活路的。” 岑今和炎冽对视一眼,心觉好笑,这个章凯南还真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章狱长。”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女人,岑今记得,是那个叫周梅的律师。 “我们对免费发放物资这事没有什么怨言,只是想兑换自己辛苦赚来的食物,这和给不给别人活路没什么关系吧?” “对啊,我们只是拿回自己份额,说什么活路不活路的!”旁边有人搭腔道。 “给谁、给什么、给多少,这些我都不管,但只有一点,你们不能私自把我们的东西给别人。”周梅一伙人说道。 “监狱的库存是大家共有的,怎么是你的?”章凯南不爽道。 “监狱的库存被烧这事大家都知道,仅剩物资应该是日常上缴的人共有的。”周梅义正言辞道。 “现在库存不足,你们限制兑换量我可以理解,但要在限制兑换量的同时还允许一些人白拿,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老幼病残孕都去死呗?”人群中有人喊道。 “你怎么说话呢!” “这位小哥,弱势群体该如何生存,我觉得应该是他们的父母儿女应该考虑的事情,而不是我们这些陌生人该负责的。”周梅拦住旁边略显冲动的大汉,上前理论道。 “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凭什么!” “那是监狱的库存,什么就你们的了?” “哪还有什么库存,早被烧了好不好!” “那就应该去问责放火的人,凭什么减少无辜之人的配额?”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到了秦天身上,但又不敢直接把话挑明。 周梅倒是越说越勇,直接走上前道:“说到这事,明明至关重要却不了了之,我认为,至高前三的一票否决权应该限制次数并规定适用范围。” “哪轮得到你在这质疑!”胖子率先呛声道,旁边的几人也立即叫骂,气焰嚣张。 “我愿意遵守避难所的规则,但这事总要有个限度,难不成以后但凡有事涉及到至高,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周梅毫不退缩道。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胖子一把撕住周梅的脖领,“你TM再说一遍!” “胖子!”秦情呵斥道,又递了个眼色。 胖子看了眼周围的群众,悻悻退下,但眼神却很是不善。 “听你这意思,有好想法?”秦情讥讽道。 周梅拉了拉衣服,“前三可以有一票否决权,但规定个使用次数和限定范围。” 周旁人连连称赞,秦天一伙人的表情忽明忽暗。 周梅不顾胖子等人的眼神威胁,又继续道:“而且我认为掌权人至少是二十周岁以上的成年人,且不能有兄弟姐妹或伴侣,不然还有什么公平性和权威性可言?” “说谁呢!”胖子暴怒。 “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哥不能同时在至高里面?”秦情冷笑道。 周梅脸色变了变,又瞟了眼炎冽和岑今的方向,众人立即意会。 岑今这才明白,感情这铺垫了半天,是想踢自己一行人出局。 如若真按照周梅的说法,他们仅需‘牺牲’秦情一人,就能让自己一方走三个,如意算盘打得是真好。 “你的意思是,闻人不能继续待在高位,我和我哥也只能有一个进至高?”岑今明知故问道。 “闻人骁才十六岁,再强也只是个孩子,哪里有大局观和是非观?”周梅直言道,“至于伴侣,算一票比较公平吧?” “那按照你的意思,剩下的空位该如何补充呢?” “重新比赛,选四个上来就是了。”周梅毫不客气道。 “那你怎么保证选上来的人和现有至高没有密切关系,又都是心智成熟之人,不会影响你所谓的公平性和权威性?”岑今反问道。 “这……”周梅愣了愣,但很快便找到说辞,“我们没有办法防止他人从中作梗,但却可以尽可能地规避风险。” “所以你提出这个建议,归根结底,就是想让我们几个出局,换几个不知道谁的人上去?”岑今讽刺道,又似有似无地看了眼秦情,“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们是做局搞事情。” “岑今你说话注意点!”秦情怒道。 “不打自招?”岑今讽刺得撇了眼秦情。 “你放屁!”秦情怒不可遏。 “想死?”炎冽冷冷地看了秦情一眼,杀气如影随形。 秦情虽被气得面色铁青,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