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的!” 这他可没什么好解释的,谢弥嘴巴尴尬地动了下:“我嘴贱,我嘴贱行了吧?” 他忽然伸出手,捂住她盈盈一双明眸。 沈夷光不满地扒拉他的手:“你干嘛呀!” “别这么看着我,”谢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都把我看硬了。” 沈夷光:“...”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既不好意思又没皮没脸的! 谢弥底下鼓鼓囊囊地挺立起来,搂着她又蹭又亲的,修长手指也不规矩地游移。 沈夷光含羞忍怒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他起了身。 要是谢弥一开始能好好说,两人今晚上何至于吵架?作为对他嘴欠的惩罚,她施施然撂下一句:“你不准碰我。”然后就去洗漱上床了。 谢弥硬挤在她身边,本来想仗着脸皮厚占便宜,谁料沈夷光摆出一副敢碰她就翻脸的架势,谢弥只得委委屈屈地在床上缩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起,他眼窝都青了两圈。 潺潺不陪他睡觉,他就耍起了无赖,没皮没脸地赖在床上不肯起,懒洋洋地侧身撑着脸:“我今天不大舒服,下不了床,估摸着没法陪你逛蓉城了。” 沈夷光一改昨天的撇嘴白眼,态度堪称春风拂面,心疼地捧住谢弥的脸:“你瞧着是不大好,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她纤纤手指抚过他的面颊,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耳垂,身上那一缕淡香,柔柔地裹缠住了他。 谢弥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 沈夷光更凑近了,徐徐兰息落在他耳畔:“要我帮你更衣吗?” 谢弥身子酥麻,不由自主地下了床,伸手要去抱她:“潺潺...” 沈夷光当即翻脸,往后退了几大步,学着他平时阴阳怪气的神态,桃花眼一乜:“哟,你这不是下床下的挺利索吗?还不赶紧滚去穿衣服。” 中了美人计的谢弥:“...” 沈夷光决心要治一治谢弥的臭毛病,把他撩拨的火烧火燎的时候,又及时给他泼一盆冷水,两天下来,谢弥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幸好衙署出了紧急军情,谢弥从来没有这么热爱过工作,出去忙活了一天,直到深夜才归。 沈夷光特意给他留了灯,却还是放心不下,披着衣裳等到他回来。 她见他面色沉肃,揉了揉发饧的双眸,轻声问:“怎么了?” 谢弥拧了拧眉:“边关战况有变,我得赶去一趟。” 沈夷光心下担忧,轻轻问:“要去多久。” “快则半月,多则一月。” 这对打仗来说,当然算不得长,不过两人自成亲以来还未分开过这么久,沈夷光有几分不舍,还是问道:“你放心去吧,什么时候动身?” “本来即刻就要出发的,不过我放心不下你,特意赶回来说一声。”谢弥握住她双手,蹙了蹙眉:“你自己...” 潺潺尚未适应益州,身边本就只有他一个,现在连他也要走了。 而且他也怕他不在,那几个刺头趁机欺负她。 “没事啦,”沈夷光总不可能为自己的一点小情绪耽搁大事,佯做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只管去,我会照料好自己的。” 谢弥心下忧虑,生怕自己回来,媳妇就变成一颗霜打小白菜了。 他静默片刻,重重捏了捏她的手,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 谢弥一走,沈夷光倒是和谢灵珠熟悉起来,谢灵珠相貌出众,偏和谢弥一个毛病,打扮上都不上心,沈夷光对仪表要求极高,身边几个侍女衣着行止比中等官员家的闺秀也不差什么,更何况谢灵珠既是她亲卫,又是谢弥亲表妹。 她素手一挥,撒钱给谢灵珠定制了十来套不重样的衣裙,逼着她不当差的时候穿,谢灵珠深深觉着,嫂子比她哥强多了,她哥一天到晚就知道捶她! 不过沈夷光也不是白待她好,谢灵珠也帮着她摸清了谢家如今的大概情况。 谢家嫡系旁支加起来,只剩下族人七八十,得用的谢弥自有安排,若是难堪大用的,谢弥也懒得多搭理,给钱给房让他们饿不死便罢了,更不许他们打着襄武王府的名号出去招摇。 论及血缘,和谢弥最亲近的便是谢灵珠一家了,谢三叔是谢贵妃的正经亲弟,家里的老幺,当年幸得忠仆护救,这才勉强保了条命,沈夷光一听两家是这等关系,就有些犯愁,虽然谢弥说的冷情,但嫡亲的舅甥,谢灵珠还在王府当差,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还没等她想出处理的法子,谢灵珠先拿了张拜帖过来:“嫂子,我娘想拜见你。”她一颗心不免偏着沈夷光几分,压低声道:“ 沈夷光沉吟了下,摇头:“该我去拜见长辈的。”尽管她品阶最高,但让长辈上门拜见,也的确拿大,她可不想落人口舌。 谢灵珠被她调理的,也有几分机灵:“那我让我娘在家里摆个家宴,邀亲戚们都来聚一聚,也好让嫂子你认认人。” 沈夷光眼眸微亮,含笑应了。 和谢家不来往也不可能,哪怕谢弥以后称帝,头上顶的也是谢姓。她还就不信,谢弥不在,她就交好不料谢家,融入不了益州了! 待摆宴那日,沈夷光特意换了身家常衣裳,坐的也是寻常犊车。 谢三叔虽说是谢弥亲舅,住的也就是略好些的三进院子,谢弥并没有私下给什么贴补,但是给三叔和家里几个孩子都寻了正经差事,逢年过节给些赏赐,他们就足够感恩戴德,沈夷光都不得不佩服谢弥的用心。 谢三叔和谢三夫人都在垂花门处等着,沈夷光颔首笑着招呼:“三叔,婶母。” 谢三叔不知是被谁挑唆的,见着沈夷光,先阴阳怪气地笑了下,故意行了个大礼膈应人:“见过王妃。” 他见沈夷光没有搀扶他的意思,心下更气了,又昂首道:“我和夫人好歹也是王妃长辈,王妃见着我们,只点头示意便算是见过尊长了吗?这是哪里来的家教?” 沈夷光不动声色,正要说话,谁料谢三夫人先一步出手,一巴掌给谢三叔扇到墙角去了,柳眉一竖,用地道的方言骂道:“龟儿,你说锤子哦!” 沈夷光瞧的呆愣。 谢三叔那么大个头,被当众揍了,竟是还手也不能还,他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骂人,但也不敢,只能捂着脸带着最后的倔强,愤然冷哼了声,重重拂袖走了。 谢三夫人不理他,转头看向沈夷光,操着不太地道的官话,笑着解释:“王妃莫怪,他就是这么个脾气,被人蹿腾几句就找不到北了,也是我驭夫不严,在这儿跟你赔个不是。” 沈夷光被她一句‘驭夫不严’弄的想笑:“您客气了。” 谢灵珠问道:“又是谢四海背后使坏吧?”谢四海也是谢家族人,不过混的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