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殿下的腿……” “怎么样?”江苓站在太子身边,一脸急切。 “恢复的很好,比臣预想中还要好,照这么下去,几乎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是不是比前段时间恢复的快了?” “是,”虽不解太子妃为什么要这么问,张太医还是如实回答,“和三天前臣诊治出的结果有很大差别。” 三天前,正好是江苓第一次给萧晟昀按腿的日子。 “我就说多按按有利于腿的恢复,殿下这回信了吧?”江苓小有得意。 “孤信,都是苓儿的功劳。”萧晟昀嘴角含笑。 张太医医术高明,除了是太子心腹外,也是真正醉心医术的,当即好奇道:“不知臣有没有荣幸亲眼瞧一瞧太子妃的按摩手法?” “啊?”江苓懵圈了,他哪懂什么按摩手法,见张太医一脸求知欲看着自己,江苓心中忐忑,求助地看向太子。 “是苓儿父亲留下来的法子,若不是见孤疼痛难忍,苓儿也不会贸然尝试。”萧晟昀多少也能感受到江苓给他按摩时没用什么手法,毕竟没哪种按摩手法是轻重不一,力道全随按摩人心意来的。 太子都这么说了,张太医也不好刨根问底,止住话题。 “张太医也给苓儿看看,他身子似乎有些弱。” “我也要看?”江苓在张太医的示意下伸出手,“不会我也要吃药吧?” 太子平日服用的药江苓闻过味道,特别苦,江苓能接受人界种种食物,唯独苦药不行,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喝那样的药,江苓就想把手缩回去。 看出他的逃避,萧晟昀按住他的胳膊:“给张太医看看,不一定要喝药。” 江苓不情不愿让张太医把了脉。 好在他只是身子有些亏损,又在东宫好吃好喝养了一段时间,没严重到要喝药的地步。 “太子妃不喜喝药,臣先开一张食补方子,太子妃用了看看情况。” 一听不用喝药,江苓长松一口气:“还好,还好。” 张太医看的好笑,没想到太子妃这么孩子气,更没想到,太子愿意纵着他。 萧晟昀的腿有了力气,张太医建议适当练习一下行走,江苓本想看看太子是怎么复建的,怎料太子一直避着他。 只有晚上临睡前,江苓才能看到人。 “过两日,东宫可能会发生一些事,你不用管,保护好自己就行。” 萧晟昀坐在软榻上,江苓坐在他腿边为他按腿。白天见不到人,晚上按腿的时候龙气倒是给的很足,冲这点,江苓大方表现不计较太子躲着他的事了。 “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萧晟昀提前给江苓打预警:“王美人的事要出结果了,可能会波及东宫,孤会派人保护你,不用害怕。” 他已经安排好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伤到少年。 怎么也是修行千年的大妖,江苓不至于害怕几个凡人:“我不怕,你到时候不在吗?” “有一些事要办,孤会尽快赶回来。”萧晟昀保证。 “好哦,你可要快点回来,别让你的太子妃被人欺负了。” 仿佛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一连几天,都没发生什么事,这天傍晚,江苓去小花园逛了一圈,回来时便感受到宫里气氛不对。 太安静了,四周没了行走的宫人,雨幕下,空旷冷寂的大殿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嘴,等待猎物送上门。 可惜了,江苓眼睫微垂,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猎物。 跟在他身边伺候的清瑶低声道:“公子小心。” 江苓点了点头,带着宫人走进大殿。 一队眼生的士兵包围了东宫主殿,与东宫的护卫形成僵持之势。 “公子,那是禁军。”清瑶边向江苓介绍,边紧绷了身体,做出防备姿势。 江苓不疾不徐走上前:“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禁军副统领上前一步:“太子妃,得罪了。” 江苓错开身体,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暗卫挡在他身前:“你们要对太子妃做什么?” “太子涉嫌谋害皇嗣,臣等奉命搜宫……” “谋害皇嗣?查明了吗?有证据吗?张口就来,你知道你自己污蔑的是谁吗?东宫岂是你说搜就能搜的?”江苓从暗卫身后走出来,冷声开口。 “臣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圣旨呢?” 禁军副统领哑口无言,谁说太子妃天真好欺负的?也是,若真像外界传的那般单纯,怎么能拿下不近美色的太子? “请太子妃不要为难臣。”禁军副统领态度强硬。 “你若是有确切的证据,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要是没有……”江苓笑了,“我是不是能先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东宫的护卫提前得了太子吩咐,护在江苓周围,武器指向副统领带来的禁军。 “你们这是违抗圣命!”见事态发展失控,禁军副统领脸色微变。 “空口无凭的圣命我东宫可不认。” “那就别怪臣失礼了,”时间紧急,副统领深知没时间耽误,咬咬牙吩咐,“搜!” 他得了上面的吩咐,必须在太子回来前,把东西藏进去,坐实太子谋害皇嗣的罪名。 “啪——啪——”击掌声吸引住所有人目光,阴影处,衣摆绣有金边的玄衣男人缓步走出,寂静中,太子不带感情的声音幽幽响起:“让孤看看,是谁趁孤不在,欺负孤的太子妃?” 第11章 看到太子到来,守在江苓身边的人松了口气。 无视惊惧交加的禁军副统领,萧晟昀径直走到江苓面前,抚了抚他的长发:“孤来晚了。” 江苓表情有些愣,萧晟昀以为他是在害怕,将人往怀里揽了揽,生疏安抚:“没事了,别怕。” “你能走路了?”与男人相处近一个月,江苓第一次见到他站起来的样子,颇有些愣怔。 男人很高,江苓站在他身边,头顶堪堪到他下巴,两人离得极近,气息相贴,丝丝缕缕龙气传到江苓身上。江苓动了动脑袋,毛茸茸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蹭过男人下颚,带来一丝痒意。 “不能站太久,”萧晟昀回答完,视线扫过僵持在外的禁军,最终落在禁军副统领身上,“你想对孤的太子妃做什么?” 被盯住的禁军副统领缩了缩脖子,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浸入五脏六腑,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不比受家族荫庇升上来的禁军副统领,太子是实打实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杀伐之气有如实质,沉沉威压压下,哪是禁军副统领这种人能受得住的。 “他说他是奉命来搜宫的,”江苓趁势告状,“我让他拿出圣旨,他拿不出来就想硬闯,东宫是殿下的宫殿,哪能让人随意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