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势的赵免免。 看赵免免作势要来检查伤势,岑今立即拉上被子,佯装困顿道:“我想睡会,你们先去忙正事吧。” 炎冽也立即拦下赵免免,“我来检查就好,你先过去吧。” 赵免免以为炎冽吃醋,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又不能强行检查,只得先行离开。 见赵免免走开,岑今放松下来,并抱住炎冽,“无论如何,至少我们知道了事情真相,我会一直陪着……” 岑今话还没说完,嘴唇被一抹柔软封住,然后便是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直到岑今气息都有些不稳,炎冽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去涉险?我答应你的引蛇出洞,从来就不包括以身犯险!你知不知道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有多害怕?”炎冽眉头紧促,心里既愤怒又疼惜。 岑今自知有错,连忙安抚,“我保证……” “多少次了?”炎冽紧了紧握着岑今的手,眼角有些发红,“抢夺原种、博爱医院放血,再加上这一次……” 炎冽的声音有些哽咽,缓了会才继续道:“你是真不知道心疼我啊!” 见爱人如此,岑今更是揪心,甚至比受伤还要让人难受。 “哥……”岑今抱住炎冽,“对不起,是我心急了。” 见炎冽的情绪稍有缓和,岑今又亲近几分,撒娇道:“这事牵扯太多人和事,我是怕自己判断错误,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让哥心生厌恶嘛。” 炎冽纵使心中有气,此时也去了一半,终是无奈叹气道:“没有下一次。” “我保证,以后都和哥商量,哥不同意我就不做。” 炎冽抚了抚岑今的侧脸,语重心长道:“你要明白,血刃不是什么慈善组织,里面没有善人。就算他们说的再情深意切,你也不要全信。” “什么意思?” “阮怀玉和赵青待我如何,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他们将我的死怪罪于你,还扬言要替我出气,这简直荒天下之大谬。”炎冽冷笑,又带了一丝狠厉,“他们之所以能说出如此动情的话,只是因为当事者均已离世,无从考究罢了。” “所以阮怀玉和赵青还是撒谎了?” “我能活到今天,确实有赖于阮怀玉的悉心培养,但要说这都是因为有愧于我母亲,那就太可笑了。至于赵青,我知道他最在乎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阮怀玉脱罪而已。” 难不成刚刚都是演戏? 岑今心里满是惊讶,不可置信道:“所以赵青喜欢的是阮怀玉?” 炎冽点了点头。 “那哥又是怎么判断这其中真伪的?” “如果他们对我母亲真的有如此强烈的愧疚感,就不可能用血刃的方式培养我长大。” 血刃的方式? 岑今立即想到了炎冽的那一身伤,眉头紧促道:“因为信仰而用残酷的方式培养子女倒是有可能,但要是因为愧疚,确实牵强了点。” “再者,如果他们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愧疚,哪怕阮怀山真的是凶手,也不该设局让我弑父才是。”炎冽冷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能做出这样杀人诛心的局,他们对我和阮怀山一定是有恨的。” “是啊,哪有人会让自己重视的人承受这样的痛苦……”岑今喃喃道,“所以说,他们几个都在演?” “真假参半,故弄玄虚吧。”炎冽冷静分析道。 “我有个脑洞。”岑今突然灵机一动,但显然有些顾虑。 “我们之间要坦诚。”炎冽捏了捏岑今的后颈,“只要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岑今点了点头,“那有没有可能阮怀山是在撒谎,他其实一直知道你的存在,只是迫于某种压力才不得不将你寻回?” “有可能,而且这件事情还有太多疑点。” “哥发现什么了吗?” “第一,代孕选谁不是选,为何阮家一定要选我母亲这么个身份敏感的人?” “第二,既然我母亲逃不过阮家的控制与软禁,那她又是通过哪股势力将我送走,并改名换姓的?” “第三,阮怀山最恨火,我又偏偏叫炎冽,这真的是巧合吗?” “第四,如果阮家兄妹真不知道我的存在,那又是谁向他们透露了这件秘事?” “总之,日后还是多加防范,这事不一定真能到此结束。”炎冽分析道。 闻言,岑今一阵头皮发麻,立即承诺道:“哥放心,我以后一定多加小心。” 炎冽轻吻了下岑今的额头,“时间也差不多了,一会你躲在旁边看就好,我留个通讯设备给你。” “好。” 寒季二月的天气是微凉的,大家穿得都比较厚实,而来看行刑的人又比较多,没人会去关注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年。 相关人士和无关人士被战士拿防护栏分开。 徐亦凯的尸体被放在一旁,哥哥徐亦然站在其左手不远处,衣衫看上去有些破损,眼神中除了绝望还有无尽的怒意。 程昱在一旁扶着自家兄弟,眼神中尽是无奈和气愤。 赵青则站在另一侧,身上新增几处伤痕,人也略显颓废。 再就是这次引诱岑今入局的启明星成员,均带着点轻伤,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而阮怀玉、艾美和涉嫌参与行动的启明星成员则站在附近,虽脸色泛白,但大多是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 炎冽到场的时候众人的情绪明显起了变化,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般。 炎冽并没说什么无用的开场白,直接宣告罪行道:“关于南门被毁案、无线电视失窃案、徐亦凯被杀案和岑今遇险案,今天将集中审理,并按照《管理法》处理涉事人员。” 本以为只是审理今日之事,没想到还牵扯了以往的旧事,众人无不惊讶,转而开始质问罪犯为什么要破坏南墙,害同胞惨死。 “我们也不想啊。” “谁知道会引来木系丧尸。” “我们只是鬼迷心窍,想要立功建业而已。” 闻言,众人大声咒骂,民愤沸腾。 炎冽挥了挥手,工作人员立即上前制止,场面这才安稳了下来。 “根据证据表明,四起案件均为赵青伙同启明星成员所为,对此,启明星成员可有异议?”炎冽直言道,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启明星成员身上。 “我没有。” “我是无辜的。” “我没参与过这些事。” 启明星的大部分成员均表示不服,仅有小部分人默不作声,已然承认了自己的恶行。 “我不是来找你们理论的,我今天要做的,是根据《管理法》判处相关人员的罪行。如果你们觉得判的不对,可以在审判之后找证据自白,若情况属实,基地会根据个人损失进行赔偿。”炎冽不容置疑道。 民众们自然是没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