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扣上,有些怨愤,赵陵承无奈,只好又语调放缓、心平气和地跟她讲:“孤知道的不多,也懒得听那些女子争风吃醋之事,只知道当初魏婕妤进宫后使了些手段争宠,还暗中挑拨过父皇跟母后的夫妻情分。” 具体什么手段他不说,省得这丫头好的不学。 “她是魏御史的妹妹,也就是将来二皇子妃的姑母。” “不过你无需管什么二皇子妃,什么姑母,都不要紧。你就记住你是堂堂太子妃,除了孤跟父皇母后,你谁都不用顾忌。”赵陵承越说越骄傲,尾音上扬,“或者孤干脆告诉你,只要有孤在,孤想护着你,谁都不能动你一下。” 哇哦,真是好霸道好威武好有男子气概哎。 赵陵承肯定以为,他此时高大无比、光芒万丈,池镜都得崇拜不已、为他折腰。 然而池镜其实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嗤笑。 【我可信了你的邪,男人的鬼话傻子才会当真,恋爱脑自古都没有好下场的,顺不准哪天就会被扔在山上挖野菜去了。】 这也太可怕了,池镜连油菜跟油麦都分不清,说不准在挖时一个不好、根本整不明白野菜跟毒草,就会表演一出“我杀我自己”,当场嗝屁。 赵陵承听不明白池镜在想什么,也懒得管,旋即忍耐不住,张口又轻轻包裹住她的娇嫩唇瓣,将舌头慢吞吞地往她嘴里探。 他本来想尝一尝跟池镜的两舌相互交缠、推放的滋味的,但池镜今日到底没喝多,反应也跟昨晚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毫不配合,赵陵承只能自己慢慢往里去,用舌尖轻轻在一颗颗依次触着池镜的贝齿,以及牙龈的内侧,动作又轻又缓又细致,似碰非碰,生发出一种极为奇异的亲密和温热。 “赵陵承……” 池镜没想到他亲了外头还有里头,进了里头还有更里头,被烦得不行,就只想催促他赶紧结束。 赵陵承哪怕为了装模作样,只有左手能动,那也能轻轻松松给弱鸡似的池镜钳制住,意犹未尽地用舌在她的舌根处来回滑舔,打着圈,好像在品食颗晶莹圆润的葡萄一般。 少年的眸光里、染上些从暗夜里生发的野性和暧昧,渐渐送达到更远处,在她喉咙处深压掠夺,霸道而强势,把属于她的软味馨香一点点吞吃进去。 “赵陵承……” 赵陵承品味够了唇舌口齿之后,总算稍稍撒开了她,但手还在勾着她的后颈,继续往下啃咬池镜细细的两道锁骨,让她终于忍不住、出声抵抗道:“你别再继续了,不行……” 赵陵承天生反骨,并没听话,懒得用手,直接以牙去咬她上袄的妃色系带,根本不费什么力气,瞬间给池镜扯开。 他满意得很,自己果然是个人才。 “赵陵承……”池镜每呼唤一声、都变得越来越生气,又因为让他亲得实在舒服而有点羞愤,但意志告诉他必须得制止,“你这会儿还带着伤……” 赵陵承丝毫不买账:“无所谓,太子妃信不信,我单手也不碍事?” 王.八蛋。 “……可是我疼。” 池镜摇了摇头,使劲制止他,在下一步之前赶快坦白道:“那什么,昨晚上太过分了,我腰很酸,还有……也还痛,不行,停住,我不要,你听见了没有?” 赵陵承还算有点良心,果然没再继续,仔细回想算了算昨晚有多少回,后知后觉地震惊了下。 啧,那她是该没缓过来。 都怪他父皇母后,整什么乱七八糟的暖情酒? 弄就弄吧,就不能整些不那么烈的,万一让他们这些小辈们之后,怎么能受得了? “痛吗?”赵陵承盯着池镜的腰带处,“那你要不要,孤再给你上点药?” “不要了。”池镜起身想从赵陵承胸口爬下去,又让他一把按回去,“我……” “你趴孤身上睡吧,孤不动你了。” “真……”池镜让赵陵承抱着有些上头且舒适,但她稍微挪动着想找个更合适的位置,突然膝盖被碰了碰,视线慢慢往下移过去,有点难以启齿,“可你的……一点不像不想动的样子。” “不用管它。”赵陵承拉上来被褥给她裹好,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等会儿就没事了。” “你睡吧。” “晚安。”池镜阖上眼睛,低低念了句,“玛卡巴卡。” * 赵陵承跟池镜难得和谐地相拥而眠。 铁柱躺到被酱酱铺好的窝里,四仰八叉地也在熟睡着。 夜半三更,四下皆静。 只有那只小白虎依然大大睁着眼睛,根本冻得睡不着,它瑟瑟发抖地趴在笼子里,连条毯子都没人给留。 阿胖本来只是嘴上讲讲,不给它喂食的。 没想到说来说去成了真的,居然还真忘了给它留吃的! “嗷……” 小白虎尝试了下咆哮,它简直又饿又冷,叫都几乎叫不出声。 只有时或裹挟过来的呼呼冷风,代表它对这些愚蠢人类发出沉重的怒吼。 作者有话说: 小白虎: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PS:今天晚点儿应该有二更,么么啾! ? 45、杠精蓄力45% “太子妃。” 池镜整个人瘫在赵陵承身上睡了一晚, 赵陵承清早时垂垂眸,瞧见她睫毛微动时便轻喊一声:“睡够了吗?这都快巳时了, 你也该醒过来了吧?” “唔……”池镜用侧脸贴在赵陵承胸口蹭了蹭, 根本不知道昨夜在她睡着之后,赵陵承给她身上亲得有多恐怖,“好, 行,醒。” 她连眼都没睁开, 直接就是“咻”的一声, 从赵陵承身上滚下来。 “嘶, 你慢一点儿。”赵陵承抬手护了下她的脑袋瓜,顺便揉揉她头顶的软发,明显是想跟池镜套近乎着说, “太子妃, 你昨晚、看起来像是睡得很好。” “嗯?”池镜连个正脸都不稀罕给他, 只用后背冲着赵陵承, 闭目整活道, “难道我就昨晚能睡得好?今晚就不能睡得好了?明晚也不能睡得好了?” “其实我昨晚都没睡安稳,还做噩梦了,殿下知道吗?殿下不知道,殿下关心的只有你自己!” 赵陵承:“……” 他本以为经过昨晚,自己跟池镜之间应该冰释前嫌、甚至更进一步的。 结果好像根本没任何变化,她还是一睁眼就只知道跟他抬杠嘛。 “算了,孤就不该对你抱太大……”反正赵陵承被气着怼着已经习惯, 自我调解了下后, 抬脚碰了碰池镜的小腿肚, 转而大声吩咐道, “太子妃,醒醒,快起来,孤饿了,要用饭。” “饿就饿,你吃就吃啊。”池镜被他踢得有些烦躁,朝后探出爪子悬空扒拉了两下,“去去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