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下属,说:“快,马上给天帝传信。” “是,大人。” 就在众人以为魔族大军将发动进攻时,他们居然撤了。 魔族摇旗呐喊:“抢亲成功,回去喝喜酒喽!” 仙界一众仙官…… 叶兰锦的小世界内,两人四目相对,眼底都含着泪水。 “叶兰锦!”阎九君漂亮的凤眼内满是委屈。 “对不起,阿君,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委屈的眼泪滑落,阎九君控诉地看着他,“你说过,只要我握紧你的手,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 叶兰锦心疼地看着他,想要上前,却又怕被拒绝,“对不起,阿君……” “你说过,我是兔子,你是乌龟,无论我跑得多快,你都会追逐我的脚步,永不放弃!”阎九君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 “对不起……”叶兰锦只能苍白地说着这两个字。 “你狠心丢下我,整整五十年!” 叶兰锦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抱住了他的身子,说:“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辞而别,不该让你等那么久,都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可以,我任凭你处置,能不能别哭了?” 明明已被拥入怀中,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叶兰锦的身子比之前更冷了。这五十年,他都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才能一步一步从将死之人,一举变成如今的魔君。想到这儿,阎九君的心疼了起来,伸手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从未有过的霸道和热烈,唇齿碰撞间一股淡淡铁锈的味道,阎九君用这种方式发泄着五十年来的相思和怨念…… 整整七日,两人未曾从床上下来过,即便是阎九君的身子,也受不住有些疲累,沉沉地睡了过去,叶兰锦看得很是心疼,想要做点补品给他补补身子,可他刚起身,就被阎九君攥住了手腕。 阎九君警惕地看着他,问:“去哪儿?” 叶兰锦无奈地笑了笑,说:“给你做点吃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叶兰锦苦笑着举起手,说:“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离开你,否则……” 阎九君握住他的手,说:“不用你发誓,从今天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就这么不可信?” “你有前科!” 叶兰锦一阵语塞,随即坐回床上,说:“好,我陪你休息,等你恢复了,我们再一起去做吃的。” 阎九君满意地勾起唇角,枕着叶兰锦的手臂,安心地睡了过去。 等天帝来到万魔山,魔界众人已经退去,只留下一名魔王等候天帝,用法力将一张烫金请帖扔给天帝,笑着说道:“帝君陛下,我们魔君将与阎君陛下结亲,不日将在魔都举行盛大婚礼,若陛下有空,不妨去魔都坐坐。” 天帝看着手里的请帖,脸色变了又变,阎九君是他们仙界修为最高的,却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被人掳走,可见魔君修为之高,他们根本不是对手,若魔君率军大举进攻,仙界危矣。 “陛下不必担忧,我们陛下说了,既然两家已经结了亲,那以后就是一家人,只要仙界守规矩,我们的人也绝不去打扰。陛下能来,那就最好,我们扫榻相迎;若是陛下不能来,那也无妨,婚礼照样举办的轰轰烈烈。” ‘轰轰烈烈’都出来了,可见这人是真的不习惯这么文绉绉地说话。 天帝犹豫了犹豫,开口说道:“本帝事务繁忙,实在无暇分身,就不去观礼了。不过,到时定会派人奉上厚礼,前去恭贺。” “那就多谢陛下了,告辞!” 魔王转身就走,他还得赶回去喝喜酒,没时间跟他墨迹。 看着转身离开的魔王,天帝的脸色变了又变。 身后的梁玉忍不住出声说道:“帝君,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那阎君陛下怎么办?” “就连他也不是魔君对手,你让我怎么办?拉着三界芸芸众生去送死?”天帝心情郁闷,梁玉这纯属火上浇油,被迁怒也是自找的。 梁玉被训的脸色涨红,却不得不承认这样憋屈的事实。 扫了一眼身后的一众仙官,天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我们现在只能从长计议,至少要避免三界生灵涂炭。” 天帝的意思,他们都明白,就是用阎九君一人,换三界太平,虽然众人心中对此事多有不满,却也不敢多言,毕竟他们可没勇气去挑战已是高阶魔尊的魔君。 阎九君睡了一天一夜,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身边的叶兰锦,嘴角忍不住勾起微笑,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感觉真好。 “醒了。” “嗯。”阎九君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肆无忌惮放纵的结果。 叶兰锦挥挥手,一杯水出现在手里,递给他说:“喝点水。” 阎九君撑起身子,将杯子里的水喝光,顿觉丹田内涌进一股浓郁的仙灵力,说:“这是什么?” “这是仙灵果汁。每天一杯,不久便能助你恢复巅峰状态。” 阎九君坐起身子,说:“仙灵果世间难寻,你哪里找到的?” 叶兰锦也坐起了身子,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离开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儿,就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一座山里,找了个山洞,打算自生自灭。可当我快死的时候,我看到了手指上的戒指,想起我们曾经的誓约,最终我还是撑了过来,决心去魔界寻找摆脱魔种的办法。后来我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一处洞天福地,那里面长满了仙灵果,还有许多魔族功法,我能有今日成就,全靠了它们。”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阎九君却能读懂这些话背后,叶兰锦的真实情绪,“那你现在?” “我彻彻底底变成了魔修。阿君怕吗?” 叶兰锦紧张地看着阎九君,仙魔两界自古对立,而阎九君又是仙界的顶尖存在,叶兰锦难免会忐忑。 叶兰锦变成这样,都是逼不得已,阎九君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害怕,“怕什么?你会杀了我?” “不会。但我会把你禁锢在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怕吗?” “求之不得。”阎九君扬起嘴角,说:“所以现在是你抢我回来,做你的压寨夫君。” “是啊,但凡仙界那个老头子敢说半个‘不’字,我就让他天帝之位易主。”叶兰锦的眼神淡淡,却不掩语气中的霸道,与之前的他有些许不同。 阎九君认真地看着他,问:“那阿锦可会进攻仙界?” “你都被我抢来了,我还费那功夫作甚?阿君放心,我虽是魔修,却未被蒙蔽心智,而且大多数魔修品性都还不错,并非仙界所传的那样灭绝人性。”叶兰锦知道阎九君担心什么。 阎九君笑弯了眉眼,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