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泽一剑刺穿咽喉,结束这一切后,景尘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就在他即将摔倒的时候,一只小手扶住了他。 他转头一看,是萧九九。 这九峰之上,最值得信赖的,就是他大徒弟和这个眼里只有他的小徒弟了。 喉间一阵腥甜,他无法自控的呕出一口鲜血。 身旁的小姑娘紧张的道:“师尊,我送你回去休息。” 景尘体力透支,艰难道:“好。” 君泽将剑尖的血抖落,看向萧九九:“一个人可以么?” 萧九九指尖一抖,立刻道:“可以,我可以,其他峰的仙尊和弟子们也快赶到,师兄安抚一下他们吧。” 君泽倒也爽快:“好。” 萧九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感激什么?感激他主动离开,让她和她的心上人独处? 这份感激让君泽格外刺眼,但他还是收起灵剑,转身离开。 · 萧九九的确是想独处,如今景尘无依无靠,正是需要她的时候。 他的宅邸几乎被拆光了,萧九九左思右想,只能将他扶回自个儿屋子。 一到家,她便将景尘放在床上,他昏沉沉的几乎坐不住,直接歪倒。 萧九九抬手轻触他额头,发现烫的厉害,景尘不太对劲,他到底怎么了? 萧九九取出丝帕替他擦拭血迹,一边擦一边道:“我去请医修来。” 景尘却挣扎着握着她的手,气若游丝:“别去,谁都别找。” 这是为什么? 萧九九不明白,只是单纯的不想他死,也不想他烧坏脑子,这样就不好玩了。 景尘看出她的疑惑,只道:“你帮我就行。” 他这个模样最讨她欢心,她已经心痛的无以复加,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当即道:“好。” “师尊你先休息,我去煮水。” 萧九九替景尘掖好被角,便出去煮好,很快,水便煮好,她端着茶杯重新走进室内,发现被窝里的景尘有些不对劲。 她立刻将茶杯搁在桌上,走上前一瞧,蓦然愣住。 景尘正陷入昏睡,原本白皙的脸上竟然冒出了细小的鳞片,青色的,但不完整,像是被烧焦一般,比起蛇鳞,更像是……龙鳞…… 她急忙拉开棉被,看见他手臂上也冒出了细小的鳞片。 她这才模模糊糊的想起剧情。 景尘是个半妖…… 原剧情中,景尘是太华宗第一剑仙,但无人能知的是,他是人和妖结合所生的半妖,修真界与妖界战火升级,半妖处境尴尬,人人喊打喊杀。 这件事无意间让女主撞破,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对他愈加怜惜,一边替他保守秘密,一边想办法帮他洗去妖血,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承接了一部分妖血,最终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而景尘好起来后,揽着白月光,感激的对女主道【谢谢你,成全我们】。 真不是东西啊,也太迷人了。 她坐在床沿,抬手轻触他脸颊上的鳞片,冰凉凉的,并不锋利,他只有半血,妖力不够化形,鳞片皆是半毁状态。 怪不得不让她找医修,是怕身世败露吧。 景尘双眸紧闭,眉宇间尽是痛苦,挣扎之色愈烈,片刻之后,终于无法承受痛醒了。 他一睁眼,便对上萧九九关切的眼,他挣扎着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无法发声。 萧九九将他扶起,轻声安抚:“师尊,别急。” 萧九九将水递给他:“师尊,喝水。” 景尘伸手接过,正要喝之际,却忽而瞧见自己手臂上的鳞片,惊骇之下,手中的水杯脱落,跌在被褥上,洒了一床。 他挫败的道:“果然……” 景尘痛苦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随后又摸上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鳞片质感让他神色悲戚。 萧九九捡起水杯,凑到他面前,担忧的道:“师尊?” 景尘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人,是了,是他让她留下来的。 那她如今…… 他转身看她,却只看见了女孩儿担忧与关切的眼神。 他手掌倏儿攥紧。 女孩儿看见他这个模样,居然连态度都没变过……明明半妖在修真界是最低等肮脏的存在…… “你……不怕么?” 萧九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瞧他:“师尊有什么好怕的?” 景尘微微一怔,显然因为这句话有所触动,他伸手想触摸她的脸颊,可身体却在这时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痛的蜷缩成一团,咬牙忍住痛呼。 萧九九凝神看,便发现那些鳞片正在努力生长,但因妖力不够,无法汲取到足够的灵力,只能改而消磨他的血肉,这自然痛不欲生。 鳞片的问题一天不解决,景尘就可能死在这些妖血之下。 原剧情中,她想到的办法是替他承受一部分妖血…… 可是如今…… 萧九九掩下眸中的兴奋,凑近他,拨开他汗湿的发,蛊惑一般的道:“师尊,要不,我替你拔了吧?” · 景尘知道,这世上最爱他的人是萧九九,她会保守他的秘密,为他付出一切。 如今他的半妖状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消息泄露出去,会比重伤更可怕。 似乎……只能依靠她了…… 昏暗的房间中,染血的床单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痛不欲生,只能揪着床单苦苦忍受。 萧九九走上前,拉过他布满鳞片的手,强行打开他的身体,看着他汗湿且模糊的眼睛,轻声道:“师尊,我替你拔了鳞片,你忍一下。” 景尘模糊中听见了,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萧九九便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去寻他手臂上的鳞片,找到一片略微突出的,指尖捏住,稍一用力,景尘便蓦然发出惨叫,因为痛楚一下子将手臂收回,又蜷成一团。 拔除鳞片如同剜骨剔肉,这痛楚他难以承受…… 还好她提前刻下了禁音禁制,不然这声肯定要把旁人招来。 萧九九略一沉吟,手掌轻抚他汗湿的头发,柔声道:“师尊,这样没法用力,我可不可以用些其他方法?” 景尘痛的几乎痉挛,只想快些解除痛苦,立刻点头。 · 屋内愈加昏暗,血腥味儿弥漫,空气都泛起了浅浅的红。 床上的被褥皆被去除,仙风道骨的男人狼狈的垂着脸,正四肢大开的被黑色手铐锁在床上。 连接段很短,短到他丝毫无法移动。 他上身的衣物被去除,露出了白皙精壮的胸膛与腰腹,只是光洁干净的皮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鳞片,而这些鳞片还在努力生长,正是这些生长在不断的消磨他的骨血,让他痛不欲生。 萧九九跪坐他身侧,止不住的落泪。 “师尊,你忍忍,忍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