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去国外上大学,伯父已经上了年纪,刚刚和他聊天地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不如以前那样硬朗了,但他这些年唯一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不要再惹他生气了,也不要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他都是为了你好。” 他们两人站在庭院里,夜色很深,晚风徐徐吹来凉意,他的神色隐晦在暗处,只模糊瞧见一个轮廓。 易瑶松开他的衣角,跟他说了再见。 经过易瑶这次来陈家拜访后,陈父便没再软禁陈延白。陈延白拿到手机地第一时间就是看消息,他企鹅没怎么上线,这次登录上来,里面弹出很多条信息,陈延白依次看过去,谁的消息都有,就是没有陈年的。 他皱了皱眉,给她火速发了几条,发完之后才发现陈年离线了。 于是他又打电话,很长的一段嘟声,换来的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只好作罢。 一直等到第二天,他悄悄溜出去,到陈年家门口站了一上午,又去了他们平日里去过的地方,所有的地方他都找遍了,也还是无她身影。就好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样,凭空消失。 给许嘉述打电话问不知,给宋林菲打电话问也不知。 陈延白顿时陷入了一种十分紧凑的慌张感,瞬力拉扯着他的心脏,有些让他喘不过气。 他垂头丧气的回了家,还没进家门,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带着沉重与几分破碎,陈母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没事吧,赶紧喝口水。” 因为咳嗽,陈父声音变得沙哑,也多了些沧桑,“没事……咳咳……” “你这病本来就没好透,这次又自作主张断开治疗跑回国,知道你操心儿子,但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不操心他谁操心他,陈家家大业大,谁不对陈家家业虎视眈眈,他们那群财狼猎豹一直盯着这块儿肥肉,我这把老骨头也干不了多少年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阿延身上,阿延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是陈家的希望啊……咳咳……” 之后又徐徐传来陈母唠叨安慰的声音。 陈延白站在门外,沉默着。太阳毒辣的照在他身上,落至他的肩头。他轻阖着眼睫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身一片稍冷,他眼里没什么情绪。 在之后,就是他和父母一起出国的画面。 每每回忆到这一幕,陈延白总能想到那个被他丢在明澜市的女孩儿,于是他去了斯坦福之后,拼命的念书,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将所有的课程修完并且拿到了全A绩点。再然后,他向学校提交了转学申请,审批他转学资料的教授十分不理解他的做法。 问他:“Why did you do this?”(你为什么这么做?) “For one person.”(为了一个人。) “Who?”(谁?) “My baby girl.”(我心爱的女孩儿。) 教授感到十分的不解,“You really want to give up Stanford for her?”(你真的要为她放弃斯坦福?) 陈延白当时一点没犹豫,眼神坚定,“Yes.” 教授得到肯定的回答也不再继续劝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他祝福:“OK, wish you all the best.”(祝你得偿所愿。) 早日回到你的女孩儿身边。 陈延白站在陈卫民的墓前叙述了高考后那件事情的整个经过,这也是在说给陈年听,给她一个交代,也让她知道,这些年自己从未放弃过她,也一直再向她靠近。 陈年早已红了眼,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里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她紧紧的拉住陈延白的手,细声啜泣。 那件事是她心里横亘着的一根刺,而现在,刺被软化,融成一滩水,冰冰凉凉的浇灌在她心尖。与他的这误会两年,她时常抱有幻想,幻想着某天能回到当初,她一定能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对他说出自己的心意,尽管或许自己是白忙活一场,也不会得到他的任何怜悯。 可她也想这样试试。 但现在,他却说,她是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就和她一样。 这场爱意误会,终于在此刻尽散,一切都敞亮开来。 作者有话说: 误会终于解开啦,剩下的就是甜甜甜啦! 第70章 潜质 从墓园里出来时, 陈延白不在陈年身边。 陈年和江吟一同回家,回家的路上,陈年明显不在状态, 出神地样子惹江吟生疑。 她问她, “怎么了?” 陈年回神,“没事。” 她不愿意说, 江吟也就不再追问。 回到家之后,江吟将带回来的东西放下,没歇息好一会儿, 人又去了厨房忙东忙西。陈年知道, 她这就是闲得慌。 于是也没在管。 她回了房间,仰身躺在床上, 回想着在父亲的墓碑前, 陈延白说的那些话。当年的那件事情并不是他所导致,他也陷入过迷茫与慌张,和她一样的无助,这不是他的错。 自己却误会了他那么久。 陈年翻身扯过一旁的玩偶抱进怀里, 整张小脸都埋进去。 止不住的惆怅思绪紧紧缠绕在她心里。 手机铃声突然在房间里响起来,陈年将它从兜里摸出来, 看见是陈延白打来的电话。她按下接听键, “喂?” 声音柔软, 似柔波温泉。 “出来。” “我在你家楼下。” 这话吓得直接让陈年从床上弹起, 她声音很惊讶,又害怕被外面的江吟听见, 只好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来我家楼下了?” 电话那头理所当然的答:“当然是想你啊。” 陈年心里冒出一簇甜意, 她表现在脸上, 却没表现在声音里, “那你也不能这样,要是被我妈妈发现了,我会挨骂的。” “有我在,你不会挨骂。” “嗯?” “因为我会替你挨。”他在电话那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也算是我将功赎过,白白让你误会我两年。” 也伤心难过两年。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陈年忍不住回一句:“那你不就更委屈了吗?” 白白被人误会两年,还要替别人挨骂。 这怎么看怎么委屈。 但陈延白不以为意,他拖腔带调的在电话那头说:“可我是替你委屈,很值。” 陈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但陈年现在心里也蠢蠢欲动,她想和陈延白去逛逛街。心里这样想着,倒也这么做了,她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