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 伸手就去摸索折扇。 可摸了一圈,也没摸到折扇在哪里。 反而还因为现在的身体太病弱,双腿没什么劲儿。 腿脚一软,又跌坐回去了。 这次的动静忒大,许慕言吓得赶紧往玉离笙胸口一贴,为了证明自己一直在睡觉,还微微张了张嘴,发出轻微的鼾声。 玉离笙脸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牙齿咬得咯噔作响。 低头一看,言言正趴在他的胸膛装睡。 睡醒一觉之后,言言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睡觉的样子像个孩子。 这让玉离笙忍不住就放软了心肠,认为,许慕言方才一定不是故意的。 不过就是同他玩闹一番罢了。 亦或者是,二人许久没行过事,言言心里也想念得紧,可又碍于脸面,不好意思主动开口。 遂才用这种笨拙的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真是个傻徒弟。 玉离笙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暗暗想着,言言现如今的身体不好,恐怕承受不住。 可眼下心里的火气已经被勾起来了,又断然没有轻易饶过许慕言的道理。 就如同当初在昆仑,许慕言曾经在他面前叫嚣着说:“用手啊,师尊不会没试过罢?” 玉离笙一直牢牢记得许慕言说过的话。 用手也是可以解决的。 “言言,师尊知道你在装睡。” 玉离笙一手揽住许慕言的腰肢,贴着他的耳畔,声音略显沙哑地道,“傻言言,你与为师都是道侣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言?你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许慕言:“……” 该死的,原来师尊早就醒了。 他也不打算继续装睡了。 索性就睁开眼睛,准备起身。 哪知身子才往后挪了挪,立马就被玉离笙一把揽在怀中。 二人贴得很紧很紧,几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玉离笙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潮,双眸也有些濡湿,动情地道:“言言,不要走,师尊想你。” 许慕言:“……” 他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见玉离笙红了脸,连气息都有些紊乱了,这才堪堪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难道说,方才硌到他的东西,并不是折扇? 而是…… 只这么一想,许慕言的脸腾得一下就红透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暗想着,不会的,自己现如今都半截入土了。 别说是跟玉离笙行事了,哪怕就是让他自己来,只怕半条小命都得丢在床上了。 玉离笙即便再想,应该也不差这一次,一顿饱和顿顿饱,他难道还琢磨不透? 因此,许慕言认为,玉离笙绝对不敢轻易动他。 撑破天了,也就是抱一抱,恐怕连亲亲都不会有。 “言言,你是故意的,是也不是?你明明知道,师尊是个正常男人,却还要在早上如此那般……” 玉离笙的声音有些哑,跟糖浆似的,还拉着丝,声声柔媚入骨,勾得人心神摇曳。 巧了不是? 许慕言也是个正常男人! 一大清早的,谁受得了这个? 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许慕言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沉着冷静,要矜持高贵。 千万不能色令智昏,被师尊的美色冲昏了头脑。 别人行事,那顶多就是肾亏。 他若是和玉离笙行事,小命直接就没了。 许慕言虽然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但他不想晚节不保啊。 当即就比划起来手势,意思是:你要是敢动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玉离笙见状,摇头低笑:“师尊不懂。” 气得许慕言又满床去找折扇。 可他才一挪动,耳边立马传来玉离笙低低的闷哼声,“言言,你是想要师尊的命么?” 许慕言竟一时间骑虎难下,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但问题是,这不是他不动,这事就能顺利解决了的。 他动也不行,不动更不行。简直就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言言,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偷了师尊的香囊,将为师引入昆仑后山的洞府……你可还记得,你同为师说过什么?” 许慕言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同玉离笙真正意义上的初见。 一见面就是那种令人尴尬的境地,当时玉离笙躺在地上,浑身濡湿,蜷缩成一团。 墨色的长发湿淋淋地黏在雪白的颈间,说不出来的活色生香。 还一口一声“难受,好难受”,“快救救师尊”,“慕言,救救师尊”。 当时许慕言天真无邪,就是这么被骗了。 一回想起来,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心酸血泪史。 许慕言不明白了,好端端的,玉离笙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当即抬眸,满脸疑惑地望了过去。 “言言,当时,你曾跟师尊说,如果难受的话,就自己解决一下……可是师尊不会呢。” 玉离笙压低声道,“好言言,你也教一教师尊,好不好?” 许慕言:“……”他的脑海中飞快闪现出一万句脏话。 这事儿还需要他教? 难道不是男人与生俱来就会的么? 难道说,师尊是想…… 许慕言鬼使神差一般反应过来了,赶紧把嘴捂住,大力摇头。 玉离笙见状,忍不住笑道:“你捂嘴做什么?师尊有说什么吗?你这样子,会让师尊误会的。” 第二百零四章 爱之深恨之切 许慕言:“……” 难道师尊之前说的那些话,就没让他误会么? 反正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打死都不行! 许慕言捂住嘴,身子往后一挪,试图离玉离笙越远越好。 可奈何他原本就是坐在了玉离笙的身上,这么一挪,直接将师尊身上的白衫都拉扯得紧绷绷的。 玉离笙当即倒抽口冷气,下意识就攥紧了拳头,因为过于用力,手指骨都开始泛白了。 额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顺着鬓发滚滚流入颈窝,渲透了雪白的衣领。 好看的薄唇也狠狠抿了起来,作出一副隐忍的表情。 他放在许慕言后腰上的手,渐渐松开了,任由许慕言逃也似的,从他怀里溜走,而后裹着被褥,鹌鹑一样地往床角一缩。 双手紧紧捂住嘴巴,面红耳赤地大力摇头。 玉离笙长长地叹了口气,双眸中的猩红还没有完全消散,连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言言……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如此这般……岂不是要了师尊的命去?” 他深深地凝视着许慕言的脸,看着这孩子鹌鹑一样,把自己裹在被褥中。 只露出了一张通红的脸,难得的是,竟还有几分动人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