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又无故行凶,军法处置。” 又指着那几个姑娘哥儿:“将他们送去衙门,按窥探军事重地罪处罚。” 见王爷如此重罚,几人顿时哭哭啼啼大喊大叫饶命,可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 等人拖远了,安四连忙搂着季羽给他擦汗,心疼地道:“羽哥儿,让你受委屈了。” 季羽推开他,转身就朝军营外走去,理都不理他。 “羽哥儿。”安四在后面追:“你怎么啦?生气了?莫要生气……” 童景元也生气了,跟着季羽大步往外走,任安五在后头如何呼喊也不搭理。 可他们到底腿没安家兄弟的长,没一会儿便被追上了。 安四一脸的不解:“羽哥儿,你怎么啦?为何生气了?被那些无知妇人气的?” 季羽压着心头的怒火:“我现在不想说,等晚上回府了再说。” 他还得去看制盐工厂建的如何,还得去船厂呢! 他虽然气,但主次分得清。 说完,不由分说,掰开安四的手走了。 沙滩上众军士,尤其是非淮山军的军士,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王爷二皇子平时那般威严肃穆,操练起他们时恨不得往死里操,可在王妃面前为何这般小心翼翼? 第一百八十六章 羽哥儿,要不试试新花样? 林军官冷哼一声,扫了众人一圈,训道:“看到了吧?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哥儿,他可是钦差大臣,是大康的大功臣。王爷平日里对王妃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就连皇上,对王妃也是疼爱有加,张彪这些蠢货,竟然是非不分敢对王妃动手,我瞧他们是嫌命短了……” 他话还未说完,王爷二皇子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可才走到他们面前,又立马变了脸色,冷着脸怒斥道:“瞧什么?不用操练了?负重跑十里……” 待晚上,季羽还在船厂同老师傅画图纸,安四来了。 堆起一脸的笑:“羽哥儿,夫君来接你了。” 季羽头也不抬:“我要加班。” 安四急了:“羽哥儿,你加班,那孩子们怎么办?要不把活拿回家做?我也可以一起出出主意的。” 然后,不待季羽同意,他连同图纸皆被安四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季羽心里还有气,任安四一路上各种嘘寒问暖赔礼道歉也不理人。 回了府邸,安四都快急出眼泪了:“羽哥儿,让你受委屈了,那些无知妇人,我定让魏知州重重地罚他们。” 季羽冷声道:“我是为了这事生气吗?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安四不解地看着他:“那你气什么?” 季羽哼了一声:“我可还记得在京城时,那军营莫说姑娘哥儿,就连只母苍蝇也飞不进。可如今,那红花绿柳莺莺燕燕都堂而皇之地跑去军营观看你们练军了。你不怕有奸细啊!” 他就是生气也要气得堂而皇之,气得理直气壮。 决不能像那些吃醋的妇人一般。 安四一愣。是啊!那些练兵方法,可都是羽哥儿和他想出来的新式练兵法,若是让奸细看去了…… “羽哥儿,这事是我不对,是我治军不严。这些人我必定严惩不贷。” 可即使是这样,仍消不了季羽心中的气:“我听说,秀州想嫁给小五的大家闺秀都快挤破门了?” 他不好直接说四哥,便拿小五做幌子,敲打敲打提醒提醒。 安四倒没否认:“是有不少。可小五都拒绝了啊!” 季羽哼了一声:“权势就像那臭鸡蛋,自然会引得无数苍蝇争相飞来。就算知道会被苍蝇拍拍死,可也防不住她们前仆后继地飞来。” 安四无奈地道:“权势确实如此,可我们兄弟不是臭鸡蛋。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季羽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可还是道:“这话,你可得时时刻刻敲打小五。景元兄为了能和小五在一起,为了挣钱,都快累吐血了。若是负了他,我第一个不答应。” 安四接过柳夫郎送来的温水,给季羽擦手擦脸:“景元兄是小五的事,我只关心我的夫郎。” 他擦着季羽晒黑变瘦的手指,突然低声道:“你说景元兄快累吐血了,你又比他好多少?” 每日里不是跑盐田,就是跑制盐加工厂和船厂,莫说一个哥儿,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住。 可任他如此殷勤贴心,季羽心里仍气,仍不愿理他。 柳夫郎端来西瓜,解围道:“承嗣、羽哥儿,先吃些西瓜再用饭。” 当着柳夫郎的面,季羽不好再作,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嬷嬷怀里的老三。 安四连忙接过老大老二。 “阿母。”季羽拿了块西瓜,给孩子们喂了一个尖尖:“孩子们今日如何?可吵闹?” 柳夫郎笑道:“会爬了,可不得了,榻上地毯上还不够他们爬,还想爬到院子里去。这外头多热啊!不肯他们去,就嗷嗷地叫。你小时候可不这样。” 安四连忙接话:“阿母,像我,我小时就是这般调皮。” 柳夫郎连忙笑道:“小汉子调皮些也是正常……” 他们说着话的功夫,安五哄好了童景元手拉着手来了。庄家父女蒋勇也来了,大家围着桌子而坐,榻上放着大盆大盆的冰块,屋里凉丝丝的。 童景元感慨一声:“还是屋里舒服啊!今日跟嫂夫郎在盐田里晒了半日,晒得都快成盐人了。” 安五给他打着扇子:“你也不瞧瞧这是哪里?比我们青城还热。若不是有嫂夫郎的冰,这夏日我们还不知要怎么过呢!” 听他们说了会话,季羽心情慢慢变好:“就是要热才好呢!温度高、风大,那海水蒸发得才快,才能早日收盐。” 众人早习惯了他的各式古怪词汇,见怪不怪。 待吃过饭柳夫郎带孩子们洗澡去了,庄姑娘才道:“今日又收到十几个请柬。” 之前她不敢说,怕影响羽哥儿心情。 可听说了今日的事后,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羽哥儿可不能再蒙在鼓里了。 果然,一听请柬,季羽眉头一皱:“什么请柬?” 庄姑娘看了眼安家兄弟:“就是邀请子砚小五去参加各种宴席的请柬。” 童景元冷笑道:“宴席是假,拉皮条才是真。” 他说得颇为刻薄,可他又未说错。 那些大户人家不就是存了攀附安家兄弟,想将姑娘哥儿嫁给他们的心吗? 安四脸一沉:“往后这种事一概不理。再有这等人来,直接打出去。” 庄姑娘松了一口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安五则保证道:“景元哥,你放心,我跟侍卫下了死命令,若是让那等居心叵测的人靠近了我,他们就是失职,就得受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