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的画面。 他低着头,看着她。 明明身处血腥,却如斯美好。 可魔尊不会容忍这样的景象。 积蓄的魔气爆发,带着对那男人的凌冽杀意,一众魔修妖兽匍匐。 晁达也在威压下伏倒。 虽然恐惧于魔尊威仪,可伏倒的那一刻,晁达的心里,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句。 那两个人,还挺配的。 同样的想法,在这一刻,蔓延共享在许多修者的心中。 两个台的回帖中第一次有了这样大范围的简短的赞美。 {这一幕真美啊!} {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这个男人是谁啊?明明这么血腥,但为什么如此得让人着迷?} {温小姐和他在一起的样子,好般配!} {啊啊啊,在疫魔空间中总算看到能洗眼睛的美好画面了,而不只是让我糟心!} {他救了温小姐呢,虽然我感觉温小姐好像也不是很害怕。} {没准,是温小姐让他救的呢,哇哇哇,这样想,就觉得两个人更配了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想,温城主他知道吗?} {他跟她说“别怕”哎,给她擦掉血迹哎,那么小心,那么认真,那么温柔,真希望也有人这么珍视我,好羡慕温小姐。} {你羡慕温小姐,我还羡慕那个男人呢,能保护温小姐,能给她擦掉血迹,能跟她说别怕,能被她那样看着,能让她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身影,我真的是死也甘愿。} {咳,楼上这位道友,你这么想温城主知道吗?} 被画面疯狂蛊到的修者们又给两个台贡献了一波流量,同时也有人去看温瑾的同步贴,想看看“温城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帖子上仍旧是休息的黑,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也是自从画框直播开启后,两个台上难得有的轻松的大家笑闹的时刻,此前,陌生的空间,一个个自爆的大能修者,骗子百出的城池,万广海罪恶的联动,都给一切蒙上了一层暗影。 当对温瑜的担心到了极致,几乎到了压抑、紧绷和崩溃的地步,如春风破门,一切骤然明朗,像是水下憋气潜泳已久的人,终于找到了那可以呼吸的有着光亮的出路。 心情是那样的轻快和放松,无论是什么都破坏不了。 甚至还起了调侃的心思,逗笑着说去看哥哥温瑾的反应。 此处的异变,从温瑜危机的时刻,就已经吸引了很多的修者,如今,一个神秘的拯救者的出现,更加吸引了修者的目光。 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了温瑜的同步贴里。 而画面中,少女微微抬眸,眸子像猫咪一样柔软,她没有说话,纤长漂亮的手臂如同白鹤的翅膀,向着男人伸了出去。 这幅旁人看来无比美好的守护图画中,只有少女能看到的黑色尖刺早已将男人围得密不透风,根根闪着嗜血的光,蠢蠢欲动地想要撕裂眼睛这个人。 像是由他发射出去的具象化的太阳光线,只是尖刺朝向的方向,不是对外,而是对内。 黑刺们毫不顾忌地对男人表达着不满和杀意,这个人抢了它们的猎物,抢了它们的功劳,抢了它们在少女面前表现的机会。 它们也想被少女这样看着,也想帮她擦擦血迹。 每个黑刺都争前恐后地围着男人,那颤动的尖刺,如同具象化的凶狠的瞪视的目光。 房间的地上还趴着一堆,有一搭没一搭地抬头去瞪男人所在的位置。 不过,它们瞪的不只是男人,还有围住男人的那些黑刺。 都是这些家伙跑得太快长得太胖,围得都没有它们能钻进去一起瞪的空间了。 它们也想在主人面前瞪人啊【无声地尖叫】【爬行】【扭曲扭曲】。 更多的,则是在等待着少女的命令。 刚刚那几个人没撕到,现在撕掉这个男人也是可以的。 它们一定会撕得很漂亮很招人喜欢的! 随着少女手指的靠近,黑刺们越发地兴奋,若是它们能发出声音,只怕要会窃窃私语到叽叽喳喳到激动尖叫了。 “能杀了他吗嘻嘻?” “嘻嘻杀了他吧!” “从哪里开始撕呢嘻嘻?” 少女的心意,是它们的指令。 它们兴奋地想要杀掉眼前这个抢功的男人。 可少女的手,最终没有向着男人身上的任何一片血肉。 她的手指,落在了他的面具上。 理所当然到甚至都不会让人觉得无礼。 纤细的食指由下至上,轻轻地搭在黑色面具的边沿上,明明距离男人的下巴和皮肤还有明确的距离,可看着,就像是在抚摸一样。 只是,这动作由温小姐做来,并不叫人觉得暧昧或者□□。 就像是懵懂初生的小猫咪,第一次看到了“人”这个并不熟识、并不认识的生物,可爱纯真地按过去的那一枚软软的梅花爪一样。 男人却像是有些不习惯似的,他有些拘谨地后退,微微低头,露出的脖颈和耳根处有一抹不自然的红:“失礼了。” 少女遗留在远处的食指上,沾染着一丝红色。 似是从男人面具上抹下来的血痕。 她微微露笑,将血痕随意抹掉,似乎,是在投桃报李、礼尚往来。 食指抹在床铺上,是一道由粗到细的红色,像是沾染了口红膏脂。 少女敛眸。 黑刺奔涌在她的眼前,一个个委委屈屈的模样,互相连接着缩成了一个团,顺着那点血色的红,没入到了少女的影子里。 只是,时不时地探出个蝌蚪大的尖尖,猛然长出一口利牙,对着男人张牙舞爪地做鬼脸。 那五人的血肉,仍在不远处,肮脏的,血腥的,混为一体,距离少女的脚,并没有多远。 她的目光恰好落在那上面。 没有恐惧,没有恶心,没有抗拒,只是单纯地看着。 若是仔细辨认,那单纯之外,还有一丝不满。 这楼中这么多腐臭的味道,这里怎么能只有五个人呢。 而且,五个死人,怎么能显示出这救人的英雄气概呢? “砰——” 思有所应,想有所回。 莫名的,房间周围的墙壁倒塌碎裂。 墙壁木板的碎屑木渣整齐地堆叠成两条直线,汇聚叠成直角,如同现代马路牙子上□□划出的笔直的对照线。 少女所在的房间,是二楼的里间,如今碎裂的墙壁,恰好是对外的两面。 有门的一面,和能被大众看到的一面。 阻止人进入的屏蔽消失,房间内的少女穿着白净的软袜,就像是失去保护的羔羊,引得整座楼中的饿狼都疯狂。 从少女出现,客人们就一直在惦记她。 夏妈妈的阻拦和保护,将这种惦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