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平日里苍白着脸,要风情摇曳许多,勾得玉离笙心神荡漾,精致的喉结微微泛红,忍不住上下滚动。 很久很久之后,玉离笙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低声道:“言言,师尊……喜欢你,师尊真的喜欢你,你不要害怕师尊,好不好?师尊不会再伤害你了,你若实在不愿……那便罢了,师尊不强迫于你。” 许慕言心惊肉跳的,不怪他害怕。 从前他的身子骨可健壮了,一拳头打死头老虎,那根本不在话下。 即便后来借尸还魂到小魅魔的身上,也在双修方面拥有得天独厚的体质。 即便他都是小魅魔了,还常常被玉离笙欺负得涕泗横流,哇哇大哭。 更别说现如今的许慕言,只是一个常年汤药不离口的病痨鬼了。 但凡现在的身体,有小魅魔的一半……不,哪怕只有小魅魔的十分之一。 许慕言也能咬紧牙关,勉勉强强,心不甘情不愿,顺势就允了师尊了。 听到此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玉离笙的语气有几分可怜。 “言言,你别害怕师尊,在这个世间,师尊最不愿伤害的人,便是你了。” 玉离笙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来不是。 眼下,他却想在许慕言的面前,当一回真正的正人君子。 说了不会强迫,那必定言出必践。 玉离笙长长地呼了口气,攥紧拳头试图将内心的燥热驱散开来。 心里默默念着《清心咒》,可效果却几等于无。 只好起身,大步流星走至桌前,拿起茶壶。 迎头浇了自己满头满脸。 冰冷的茶水顺着泛红的面颊滚落下来,滴落至了雪白的颈窝。 玉离笙舔了舔唇,满脑子想的都是许慕言。 再这么下去,他只怕要走火入魔了不可。 他不敢再去看许慕言了,生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心生魔障,无法自控。 当即霍然转身,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 房门才一拉开,迎面正好遇见了店小二。 “吓我一跳……哎?客官,您这是怎么了?”店小二手里端着一盆水,满脸疑惑地问,目光忍不住往半掩的房门里一瞥。 “没事!” 玉离笙啪的一声,重重将房门关上了,冷着脸道:“去准备饭菜,价钱不是问题,食材一定得是最新鲜的,否则……” 店小二浑身一哆嗦,赶紧点头答应,端着木盆脚下匆匆地下了楼。 玉离笙深呼口气,也下了楼,大步流星地出了客栈。 目光左右逡巡一遭,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一头扎雪堆里去了。 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冰冷的雪花落至了他的脸上,颈窝,发间。 总算舒缓了几分燥热。 许慕言又裹了一会儿被褥,见玉离笙还没回来,赶紧起身,将衣衫从头至尾整理齐整。 他扑到铜镜前一照,见镜中人双靥通红,双眸都似染上了几分春色。 赶紧拍了拍面颊,许慕言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候啊! 别人行事,撑破天了,就是肾亏。 他若行事,只怕小命难保。 很快,许慕言又想。 师尊这么衣衫不整的跑出去,做什么去了? 外头天寒地冻的,他身上的衣衫都濡湿一片。 师尊那么怕冷,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又会不会一个把持不住,再同其他人…… 许慕言赶紧摇头,打消了自己这个想法。 心道,不可能的,师尊绝对不可能找其他人的。 他对师尊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许慕言暗暗有些后悔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也许,纯情的老实人玉离笙真的不会呢? 万一是真的不会,所以才来向他请教的? 许慕言仍记得,当初他也误以为师尊很精通那方面的事情。 知道如何让自己快活。 可后来种种证明,玉离笙只是精通如何在许慕言的身上快活。 如此一想,许慕言有点心虚了,万一把人憋出个好歹来,那任务还做不做了? 他还要不要回家了? 起码……起码他应该教一教玉离笙的。 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 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内,随意支配自己的身体,并不是什么罪过。 砰砰——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客官,小的过来给您送饭!” “……”许慕言下意识张了张嘴,又突然想起自己是个哑巴。 只好走至门前,一拉房门,他比划着手势问:“方才那位公子去了哪里?” 店小二见状,面露为难地道:“对不起啊,客官,小人看不懂这个……” 罢了罢了,这么大人了,肯定跑不丢。 如果这样都跑丢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个师尊不能要了。 许慕言侧身让开了路,店小二见状,忙将饭菜端了进去,手脚麻利地摆放好。 “客官,您慢用,若是还有什么吩咐,直接喊,不,直接下楼寻小的就是了!” 等店小二走后,许慕言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的确有些饿了。 现在不管亏了谁,许慕言都不想再亏了自己的嘴了。 他转身往桌前行去。 伸手拉过板凳,准备落座。 结果伸手一拉,竟然扑了个空。 眼前再一次地暗沉下来,连看见的东西都是重影的。 许慕言心脏一颤,暗道,我的老天爷啊,求求您老人家,可别再整我了。 这个可不兴玩的。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前依旧重影。 只能试探着伸出手去,想去摸索板凳。 谁曾想又摸了个空,身体还因为惯性,一下摔倒在地。 不仅将桌子撞翻了,饭菜洒了一地,碗筷噼里啪啦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残渣。 很不幸的是,许慕言在摔倒的时候,右手还不小心压在了碎瓷片上。 疼得他眼泪汪汪。 只能依稀看见手上一片血红。 许慕言张了张嘴,想要喊人进来帮一帮他。 嘴是能张开,可嗓子是坏的。 老天爷已经收走了他的声音,现如今好似还要收走他的一双眼睛。 许慕言从来都没有如此害怕过! 他从来没有! 即便他曾经生生死死过数回,都没有这般惊慌失措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以往的死,即便再痛苦,再刻骨铭心。 等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咽下去,也就解脱了。 可现如今却是让许慕言亲眼看着自己,慢慢地失去六感,慢慢地没法下地走动,没法生活自理,最后,病死在玉离笙的怀里…… 这过程太过漫长,也太过痛苦了。 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