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不许他胡乱扭动。 空出的大手,一下,两下,三下……重重地摁压在许慕言的腹部。 希望以此,将许慕言肚子里——不管真有还是假有。 不管有几个,也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 玉离笙一个都不要,他只要言言一个人就够了。 “我……我恨你,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许慕言忍不住往外大口呕血,只觉得腹部以下,痛到麻木,渐渐失去知觉。 痛到他恨不得把半截身子都剁掉,也好过玉离笙一次又一次,好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生生压出来。 “言言,长痛不如短痛,等血流出来便好了。”玉离笙低声道,“一路上,师尊都同你在一起,即便你现在腹中没有,但谁又能保证,在换身体前,你一直不会有。” “言言,师尊可以不要孩子,但师尊不能失去你。” 魅魔天生浪|骨,乃魔界最下贱的魔人。 若是一生都未生育,寿命会比较长。 可若是怀了身孕,那么腹中的孩子就会一直吸取母体的养分和元气。 往往生育过孩子的魅魔,都会被魔族视为废人,不久后便会死去,化作一截合欢木。 玉离笙担心许慕言的元神太弱,会承受不住抽魂带来的剧痛。 便想着,先养一阵子,等把许慕言喂得白白胖胖的,再进行抽魂也不迟。 可如此一来,若是许慕言腹中有了孩子,那么不仅无法再进行抽魂,反而还会因为孩子,慢慢就把许慕言的元气吸干了。 因此,不管出于以上哪种想法考虑,玉离笙都不允许许慕言用魅魔的身体,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想罚你生生世世见不到我 “言言,你再忍忍,等血流出来便好了,你听话,师尊不拿刀子剐你,师尊……师尊不舍得剐你的,言言。” 玉离笙凑过去,伏下身,冰冷的唇贴向了许慕言的额头,眉眼,鼻子还有苍白的嘴唇,低声安抚道:“师尊要你活着,师尊可以不要孩子,师尊想要你活着,言言,你得活着。 “不会再有了,永远都不会有了。” 许慕言失魂落魄地想,他再也不会答应给师尊生孩子了,再也不会了。 一直到身下缓缓流出鲜血来,玉离笙才停手。 出去打了一盆热水,绞了湿帕子,一点点地把许慕言身上的污血擦拭干净。 许慕言全程没有再说过一个字,两手死劲拽紧锁链,鲜血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言言,你怨师尊也好,恨师尊也罢,但你此生注定和为师纠缠不休。你我生要同床共枕,死了也要同棺而眠。为师临死前,会杀了你的,你放心。” 玉离笙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许慕言腿上的血迹,低声道,“师尊不会让你守寡的。” 许慕言死死咬着牙齿,把眼睛闭上,沉默不语。 “言言,看着你痛,师尊也不好受。” 许慕言终于听不下去了,觉得小寡妇实在太虚伪,太令他恶心了。 虎毒不食子啊,小寡妇比老虎还要恶毒。 方才流出的鲜血,许慕言分不清楚,到底是他的孩子,还是他被小寡妇摁压之下,五脏六腑流出的鲜血。 这已经无从考究了。 玉离笙根本就不把孩子当回事,有或者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这具身体再也没办法孕育生命了。 许慕言突然恶从胆边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 霍然坐起身来,扬手给了玉离笙重重的一耳光。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许慕言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从来都没这般痛恨过玉离笙。 以至于他下手毫不留情。 浑然忘记,他是徒,玉离笙是师,自古以来,都是师尊教训徒弟,徒弟一旦反过来打师尊,那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许慕言既然敢打,就没想过再活下去。 打完之后,他整条手臂都麻了,眼睁睁地看着,玉离笙的头往旁边偏了过去,白皙俊美的面颊上,先是发红,然后缓缓浮现出一个手掌印。 印在他过分俊美的面颊上,显得那般突兀,触目惊心。 鲜血溢出了唇角。 玉离笙抬手擦了一下,手背上染了一抹鲜红。 他竟然也没觉得生气,反而还低低地笑了一声,抬眸凝视着许慕言的脸。 玉离笙似笑非笑地说:“胆子大了么,真是大逆不道。” 而后,作势高高地扬起手来。 许慕言立马把眼睛闭上,准备硬生生地接了。 可预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劈头盖脸地抽打下来。 玉离笙高高抬起手,轻轻落了下去,拍了拍许慕言的面颊。 “不打你,师尊不打你的,别怕,言言,师尊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动手打你了。” 许慕言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反而越发心酸委屈,带着很浓的哭音道:“我想死,求求你,让我死,好不好?” “你想得美,没有为师的允许,你就不能死。” 玉离笙抓过许慕言的手,小心翼翼地揭开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先把污血擦拭干净,而后厚厚洒上一层药粉,再用干净的纱布包起来。 “言言,不会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整个修真界都将匍匐在师尊的脚下。 待师尊踏平了整个修真界,再重新建立一套属于我们的法则。所有生灵都会跪倒在我们的脚下。” 许慕言听罢,冷冷笑道:“玉离笙,你早晚会受天罚的。” “是么?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师尊要受天罚了,也会拉着你一起承受。哪怕灰飞烟灭,不得好死,你也得陪着师尊一起。” 顿了顿,玉离笙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起来,“你逃不掉的,许慕言,生生世世,你都是本座一个人的,你永远都逃不掉。” 许慕言嗤笑一声,没再言语。 只是反手还想再打玉离笙。 哪知这回,玉离笙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就听咔擦一声,骨节错位。 许慕言痛得冷汗簌簌往下掉落。 玉离笙却故作无辜地道:“哎呀,手腕断了?言言,你这具身体也残废了呢。” “再残废,也比……也比从前的身体好!” “是么?那就试试看,到底是这具魅魔的身体好,还是从前的身体好。” 玉离笙信誓旦旦地道。 忽然钳住了许慕言的下巴,从发间抽出一根金簪。 这金簪的尾部极其锋利尖锐,宛如一把小匕首,散发着泠泠冷光。 “言言,师尊要证明给你看,师尊并不在乎,你到底是美,还是丑。” “不,不要,我……我不敢了,我错了,不要,师尊,求求你,不要,师尊!” 许慕言怕极了,陡然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