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牙?”赵陵承又不明白了,他认真了起来,活像个好奇宝宝,“什么意思?” “你纯纯是个人渣!”池镜气得肝疼,跟赵陵承一句都说不下去了,骂完后又报复着踩了他两脚,扭头就跑。 “嘶……”赵陵承着急忙慌就要站起来追,谁知一个不小心,右腿狠狠撞在了粗粝的木桩上,只能慢慢挪动、在后头卖力地伸出手喊池镜,“镜镜、太子妃,你慢点跑别摔着,等等孤,孤腿、腿疼!” “你还装你还装!”池镜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再信了,连头都没回,继续自己一个人往前拼命跑,“你想装就装,我不陪你玩了,就等着阿胖阿瘦来捞你吧!” 赵陵承的右腿在树桩上蹭得不轻,中裤磨破了,膝盖和小腿上都已经见血,但他也都没顾得上看,只一瘸一拐地跟在池镜身后撵:“太子妃,你等等孤。” 赵陵承还以为按照池镜以往的行事作风,她至少也会随便怼一句“你让我等我就等”,代表他还有救—— 但他等了半天,池镜还是专心在跑路,一个字都没吐出口。 完了,她连抬杠都懒得跟他抬了。 其实赵陵承哪能知道,这并非是池镜自己不愿意杠,只不过是她在今日一大早,收到了【系统升级维护中,积分功能暂时无法使用,开放时间另行通知】的提醒。 那挺好,她正在气头上,根本都不稀得跟这骗子抬杠。 “啊,太、太子妃,您回来了?”阿胖跟阿瘦守在营帐外头,见池镜一个人气鼓鼓跑了回来,并不见赵陵承的人影,试探着说了句,“那殿下……” 池镜知道这俩小瘪犊子多半也是在跟着赵陵承耍她,但终究是当奴才的做不了主,懒得搭理他们、只是冷着一张脸没答话,继续往寝帐里走。 “太子妃,你慢些、别跑,等等……” 阿胖和阿瘦正迷惑、还没打听出来个结果,就见从池镜身后不远处,他们最敬重的殿下正一瘸一拐地跟过来,僵硬地伸出那只缠满了纱布的右手。 阿胖阿瘦互相看了看对方,瞬间惶恐至极,默哀得痛心疾首: 殿下啊殿下,您糊涂啊!您怎么把右手举起来了?这不是露馅了吗?还有您假装伤到的明明是左腿、怎么还自己又记错了、换成右腿了呢? 尽管有些恨铁不成钢,但阿胖和阿瘦还是迎了上去,一左一右扶住赵陵承,小声在他耳边好心提醒:“殿下,您搞错了,又快露……” 池镜本来已经进了营帐,但在听见此时此刻,又突然转身回来,面无表情、明晃晃地出现在门口。 “啊,哈哈哈哈,见过太子妃。” “您是不是突然想起来,把殿下给忘了?” “我们刚刚什么都没说,真的真的。” “是真的,不信您问阿瘦、对不对?” 阿胖跟阿瘦一唱一和,嬉皮笑脸地跟池镜打哈哈,但他们向来随和友善的太子妃,这回却好像刑部在审视犯人似的、依然板着一张冰山脸,半点反应都没有。 “闭上嘴吧,别装了!”阿胖阿瘦演得实在太假,赵陵承都替他们觉得尴尬,小声哔哔着说,“馅已经露了。” “全露了!” “太子妃。”赵陵承扒拉开这两个傻子,自己独身瘸瘸拐拐、一个人颠颠凑上去,跟池镜陪笑道,“是不是到了你午睡的时辰了?你困了吗?要歇下吗?孤来陪你……” “嗯。”池镜满含笑意地点点头,居然软声应了,“那你来吧。” 赵陵承兴奋得不行,好像隔壁村的二狗,无比愉悦地带着圆领袍掩盖下的伤腿,就一蹦一跳地往前凑:“好,孤来……” 结果就在他将要进去的一刹那,池镜就骤然又变了下脸色,小脸垮下来,猛地一把、将门“砰”地关上了。 赵陵承始料不及,一下子差点撞到了脑袋,还被这惯性重重弹了回去,还好有阿胖跟阿瘦在后头接着,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而赵陵承一下子跌得眼冒金星,被阿胖阿瘦扶起来时,又压到了他刚刚在木桩子上擦到的右腿,还倔强地跟池镜搭话说:“太子妃……你听孤……住手,别碰孤的右腿,有伤,疼疼疼……” 池镜躲在门后头,把一条丝绢帕子当成赵陵承,用力拧了又拧。 死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装瘸骗人! 狗王.八蛋子,还弄错了腿! 作者有话说: 承承:这次没有啊,老婆,嘤嘤嘤。 晚上有二更嗷! ? 55、杠精蓄力55% 赵陵承这会儿的心态简直要炸了。 自打他装伤忽悠池镜的事儿意外被母后揭穿后, 他已经在心里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比方她打他、咬他、并且恐怕几个甚至十几个时辰不跟他说话—— 但赵陵承万万没想到,这丫头竟还有点坏心眼子—— 居然会拿门撞他! “殿……殿下, 没事吧?”阿胖跟阿瘦自打跟着赵陵承开始, 就没见他被人这么攻击收拾,就连陛下与皇后娘娘都没下过这么狠的手,对赵陵承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通, “啊这,您……还好头上没起包, 只是鼻子撞得红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 陛下跟皇后娘娘虽然只是嘴上吓唬, 从没真正责罚过殿下,但殿下也没像忽悠太子妃一样骗过别人啊!】 【平心而论,也是……有点、活该。】 蠢奴才, 你以为只在心里说说、孤就听不见了吗? 赵陵承扭头瞪了瞪阿瘦后, 狠狠一把掐在他的小臂上。 阿瘦顿时抽搐着发出痛苦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闭上嘴!嚎什么嚎?”赵陵承让阿胖扶着刚要站稳, 撩起来圆领袍下摆, 就赫然露出他的右腿。 赵陵承天生白净俊俏, 作为最受宠的好大儿、又没吃过一点儿苦,从小娇生惯养,他虽身长八尺,但并没有半分粗犷之意,又高又瘦、风度翩翩,很有贵公子的仪态。 而在此时,他这条本来细长白皙的右腿, 中裤已经完全被磨破, 从小腿到膝盖上, 都带着大片大片的血痕, 因为他方才走得过急依然在汩汩往外留着,脏脏的粘有些许泥土碎木。伤势最严重处甚至整块皮掉了下来,隐隐能看见里头的嫩肉。 “嘶,殿下您这……”阿胖心疼得碰都不敢碰,拧紧了眉头,“这是怎么……” 【吓,看着好严重,原来殿下这次真不是装的啊。】 “没什么事。”赵陵承讲得云淡风轻,“只是不小心撞到树上了而已。” 阿胖、阿瘦:“……” 阿胖见赵陵承的腿细得跟他胳膊一样还带着伤、真的是好着急了:“那奴才这就帮殿下把血止住,让阿瘦去传御医,给殿下来包扎伤处。” “不用,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