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呼吸声越来越紊乱。 一切都脱离控制,他仿佛又被沈衍名诱骗进了暗无天日的密室,下一秒就会被黑暗里穷凶极恶的怪物吞噬。 那双冰冷的手始抚摸他的脖子。 季誉被迫仰起头看向男人,大脑在混乱中产生错觉——后脖那根骨头正被人拖拽,承受诡异的撕扯感。 “一直用这种惊恐又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吧。” 不远处一片血泊,沈衍名低头在季誉耳边极尽温柔说完这句话,喉间因愉悦而发出的笑声分外诡异,让人不寒而栗,“就当叔叔求你。” -------------------- 距离彻底变态又进一步。 第37章 三十七 手上那串佛珠没有征兆地断开,珠子砸落地面的声音清晰又尖锐。 季誉恍惚间明白了沈衍名做这些事的原因——那节公开课教室很安静,沈衍名站在讲台上,季誉坐在下面听。 男人讲述心理学上名叫吊桥效应的生理反应,温柔又缱绻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季誉身上。 “当人居于危险的情境中时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形成相应的恐惧。” “换句话说,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可以让他陷入危险中,再出现到他身边。人们会对解救自己的人不由自主产生好感。” 一条疯狗居然妄想谋求主人的好感,也就是所谓的爱。 那天以后,沈衍名消失了。 临大校方夜里收到沈衍名无数张不雅照与视频,尽管有马赛克模糊身体,可那张脸太清晰,为事件不再恶化,向社会大众公开解聘沈衍名,予以开除,永不录用。 办公室大门自此上锁,课程都由其他教授接任,好像沈衍名从来没有出现过。 临北市占地最大的别墅正是季家祖宅,季誉从前不爱住,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私人医生给他量完体温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季誉躺在床上若有所思,脸颊带着病态的苍白,下巴略尖,纵欲过度外加惊吓,竟然让他结结实实病了一场。 沈衍名住的地方外加另一套房子都被他翻了底朝天,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证明偷窥与沈衍名有关。 手段高明,凶残,步步为营,和这样的高智商变态对峙。 季誉死死掐灭挫败与愤怒,他现在只抓住了沈衍名唯一弱点——不仅仅想当狗,还想当情人。 可笑极了。 这时候医生鼓起勇气开口,“沈先生在地下室里两天了,再不松绑可能会导致……” “是他活该。”季誉抬起头打断他:“再说我非法监禁他,他也乐意得很。” 医生言辞恳切:“沈先生发表的论文和各种主导实验我都有学习研究,他是个天才,看上去也实在不像是坏人。” 季誉:“所以呢?” “抱歉……” “以后不用再来。”季誉这句话潜台词很明显。 解雇一个人会有另一个人来接替,没用的东西,统统不会留下。 中午季誉在正厅用餐,刘潮生走进来时脖子上挂着固定器大吐苦水,“我现在都疼着呢,你家沈教授下手真狠。” 季誉道:“小伤而已,谁叫你当时给他开门。” “我只是想进卧室拿录像机,结果他站门后把我打晕了。”刘潮生倒吸凉气后嘟囔道:“躺医院的神经病也是命大,被撞成那样还没死,半身残废了而已。” 见季誉完全不为之所动,刘潮生当即坐下:“我感觉偷窥这事应该和沈教授没什么关系。那神经病之前在地下赌局花了几百万把把买你输,结果你每次都赢,三个月前输的倾家荡产,受刺激了就发病开始尾随偷拍你,靠在暗网售卖你的照片和视频发财,越暴露的价格越高。” “他卖出去了一大堆,电脑数据虽然被清除,不过我查到他的银行卡流水,全部都被一个买家高价收购走。买你照片的人IP地址在英国,沈教授在国内。不过……地址想改也简单,这么想还是蛮可疑的。” 季誉手里那把餐刀抵在餐盘上发出咯吱声,刺耳难听,“买照片的人是他,六栋1036的买家也是他。让人住进去,再故意引我去抓住。他才是真正的偷窥狂,躲在后面操纵一切。” “主要目前没证据。”刘潮生手一僵迅速恢复正常,很快又笑眯眯问道:“说句实在话,你都把他关了这么久,不心疼?” 季誉阴恻恻瞥着刘潮生,“谁在乎,难道你在乎?” 刘潮生没再乱讲话。 起身离开的季誉忽然扭头多看了两眼刘潮生脖子上的固定器。 竟然没有下重手,不像沈衍名的作风。 在卧室里抽完一根烟后还是烦躁,季誉最终心不甘情不愿把枕头下面的平板拿出来点开监控。 地下室的白炽灯很亮,照得人清晰无比,沈衍名两只手都被手铐紧紧拷住背后,凌乱的衬衫上沾了血,正弯下腰跪在正中心位置,拱起的背部线条精壮,垂头露出的侧脸蒙上一层黑暗与阴霾。 季誉目光微动心情好了很多,他就喜欢看沈衍名狼狈。 可是下一秒,男人缓缓抬起头凝视摄像头,同样凝视着正在偷窥的季誉。 四目相对,心跳诡异加速。 明明没有危险,季誉依旧出现了这种生理反应,他蹙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第38章 三十八 夜里气温骤降,沿着画满裸体的壁画长廊走,螺旋扶梯一路延伸到地下。 风吹动窗户,依稀传来养在后院的马时不时发出的嘶鸣声,季誉想推开地下室大门的手有些迟疑,伸出去又收回,转身了却又觉得不甘心。 他想等沈衍名精神崩溃求着来见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按捺不住,弄得他急不可耐一样。 可如果沈衍名真因为这点囚禁就精神崩溃,那压根不配和他玩下去。 季誉想起卧室里放着的狗项圈,算了,没必要跟狗置气。 “跪在这也不老实,害我又换掉一位医生。”季誉赤着脚走进空荡的地下室,没有窗户,瓷砖冰冷,白炽灯不分日夜的照射,适合逼供犯人,也适合调教宠物。 “你来了。”跪在地上的男人缓慢抬起头,狼狈凌乱的发间微垂,喉结正下滑,那双邪性深邃的眼看人时压迫感十足。 “来看看以前最爱干净的邻居叔叔现在有多脏,多恶心。” 地下室的大门被季誉重重关闭,他一步步走近,脸上扬起笑,眼底透着的冷漠与残忍与沈衍名如出一辙,不过还是太年轻,多少有些急切。 “你跟我做爱的视频很多人都看见了。学校开除你,临北这块地界你彻底待不下去。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究竟偷窥了我多久。搬来对门接近我,暴露自己也暴露那个蠢货,你再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