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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1 / 1)

总惦记着。” 沈鸢耳根便骤然红了,说:“你惦记什么?卫瓒,我不记得我们有多要好。” 他也不同他辩,反正这小病秧子也没什么力气。 沈鸢挣了一下手腕,没挣开。 又挣了一下。 气得已开始咬牙了。 他忍不住笑着凑到他耳畔去。 喊了一声:“你让我瞧一眼,沈哥哥。” ++++ 梁侍卫眼看着马车夫正欲扬鞭启程,却忽得想起一事,在马车帘外喊了一声:“沈公子。” 那马车里寂静一片,却无人掀起帘子,只半晌传出一声来:“何事。” 这行径有些轻慢。 梁侍卫却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 反倒定定抱了一拳,问:“若日后再有阵法相关,卑职可否上门请教?” 隔了许久,那马车里才轻轻传出一声:“可以。” 梁侍卫道:“多谢公子。” 这才离开了。 帘内,沈鸢一手死死攥着车帘,生怕让风掀起一星半点的缝隙来,另一只手捉着自己散落的衣襟。 玉似的脊背伏在柔软的绸缎之间,在昏暗的车内格外漂亮,也透出了肩胛骨处一片乌紫的淤青。 车外梁侍卫的人声,惊得那脊背一颤一颤,越发晕染开了胭脂似的红色。 待到人走了,沈鸢攥着窗帘的指尖不住紧绷用力,道:“看够了?” 却冷不防被微凉的药膏激得一颤。 便微微睁圆了眼睛,既惊且怒:“卫瓒!你做什么?” 他匆忙就要伸手要将衣裳拉上去。 却又被卫瓒一手捉住了手腕。 这次轻轻按在了背后。 仿佛有轻缓呼吸落在他的肩颈,激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细细的颤栗。 便不见那位小侯爷低低垂着眉眼,耳根也泛起了红。 声音几分喑哑,几分温柔: “上了药再回去吧,否则我没法儿跟你那两个侍女交代。” “下次还怎么带你出来。” 沈鸢被制着手腕,皱眉挣了两下,道:“用不着……” 那药膏被匀开时。 终究话又卡在了喉咙。 连眼尾都因羞恼赤红。 心想,出来个屁,下次谁跟他出来。 第19章 沈鸢体弱,是早已被当做病人伺候照料惯了的。 每每病时虚弱无力、喂药针灸,连进浴桶药浴都须得有人在身侧扶着,只怕一时不察便淹死在浴桶里,这般身不由己的滋味儿早已尝的惯了。 只是如今为他上药的人是卫瓒,便格外的怪异难堪一些。 粘稠的药膏被缓缓的匀开,沈鸢低着头,不晓得是让手炉烤得有些热了,还是他自己窘迫得热了。 只捉紧了锦帘的一角,闭紧了眼睛,权做眼不见为净。 沈鸢肩后有一颗淡淡的红痣,生在右侧的肩胛骨上方,不过小米粒大小。 在上药时不自觉被衣袖蹭过,沈鸢便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半晌骂了一句:“你上药就上药,你乱碰什么?” 卫瓒道:“肩后怕痒?” 沈鸢胡乱“嗯”了一声。 常人都是后颈一带怕痒,他却是肩颈一代都触觉格外敏锐,尤其是生了那一颗红痣的地方。 只是平日里也没人从背后碰他。 倒是知雪针灸时,还拿这笑话过他,说天生是少爷的肩,挑不得东西的。 卫瓒调侃他说:“越是不让人碰,越是生一颗红痣,你这是生了个靶心儿在这儿呢。” 他说:“卫瓒,你会不会说话。” 便听得卫瓒笑了一会儿,却说:“也怕疼么?” 他不说话。 其实是怕疼的,方才撞那一下便是,若是手臂腿脚,都未必会起那么大一片淤青。 只是承认了未免有些丢人,尤其是在卫瓒面前。 那小侯爷见他不答,便也不说话,将药匀开了,便道:“上好了,先晾一晾,省得蹭到衣服上。” 他“哦”了一声,伏在那儿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卫瓒瞧了他还是没有,只一阵烦闷一阵尴尬的,却是寸阴若岁。 几次想开口,都做了罢。 过了一会儿,却见那卫瓒恶作剧似的,又戳了他肩后头一下。 就像少年爱总爱戳同伴的痒处,带着几分恶劣戏弄。 他却是条件反射似的一颤,连衣襟也来不及拢起,只恼羞成怒瞪他:“卫瓒!” 卫瓒闷着偷笑一声,说:“药已干了。” 卫瓒丝毫不提自己幼稚的举动,却帮他提起衣裳道:“衣服披上,别让狗咬了。” 哪来的狗!就他最像狗! 沈鸢心道他胡说八道,可忿忿对上卫瓒的眸子,却总觉得像是罩进了西洋磨砂玻璃的火光,不大透亮。 卫瓒笑着替他整理衣襟口,系上衣带,又披上外衫、裹上厚厚的白裘。 睫毛下的眸子分外专注,指尖动作还有些笨拙生涩,一看小侯爷就没这般伺候过人。 只是那珍而重之的态度总让人恍恍惚惚凭生错觉。 待整理整齐停当了,又捡起兔子软枕塞到他怀里,又自己盯着窗外去发呆了。 沈鸢饶是有一箩筐骂他的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了,只嘀咕说:“今儿小侯爷倒是不睡了。” 卫瓒盯着窗外,耳根却隐隐有些泛红:“原本想睡的,现在是睡不着了。” 沈鸢自己揪着兔子软枕的耳朵,不自觉有些恼火。 他答应卫瓒出城查案来,本不是出于纯然的好心,是想试探卫瓒一二,让他露出马脚来的。 谁知道这一路没试探到什么,自己却将能说的都说了。 弄巧成拙把自己伤了也就罢了,最后还是让卫瓒给上的药。 现在再想试探什么,也都说不出了。 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那兔子的耳朵都要被他给拽下来了。 ++++ 这般浑浑噩噩地走了一会儿,沈鸢被晃得有些困倦。 快到城门前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却听得外头车夫一声道:“公子,二爷,前面有人拦着路了。” 卫瓒道:“是哪家的马车?” 车夫似乎是认了认,道:“是安王府的,似是安王自外头修道回来了,车辕坏了,正修着呢。” 沈鸢怔了一怔,说:“卫瓒,按理咱们得出去行礼。” 卫瓒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好。” 安王的车驾算不上豪华,沈鸢依稀记得,这位安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外去辛国做了十年质子,几年前才终于接了回来。 不闻世事、一心求道,似乎连宫宴都不常见。 沈鸢本以为他应当不会见他们。 但却见一只手缓缓掀起锦帘。 远远也能瞧见细长眉眼、雍容紫衣,生得与嘉佑帝算不得相似,只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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