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坡处有还躺着三只丧尸,旁边就是掉落的源体,足以说明当时的情况有多紧急,甚至都来不及拿走这物件。 走进后查看,三具丧尸身上均有勒痕,头上破了个洞,显然是被植物贯穿而亡,不难猜出是出自周建之手。 虽然周建的行为牲口不如,但在这件事情上,还算尽心尽力,营救及时。 “幸亏周建出现的及时,不然真就出事了。”岑今叹气道,又随意踢了踢丧尸,“如果周建没那毛病,安安或许真的会因为繁衍政策而死,但这事谁能说得准……” “理不清的糊涂账。”炎冽也满是感慨,担心岑今又为那日的场景而伤神,便提议道:“走吧,去周围看看。” “等我捡个源体。”岑今弯腰,准备将源体拾走,却迟迟为起身。 “怎么了?”炎冽走近道。 “这丧尸的牙齿上有属于人类的痕迹。”岑今解释道。 “这色泽,应该是近期留下的。”炎冽看向岑今,“最近也没听说谁变异啊。” 岑今猛地看向炎冽,“我有个猜测……” 看岑今一脸不可置信,炎冽皱了皱眉,“怎么说?” “这事发生前,安安会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对异能者的羡慕,但这事发生后,他却从来没提过。” “还有那日的高烧,我一直以为是生病,但现在想想,从中午高烧到午夜退烧,差不多就是十四个小时!” “还有件事,前几天他打破一个物件,现在看来,可能是第一次使用异能没控制好力度造成的。而在风雷冰三项异能者中,有这个效果的,应该是强攻型的风系。” 炎冽思考了下,“如果真如你所想,他最开始觉醒的应该是生物型,由于味觉、嗅觉和听觉比较不易被察觉,再加上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便耽搁了下来。” “他们这里当普通人是工具,又不是很重视生物型,再加上安安是个孩子,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所以一直不知道自己有异能。”岑今同意道。 “按照这个思路,他跑到后山会不会是因为和你聊完后发觉自己是异能者,那种强烈的情感冲击让他忍不住跑到后山,想赌一把二次觉醒?”炎冽猜测道。 “在那种情绪之下,想要赌一把也不无可能。”岑今陷入思考,又起身观察了下周围,“但就算想赌一把,那也应该会想个万全的法子,就这么徒手而来,着实与自……” 岑今突然噤声,猛地看向炎冽,“他该不会是想自杀吧?” “不会。”炎冽摇了摇头,“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安安属于隐忍型,不可能就这样自我了断,尤其是在知晓了自己是异能者的情况下。” “如果不知晓呢?”岑今心情沉了沉,自己当时说了很多美好的愿景,但在这种生存条件下,只会成为他用不可求的梦魇…… “或许,我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岑今紧皱着眉头,一脸懊悔。 炎冽就是怕岑今往这方面猜测才否定了自杀的可能,没想到还是被岑今引到了这方面,心中无奈得同时也飞速运转,想尽快找到破解的办法。 但事实就是…… 毫无破解之法。 为了让岑今稍微好过一些,炎冽试探性地说道:“不觉得周建来的时间太巧了吗?或许安安是想报复周建,只不过出现了不可控的意外?” 说完炎冽自己都臊得慌,为了安抚爱人,竟然编排起了孩子? 但看岑今那懊悔的模样,自己的脸,不要也罢…… 岑今不想推敲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绝望下的心境,但至少能判定,如此孤注一掷,肯定是绝望到了极点的。 不禁回想到那日的情景,赵安宇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眼神,都让人心疼的厉害。 “都过去了。”炎冽拍了拍岑今,安慰道。 “像这种同归于尽的报复,也只有穷途末路的人才做得出了。”岑今叹了口气,“如果那时候的我有这种机会,想必也会如此。” 看岑今难过,炎冽自然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满腹柔情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这辈子你有我,而赵安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岑今不想让炎冽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被过去的事影响心绪。 事已至此,无论赵安宇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哪怕他真有许忆男所说的那般城府,也已经不重要了。 而重要的是,赵安宇因此获得的新生,自己也还有机会改变他,而就算他无法改变,只要不危及到自己在意的人或物,又有何妨? “你放心,我还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没有太多时间去悲天悯怀,只是有一点感慨罢了。”岑今叹了口气道。 “你太容易被影响了,所以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我们一起抗。”炎冽将岑今拥入怀,语气里尽是温柔。 “我确实容易被影响,但好在有你。”岑今自我反省道,又抬眼与炎冽对视,“我的终极救命稻草。” 炎冽失笑,“我的荣幸。”又忍不住吻了吻爱人的额头,“世上可怜人太多,我只赎你一人。” 心跳一阵加速。 分明没有启动异能,岑今却明显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嘴角也不受控制得弯了起来,语气也变得轻快,“嗯,走了。” 炎冽顺势牵起岑今的手,十指紧扣。 感受到手里的温度,岑今心下一暖,再看向周围,明明只是光秃秃的一片,却突然觉得美不胜收。 第219章 生娃风波 因为时间有限,二人只是力所能及得转了转,没发现什么特殊的痕迹,只能无奈返程,却在途中遇到了正在返家的侯明明。 侯明明也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岑今和炎冽的身影,匆匆一瞥后立即开门进家,那速度,仿佛见到了妖魔鬼怪一般。 岑今本就想找侯明明小聊一下,虽然对方明显不愿意,但不得不强迫一番,便快步赶上,并敲门道:“侯明明,我知道你在家。” 门内没反应…… “我强行进去和你邀请我进去,结果可不太一样啊!”岑今威逼道,但语气却很轻快,并没有真的要破门而入的意思。 “侯明明!”岑今继续敲门。 “你躲远点,我要破门而入了!”岑今语气很严肃,但实际上并没有做出行动。 几秒后,大门开启,只见侯明明脸上有明显的伤痕,身上也布着灰,显然是刚被人打了一顿还未来得及整理。 “你这是怎么了?”岑今看了眼鼻青脸肿的侯明明,略带不解道。 “没事。”侯明明皱了皱眉,显然不想深聊,又不情不愿道:“进来吧。” 岑今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并拉着炎冽进屋。 屋内的简陋和屋外的洋气不同,家具很是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