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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1(1 / 1)

毕竟,他都把傅陵骂了那么多遍了,也没能在对方要求跟来京城时说一句拒绝。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陆子溶并无不适,依照原计划去齐务司盯着,怕石寅再动什么手脚。 一走进正厅,便见花继绝站在堂中,手捧文书朗声给众人讲解。陆子溶下意识躲避,在被发现前先让到一边,静静看了半晌。 春风得意、光明磊落的花继绝,总是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年轻男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轻轻在他心尖戳上一下,攒上半炷香时间,他便满心又甜又痒。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变化,和在秦州初见时并无分别。 花继绝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众人围上来提问,不知怎么挤到了,瞎子花继绝不慎额角撞上书柜,才缝合的伤口裂开,鲜血淌下。 陆子溶心里一揪,齐务司众人反应迅速,叫着要给他找大夫。然而随从说:“衙门里的大夫都被请走了,还是快送花公子去医馆吧。” 一名官员不解:“齐务司的大夫,还有人请得动?” “是刑部牢房的人……不好得罪。” 又是刑部,陆子溶蹙眉。 齐务司派了个主事,送花继绝前往附近的医馆。 陆子溶就跟在后头,一路看着花继绝与众人周旋。他笑得灿烂,性子颇为爽朗,又知礼数,还懂得适当示弱——其实很多年前,少年傅陵在他敬爱的陆先生面前,也是这副样子。 这时陆子溶蓦地明白,那日傅陵为何突然下车,执意要去做他的花继绝——因为他怕自己说出拒绝的话,只要他还是花继绝的模样,自己就狠不下这个心。 真是……愚蠢至极。 医馆里只剩一个大夫值守,她为花继绝处理了伤口,包扎齐整后,那名主事对花继绝道:“公子今日为我们讲了不少凉州之事,不如先回驿站歇歇,待我们多读两遍文书,明日再向公子提问。” 陆子溶闻言上前,“花公子这两日都住在驿站?” 那主事顿时紧张起来:“是……驿站也没什么不好,除了近几天人多一些,一应设施还是……” “花公子身上带伤,你们让他在驿站人挤人?”陆子溶稍稍抬高话音,“谁许你们这么干的,不是石司长吧?” “不、不是……陆太傅说得是,下官这就另外安排……” “不必麻烦了。”陆子溶道,“我与花公子也算旧识,他在京的日子里,就住我府上吧。” 陆府的马车里,傅陵捂着刚包好的脑袋,在角落里缩着。陆子溶掀帘望向街上,状似随口道:“我在秦州时,无意间见到一个包裹,里头装了一些文章,还有一本……《绝尘集》。” “我把每一篇文章,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傅陵的神色绷了起来,他低着头,双手不安地在身前揉搓,“对、对不起……” “谢谢你,阿陵。”陆子溶仍在看窗外,不大习惯如此直白地道谢,“若我当初历经苦难时,真有这么个人陪伴在身边就好了。” “我不该擅自写那种东西……我不知道你会看到,我……”傅陵脸颊发红,话音越来越低,仿佛听到的是指责而非称赞。 陆子溶轻嗤一声,转过头来,“你不是想做花继绝么?他可不是这样的。我从齐务司一直跟着花继绝,怎么一到我面前,就成了这副样子?” 他这样说,傅陵愈发无措,下意识将想法念出声:“花继绝是什么样……花继绝该是怎么样……抱歉,陆先生,我好害怕……虽然我不能恢复从前的身份,可我不是没用,我可以用花继绝的名字回边境去,我能为你做很多事……” 说到最后,傅陵有些语无伦次。陆子溶知道那些言语背后藏着一句「你不要丢下我」,他叹息一声,或许从十几年前起,这孩子就习惯了乞求。 毕竟有些事,无论他为之付出多少,最后都要等待对方的裁决。 陆子溶拿过他的手拍了两下,“别想那么多。你现下带着伤,当务之急是好生将养,齐务司的事能做就做,身子不适就不要勉强。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谈其余的。” 余光里,他看到傅陵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伸出手臂,似乎想要抱他,又似乎想牵他的手,最后却只是牵住他的衣角,轻轻「嗯」了一声。 马车停在陆府,陆子溶对掀开车帘的怀忧道:“花公子才包扎了伤口,你带他进府,找个干净宽敞的屋子让他歇歇,我晚些回来。” “你要把我丢在这里?!”傅陵突然死死抓着他手臂。 陆子溶略一蹙眉,带了几分恼意:“我去刑部牢房,你跟来做什么?” 一听他的语气,傅陵立刻软下来,可怜巴巴道:“我随你去……不给你添乱。” 陆子溶犹豫片刻,到底是揉了揉眉心,“你高兴就好。” 马车又将二人送至刑部牢房,这里关押囚犯近千名,如今正有不少拿着药箱的人进进出出。见陆太傅驾到,狱卒连忙去衙门禀报。 刑部的事本与陆子溶无关,但他担心朝堂上的隐患,让尹丞相压下去,受苦的只能是百姓。如今他身为太傅,身份地位不同往日,即便是不隶属于他的刑部牢房,他要来也没人敢拦。 他进入牢房内部,发现几乎每个牢房里的囚犯都奄奄一息,大夫们挨个看病,却无任何防护,显然不认为这里发生了瘟疫。 陆子溶向狱卒询问病情,得到的答案是:“前些日子有一锅水煮得不干净,不少囚犯喝了闹肚子。起初没人吭声,延误得久了便愈发严重。因为人数太多,传成了瘟疫吧。” 话音方落,便听见傅陵冷哼一声。若只是水没煮开,也就个别人会闹肚子;这牢房里几乎无一幸免,断不会这么简单。 陆子溶还在与狱卒谈话,见傅陵擅自走掉了,不知从哪捡了根棍子探路,自己走向牢房深处。片刻之后他回来,在陆子溶耳边道:“我问了几个大夫,他们都说,这些囚犯本就体质极差,胃里有毛病。这时喝了不干净的水,没几个人受得住。” “那些无大碍的囚犯,都是新近关押进来的。住得越久,病得越重。” 陆子溶陷入沉思。他在牢房里住过,日子的确艰苦,但若既往无恙,就算住上十年八年,体质也不会差到这种程度。 “陆太傅——您万金之躯,怎的驾临牢房了?”陆子溶闻声回首,认出来的竟是刑部尚书周唯,便下意识望了一眼傅陵。 周唯是赵家提拔起来的,却没与赵家一同获罪,便和傅陵走得近一些。但那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陆子溶也无法确定他的立场。 陆子溶不和他周旋,直陈自己的发现,并向他索要近几个月来囚犯们的食谱。 周唯为难道:“这……哪有什么记档,都是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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