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又没拦着你,喊我干什么?” “太子妃,你又忘了?孤伤的是右臂。”赵陵承又戳了戳池镜,说得好顺理成章、理所应当,“孤自己怎么用饭?当然是要你来……亲手给孤喂到嘴里才可以。” 池镜一听到这个,立马不困了:“啊什么……要我喂你?” “那当然了,太子妃。”赵陵承脸上还带着昨夜亲吻过后余韵的红晕,唇边笑意吟吟,“你身为孤的娘子,孤负伤在身,换药不用你(当然是怕露馅),伺候沐浴不用你(当然也是怕露馅),只不过给孤喂饭吃而已,你不会连这点事都不肯做吧?” 池镜小声哔哔:“那我当然不肯……” “嗯?你说什么?” “咳,我说,那我当然不会不肯。”池镜穿好云袜,转身披衣下床,“殿下你等着,我这就去让酱酱酿酿给你传膳去,你想吃什么?” 赵陵承思忖了下,极为愉悦地敲了敲床褥道:“孤想吃烤羊腿,包子,一碟小菜,再来三两鹿肉,一只野兔,然后还要碗粥和一只烤山□□。” “呔,吃得还挺多。” “太子妃。”赵陵承动弹不了,只遥遥翘首、朝池镜望了望,“你又在那嘟囔什么呢?” “啊我……我说,殿下你有伤在身,就应该多吃一些。” 【狗男人,撑死你!】 等赵陵承点到的吃食被摆上桌后,他生怕池镜记性不好、刚铆足了劲想找事,看她漏掉了哪一个,才发现除去他想要的一样都不少后,只多了碗小得可怜的清粥。 赵陵承立马狗急了、几乎冲下床才想起来他是有伤在身的,躺回去还搁那絮絮叨叨:“太子妃,你想要做什么?羽化成仙吗?就吃这么点儿?” “没胃口,不想吃。”池镜揉了揉眼睛,表情恹恹地看向小腹,“而且我发觉我近日似乎胖了不少,得赶紧少吃一点,好快些瘦下来。” “你少吃个什么?有什么可少吃的?孤又没亏待你、不让你用饭。再说你还……”赵陵承一激动,舌头都快给他打成死结了,往她胸口又上扫了扫,“你那都快没有了,还瘦什么?” 池镜是真不稀罕搭理他,就留死太子一人在那随便狗叫,老实巴交坐在桌边捧着碗,没几口把粥喝完以后,端过去羊腿就要喂给赵陵承。 “殿下不用管我,吃你自己的饭吧。” “孤管,孤,孤,孤真是……” 赵陵承真的是好气哦,但他又一时郁结、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东西。 “殿下你‘咕咕咕’的干什么?”池镜撇撇嘴,起身就要把羊腿给他放回去,“殿下若是想吃烤山鸡,我去给你换过来。” 赵陵承又不是猪精转世,当然吃不了那么多,他要的这些饭食,本来想打算跟池镜共同抢着吃的。 但池镜突然不和他抢了,这么恭谨礼让、给他一个人吃猪,呸、人食,叫赵陵承简直毫无食欲。 “孤又突然不想吃了,没胃口。”赵陵承轻哼了声,语气毅然又傲娇,跟难哄的娇小姐一样,翻身扭头还带了带被褥,“呵,就算今日饿死也不吃了,你拿走吧!” 【听听,这是人话?】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池镜懒得哄他惯他,刚要吩咐人把饭食都撤走,忽然听见外头有声通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得,赵大小姐,我管不了你,管得了你的人来了,让你娘来吧!】 池镜在余光中看见凤袍衣角后,刚要低眸屈膝:“儿臣见过母……” “不必多礼。”皇后上去一把扶住池镜的右胳膊肘,“囡囡啊,你快起来!” “呦,你们两个在用饭?”皇后环顾了一圈,视线定在桌上那些半点没动的菜肴上,抿嘴掩口一笑,“是不是我来得不巧,打扰你们小夫妻两个独处了?” 赵陵承身形还很稳当,只是僵硬一笑:“没有的事,您来得正好。” “陵承,别装了,你神色不太对。”毕竟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皇后秀眉拧了拧,又重新打探清楚,一语道破,“你直说吧,是不是欺负太子妃,跟太子妃吵架了?” 【这倒霉孩子,才费劲巴力装病跟人家黏在一块,才不到一天就弄成这样,简直比他爹还带不动。】 “没有,母……” “母后。”池镜心知皇后脑子清醒又处事公平,只想让她管管自己的好儿子赵陵承,“儿臣有话要说。” “好,那你就闭嘴。”皇后想都没想,直接弃了亲儿子,选择偏向池镜,“囡囡,你说,太子怎么欺负你了?” “启禀母后。”池镜垮着小脸告状道,“太子殿下手臂伤了,让我给他喂饭,他又耍脾气不吃。” “对嘛,陵承,你怎么能……”皇后刚想要接过话训诫赵陵承两句,嘴里的话到一半忽然哽住,“啊,耍脾气不吃饭?” 【这什么小孩子的把戏?】 “太子妃,你还说我,我为什么不吃、你心里没数吗?”赵陵承惊坐而起,差点抬起来右胳膊露馅,又让他自己给按了下去,跟皇后言之凿凿地控诉池镜道,“母后,您看看她,瘦的都快成人干了,她还不只喝稀粥,还不让我管!” 池镜:“我就喝清粥怎么了?我又没让殿下喂!” 赵陵承:“那也不行,你是我的太子妃,我就要管!” 池镜:“殿下管得也太多了!那我吃不吃,跟殿下吃不吃有干系吗?” 赵陵承:“你怎么知道没干系?你不吃饭,我也不吃!” 池镜:“你胡搅蛮缠!” 赵陵承:“你不知好歹!” 皇后:“……” 有、有点头疼。 她属实没想到,都应元八年了,她还能看到儿子儿媳因为吃不吃饭的事大吵起来。 “这,这样吧。”皇后拍拍池镜的肩膀,附在她耳边说道,“囡囡,你先出去透透气,我跟陵承有几句话要讲。” 池镜刚刚跟赵陵承吵得太投入,已经忘了皇后还在旁边,这会儿还面红耳赤,小声乖巧道:“儿臣遵命。” “母后。”池镜出门之后,赵陵承还喋喋不休地指着她的背影,“您看看她……” “我看看她?先看看你吧!”皇后脑瓜子简直嗡嗡,坐在赵陵承床沿上,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这几日特意装成重伤,就为了跟太子妃独处,想与她缓和缓和吗?怎的一转眼,六个时辰都没过、又吵起来了?” 赵陵承挨训好不服气:“这能怪儿臣吗?是太子妃她先……” “你是我儿子,我看着你长了十九年,你什么样我不知道?”皇后捶了捶自己的腰,情不自禁叹道,“哎,要是换了你是我女婿,我也嫌弃。” “什么?您说什么?” 【啧,怎么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