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止血。”赵陵承直接就是个三连拒绝,咬着牙坚持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就让它多流一点血,没准太子妃看见,还能心疼孤些。” 阿胖跟阿瘦震惊地面面相觑,仿佛一对在照镜子的难兄难弟,唯恐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殿下真……真的只是为了让太子妃心疼,就任由自己的血哗啦哗啦顺着腿往外流。 您清醒一点,这不……不至于啊,真不至于啊! 您这不是明摆着杀敌八百、自损两万么? 赵陵承并没有功夫管这么多,他毅力感人身残志坚,推开阿胖跟阿瘦,拖着自己这条伤腿,就一点一点朝寝帐里头挪动。 【啊呀,从来都没见过殿下……】 【这么可怜!】 赵陵承在推门之前,默念了句“阿弥陀佛”求保佑,一愿池镜没躲在门后故意又撞他一下,二愿这丫头别把门闩插起来,彻底不让他进去了。 赵陵承默默比较了下这两种可能,如果……他还是愿意被多撞几次的。 要是池镜能真就此不再动气了,也是值得的。 赵陵承内心忐忑地伸手覆上木门,用力一推,居然就这么轻易开了。 池镜没无聊地躲在后头等他,更没插上门栓不然他进来—— 其实后者只不过是她忘记了而已。 “嘶,痛,好痛……”赵陵承歪歪扭扭地继续往里挪动,还时不时配合着呻.吟两声,自顾自大大地撩起来圆领袍下摆,生怕池镜一眼看不见他的伤处,“疼,看孤的腿……流了好多血!好痛!” 可惜赵陵承哪怕叫了一路,池镜都始终背对着他、毫无反应。 【狗男人,嚎什么嚎?死赵陵承,你有病吧?装什么装?太浮夸了,怎么不去搭台子唱戏?】 “太子妃,怎么的?”赵陵承丢掉羞耻巴巴凑过去,但见池镜正站在箱笼前扒拉,嬉皮笑脸地搭话道,“在找衣裳换啊?” “其实你长得如此美貌,根本犯不着挑挑拣拣的,穿什么都好看。”赵陵承厚颜无耻,把唇瓣几乎都贴到了池镜的下颌上了,目光涩涩地从她身上明目张胆地扫过,“就比如你身上这件,孤送你的牙白色百蝶披风,就很好看。” 他不说还好,一说池镜果然停下动作、立即不扒拉了,但也没有看他—— 她只是无比淡定地解开了自己身上披风的子母扣,然后恶狠狠地、砸到了赵陵承身上! 【淦!狗哔死骗子臭男人送的衣裳,谁稀罕?】 这丫头骂他的称呼真是越来越长了! 而且她扔过来的披风还分毫不差,把他好不容易露出来的伤处全给挡住了! 随后她依然没有看向赵陵承一眼,也没搭理他说句话,随便挑了几件小衣后,放进包袱里。 池镜不会系,随便抓起来拧了个结、提着就转身往外走。 赵陵承就算再狗再贩剑,瞅见这架势后,也意识到了此事绝不简单。 “啊嘶……”赵陵承一时激动,伤腿又重重撞在箱笼上,痛哼了声后他也没功夫再管,赶紧单腿跳着去撵池镜,“太子妃,你你你……去哪?你站住再听孤说句话行不行?” 【呵呵。】 池镜当然不会听他的站住,也没回话,还是接着默不作声。 赵陵承也没别的办法,仗着他自己人高步子大,跟只小跳蛙似的蹦到池镜身边,耍赖一把抱住她:“太子妃,孤……孤不让你走,你穿这么单薄、你去哪?你别走。” “孤,孤做错了,孤不对,孤以后,再也不骗你了,行不行?” 【不要脸!】 池镜低下头,使劲掰着赵陵承箍在她腰上的手,但不管她是捏还是掐,他的猪蹄子就跟长死了似的,一点儿都不动。 “放手,我累了。”池镜没办法,只能冷着脸淡淡说出口,“去找我娘亲住几天。” 池镜作为穿越者已经够难,连娘亲都不是她自己的,幸好知道蒋幼容很疼原主,要不然她真是没处容身了。 “不……不去好不好?你看……”赵陵承好冷静地再给她讲道理,话中还有那么些撒娇意,“夫妻同宿,益阳侯跟益阳侯夫人才是该住在一处寝帐里的,你一去岂不让人分居了?怪不好的。” “你看,你只有两个哥哥,又无长姐幼妹,再说你已经出嫁了,你是孤的娘子,合该跟孤共寝的,你要发脾气在咱们这里发,不走,好不好?” “哪怕你不理孤,也无……无所谓的,孤不会烦你……” 【他放什么?自己烦不烦人,心里没点数吗?】 “那我也不用你管!”池镜挣扎着要脱开,“赵陵承,我就算出去露宿山林,也不要跟你这个骗子住在一起!” “镜镜你别,这,露宿山林……这也太吓人了!孤不……” 赵陵承还没絮叨完,就听见酱酱隔着门在外头禀告说:“小姐,三公主派人来了。” 池镜耐着性子问了声:“可有说什么事?” “小姐,三公主说,她脚伤了、独自住在寝帐里也无人说话,想让您去跟她住几天。” “这怎么行?”赵陵承狗急了,抢先一口回绝、低声劝池镜说,“镜镜,别去,你跟三妹从未有过来往,她性子又极为古怪,孤怕……” “性子古怪?殿下也好意思说别人性子古怪?起码人没当骗子!”池镜偏偏要跟赵陵承对着干、转而跟酱酱说,“你去告诉来人,就说我这就跟他们走。” “不行,不许走!”赵陵承死皮赖脸,缠得池镜更紧了,“镜镜,孤没有骗你、三妹因她母妃的死对孤和母后有些误会,孤怕她会伤害你、对你不利。” “利不利的我心里有数、跟你无关,用不着你管!”池镜为了让赵陵承撒手,对他连踩带踹,甚至都在无意中踢到了他的伤腿,他都打死不放开,直到池镜终于累了停下来,“殿下,死皮赖脸是不管用的,你别逼我。” 赵陵承才不管什么有没有用,他就知道今日不能让媳妇跑了。 “赵陵承,你再不放我出去冷静冷静,你就不怕我想不开?跟你……” “和离?” 赵陵承一听见最后俩字,果然整个人都不行了:“和、离?不不不行,不会的,镜镜,你别吓孤,咱们两个是父皇赐婚,你离不了的,离不了的。” “那我就让酱酱去找我爹爹,让他请奏陛下,准我回侯府、跟你、分居。” “镜镜,非得闹成这样吗?”赵陵承贴在池镜后颈上,刚想亲两口,就让她给迅速躲过去了,他心知拗不过她、只能可怜巴巴道,“镜镜,那你想去三妹那里多久?半天够不够?” 池镜:“……” “你别那么狠心、留我一个人睡。” 【淦,他怎么还先委屈上了?】 “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