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沉思。 Reborn有弱点吗? 他和Reborn相处了十几年,倒还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尤其在彩虹之子的诅咒解除以后,Reborn好像更加无敌了。 “那是什么?” 身侧少女疑惑的声音使得沢田纲吉收回了思绪,他顺着崎野七穗手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摆在台阶上的一束雏菊。 沢田纲吉顿了下,并不避讳:“这是我妻子的墓地。” 哦,妻子,那不就是…… 再等等!沢田纲吉什么时候结婚了! 崎野七穗瞳孔地震,试图组织语言:“我以为你只是订婚。” 还没领证呢!婚礼都还没办呢! 沢田纲吉眨了眨兔子般无辜的眼睛:“那对我来说都一样。” 崎野七穗把手里的望远镜掰成了两半,恨铁不成钢:“这怎么能一样,这世界上有一种新型骗术,要是结婚的话会被分走一半财产的哦。” “首领你长了一张被人骗的脸就算了,倒也不用真的被人骗吧。” “是吗。”沢田纲吉托腮,“那等七穗回来,我会好好地补办婚礼的。” “……”崎野七穗哽住,“你是不是根本没听。” 沢田纲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抱歉。” 崎野七穗神色沧桑,开始放弃。 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死都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咦,亚瑟呢?” 原本一直跟踪的对象突然消失在视野中,崎野七穗愣住,倏地站起来。 然后她的脑袋就被人握住了。 Reborn看了看她头发上粘的叶子,又看了看蹲姿乖巧仿佛小学生的沢田纲吉,眼睛微微眯起。 “你们两个,声音太大了。” 那一天。 沢田纲吉又一次重温了10T列恩牌铁锤的重量。 谢邀,手臂现在还打着绷带。 - 身心受到重创后,乔丽娅短暂地安静了一段时间。 但Reborn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假象。 他的乔丽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类型,一次失败只会越挫越勇。 于是凌晨三点,Reborn成功捕获了一只从床边探出来的生物。 她穿着干净的衬衫,棕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澡。 乔丽娅抓着他的手腕,被抓包后表情有些心虚。 “借、借个火?” “……” 火炎燃起需要媒介,Reborn看着自己食指上多出来的A级指环,不难想象出乔丽娅做了什么。 深思熟虑过后,Reborn决定去暗杀沢田家光。 “哪来的?”他屈着一条腿,从床上坐起。 崎野七穗如实回答:“刚刚街上有人因为这个打架,为了不影响大家的睡眠质量,我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哦,原来刚才的惨叫是这么来的。 Reborn沉默,把指环摘下来抛给她:“我不需要这个。” 崎野七穗:“可是我看大家都戴着诶,你不用不会变弱吗?” Reborn注视着她真诚的表情,末了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鼻音:“你可以认为我比较特殊。” 事实上他战斗的时候根本用不到火炎。 密鲁菲奥雷覆灭以后,最近的黑手党都是一群无能之辈。 “好吧。”崎野七穗遗憾地把它收进口袋,“那我下次去给你抢一个更好的。” Reborn没有说话,他等着她从自己的房间里滚出去,这样他至少还能清净一会。 然而崎野七穗根本没有挪动的打算。 她欲言又止,只有一双眼睛在黑夜里转来转去。 Reborn面无表情:“别蹲在这里,有什么话就直说。” 崎野七穗掰着手指:“距离你给我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如果我现在回去,肯定会一觉睡到天……”亮。 “不。”Reborn看了眼手机上发来的短信,打断她的话,“乔丽娅,按正常情况,你一般睡到正午。” 崎野七穗:“……” 崎野七穗:“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坐化成一颗菩提。” Reborn关掉手机:“去睡觉。” 崎野七穗:“我要听睡前故事才能睡着。” “……”Reborn端详着她的表情,嗤笑一声,威胁似的慢悠悠开口:“听我讲过故事的人都死了。” 崎野七穗:“你生气啦?” Reborn绅士地表示:“我不和小孩子生气。” 崎野七穗:“我懂,傲娇嘛。” 她十分欣慰地站起来,“没有骂你的意思,只是你生气的时候才比较像个人,当然,要是你能不带嘲讽的真心笑一下就更好啦。” Reborn扬了下眉梢:“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坚持到了现在?” 崎野七穗摇头,关门之前还做了个鬼脸:“谁让你天天骂我蠢货,哈,赌上我的尊严,明天我一定会起得比你更早。” 她说完,生怕对方像揍沢田纲吉一样揍自己,踩着她新买的熊猫拖鞋噔噔噔地跑了。 Reborn清楚地听到隔壁传来的关门声。 十分钟,这是崎野七穗的平均入睡时间。 他观察了她很久,对她的每个小动作都了如指掌。 包括她今天那蹩脚的跟踪术。 如果不是她和沢田纲吉讨论事情的动作太大,Reborn本来没有拆穿的打算。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床上沉睡的少女。 不动声色地暗杀一个人对Reborn来说几乎是轻而易举。 飘浮的乌云下,他扣下了扳机。 …… 晴之火炎有一瞬间照亮了夜空,这是纯粹的,比起笹川了平的火炎更为明亮的颜色。 从枪口从射出来的死气弹准确地没入乔丽娅手中的那颗匣子里,Reborn将列恩放回肩上,没有要再做停留的打算。 “亚瑟。” 月光下的少女双眼紧闭,她蜷缩着身体,以一种无比依赖的姿态喊道。 可下一秒,Reborn却听到她恶人般地笑了一声。 “是我赢了!去死吧!” 她抱着枕头,柔弱的头发蹭过被子时发出簌簌轻响。 Reborn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他最后还是挪动了脚步,拨开了她沾在唇瓣上的头发。 Reborn没有要睡觉的打算,所以他已经能想象到当朝阳降临,乔丽娅痛苦地趴在餐桌上思考人生的画面了。 【“可恶的亚瑟,我会诅咒你的。”】 可能是月光落下的缘故,男人一向深不见底的眼底多了分颜色,连带着脸上的冷硬也驱散了些。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