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糖,闷闷不乐地说自己才不是小孩子。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只是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崎野七穗想起,在上个周目,沢田纲吉的好感度到达95时,也对她做了同样的动作。 拉尔说,彭格列的长老们不太喜欢她。 既没有尊贵的身份,也燃不起火炎——这样的存在,不适合坐在未来彭格列夫人的位置上。 但纲吉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没关系。 教父的神色温和,反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那是由彭格列十代目一手策划,甚至亲手布置的盛宴。沢田纲吉挑选了含着朝露的玫瑰,将它编入结白的捧花中。 可惜的是崎野七穗没能看见。 她死在了婚礼的前一天。 崎野七穗想到这里,袖子却突然被拉了一下。 她低头看去,男孩子的嗓音轻轻的。 “七穗,我困了。”早睡早起的伏黑萝卜头说。 然后伏黑甚尔就收到了一道期待的目光。 他沉默了下,挑眉看向自己同样无赖的儿子:“你那两只狗呢?” 伏黑惠倔强:“玉犬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说下不为例。 小小的脑袋搭在肩膀上,伏黑惠趴在伏黑甚尔的后背时,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他们回去的路上走得很慢,直到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崎野七穗才恶作剧似的小声开口: “你明明也很喜欢惠嘛。” 伏黑甚尔:“?” 崎野七穗哼哼两声,得意地扬起下巴:“有一就有二,惠又比正常的孩子要聪明许多——” 伏黑甚尔偏头看来时,少女桃红色的唇边沾着糖屑。 她的声音清亮,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糖故弄玄虚地在微风中轻晃,尾音却撒娇般地拉长,如羽毛般挠了挠他的掌心。 伏黑甚尔看着她笑起来。 “——甚尔,你完蛋啦。” “……” 夜晚的道路安静,木屐的声音在轻巧的步伐中一响一响,好像踩在了谁的心上。 “是么。”漫长的沉默过后,伏黑甚尔不太在意地回应道。 他看了眼肩膀上的伏黑惠,注视着漆黑的远方,不动声色地又把脚步放慢了些。 【“说到我的儿子,他百分之百是有咒力的。”】 虽然在他看来,贵为御三家的禅院不过是个垃圾堆,但如果拥有咒术,在那里总比待在其他地方强上几分。[1] 伏黑甚尔以十亿的价格将伏黑惠卖给禅院直毘人的时候,是以这样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他从未想到过有一天,太阳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反正都已经舍弃了自尊。 伏黑甚尔瞥了眼身边的少女,呵地笑了一声, 如果是她在的话…… 禅院这个姓氏听起来也不是太糟糕。 - 开学这么久,崎野七穗还是第一次和灰原还有七海一起出任务。 她为此做足了准备,刚要出发,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突然塞了过来。 夏油杰贴心地解释说是出任务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崎野七穗根本不信:“我怎么没在你们出任务的时候看到过?” 五条悟:“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白毛DK沉思片刻,把目光投向自己一旁的挚友,“平常都在杰的咒灵的肚子里。” 夏油杰:? 少年本想反驳,一回头却意外接受到了崎野七穗崇拜的目光。 “什么什么,学长你竟然有丑宝2号吗?” 夏油杰:…… 首先,丑宝是什么。 夏油杰沉默,在脑中回忆了一会,觉得可能是之前在伏黑甚尔家看到的那只擦地虫。 “……算是吧。”迟疑再三,夏油杰最后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 崎野七穗松了口气:“太好了,丑宝的单身有救了。” 五条悟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崎野七穗这家伙竟然担心一只虫子都不担心他的么! 五条悟瞳孔地震,不爽的气息刚漏出来,家入硝子就憋笑憋得扭过了头。 五条悟:“……” 五条悟:“硝子,你在嘲笑我吗?” 家入硝子迎上他威胁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支住下巴。 于是在五条悟的注视着,“恶毒”的同期悠然自得地翘起了二郎腿。 “不好笑吗。”家入硝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单方面的战争开始了,夏油杰没有要参与这种幼稚的游戏的打算,满脑子都是自己要怎么在崎野七穗回来前变出一只储存咒灵。 “不过。”崎野七穗翻出背包里的东西,仔细研究过后疑惑地抬头,“为什么连点心都准备了?” 五条悟:“谁知道那种偏僻的地方有没有吃的。” 她好像去的不是乡下来着? 不确定,再看一眼。 半信半疑的崎野七穗打开讯息,再三确认了的确没有记错任务地点后脸色严肃。 “五条学长。” “?” “我是正经出任务的,不是去郊游的。” “……” 五条悟有点心虚。 自从上次抢了对方的任务而被短暂地讨厌了一段时间后,五条悟进行了深刻反思。 他改搞地道战了。 昨天他和杰去了一趟崎野七穗的任务地点,排除一切危险的可能后才慢悠悠地晃了回来。 家入硝子为此嘲笑他和杰是送孩子去幼稚园上学还要一步三回头的家长。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崎野七穗这次的确是去郊游的。 空旷的休息室里,有人叹息一声。 “算了。”崎野七穗说,真的带上了这个背包。 她的眼睫颤了颤,柔顺的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 出乎五条悟的预料,崎野七穗这次没再用目光谴责他。 少女只是在微微的停顿后,握紧了背包里存放的备用手机,乖巧地阖下眼。 五条悟听见她说: “谢谢你,五条前辈。” - [晚上回家的时候记得把衣服收进来哦。] 下午三点,东京。 伏黑甚尔一刀捅穿诅咒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啧了一声,擦掉手上溅到的血迹后才去查阅短信。 [知道了。] 伏黑甚尔简短地回复道,他一脚踩在咒灵的脑袋上,天逆鉾也随意地扛在肩头。 “还是禅院家的那位大小姐?” 察觉到伏黑甚尔的表情变化,靠在一边的孔时雨显然有些惊讶。 以他对伏黑甚尔的了解,他应该早就把那孩子甩了才对。 伏黑甚尔没说话。 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突然回过头来问:“产土神信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