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划分的吗?他们的内部争执斗争有多残酷。你有了解过吗?” “尼几亚大约十八万平方公里,是总统共和制。但因为国家内部有三大部落影响力巨大,尼几亚内政斗争非常复杂严峻。”苏青杳流利地将回答脱口而出,她眼神坚定,顿了顿,不服气似的抬起下巴,斜睨了他一眼,“我都了解过了。” 楼祁眸光微闪,无奈叹道:“你既然都知道,怎么还想一起去尼几亚。我们可能不再一座城市,甚至不在一个部落势力范围内!” “无论如何,我都想试试。”苏青杳坚韧的眼神牢牢盯着楼祁,“我不想和你分开。” 厨房内,天然气灶台忽然发出一个轻微的“啪”一声,像是阀门关闭的声音。在当下寂静的屋内,如同惊雷。 楼祁一愣,定定地看着她。 他们之间横亘了八年,好不容易重逢,相爱,在一起,谁都不想分开。 尽管爱意可抵岁月长,相爱跨越山海,但时间和距离总在不知不觉间消磨一切。 苏青杳垂眸,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轻声说:“我不想离开你。也不忍心看你为了我放弃梦想。楼祁,你找了我八年,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总有一件事是为了你去做的吧。” “况且参加尼几亚合作项目,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好事,都是沙漠,哪儿不是实现梦想的地方?” 楼祁没有回答。 他早知道苏青杳的性子。 坚韧,笃定,也很执着。 她认定了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五岁被拐以后就能一直蛰伏,暗中搜集证据,保护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能做出将养父母送进监狱的女孩儿,二十五岁的时候,依然能不顾他人反对做出下一个决定。 所以,他会尊重他的女孩儿的每个决定。 项目管理层的决定很快就下来了。刘博士带队,苏青杳做为副组长,在加上十几名研究员和后勤一同前往尼几亚的察不卡沙漠,和尼几亚的研究团队一起进行沙漠土壤化在中东的可行性探索。 楼祁几乎在同时,接受了首电总部的委派,决定前往尼几亚进行中国光热电项目的建设。 他们在煌城的工作告一段落,正好即将过春节,便决定回北京。 离开煌城的那天,苏青杳回了一趟基地的宿舍,和楼祁一起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整理打包。 陈黎站在宿舍门口,看着屋内一览无余的空荡,心里难受,指着进门处的两只大大行李箱问:“我送你的月球灯带了吗?” “带啦。”苏青杳把桌上的十几本精装书塞进纸箱里,抬头笑道,“我会带去尼几亚的,看到它就想到你啦!” “你最好是,白眼狼。”陈黎斜睨她一眼,“老娘陪了你整整七年,一个臭男人就把你拐跑了。” 说着,她瞪了眼楼祁。 楼祁拿着打包胶带利索的封好了一只装满杂物的纸箱,听到陈黎的话,低低一笑,齐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是我认识得更早。” 陈黎正想说话,刘博士在楼梯口喊了声她的名字,陈黎冷哼一声,丢下一句:“等会儿敲你一顿。”然后转身离去,一边回应刘博士。 楼祁望着她小跑离去的背影,飞快将门合上反锁,轻啧一声:“我情敌真多。” 苏青杳见他又开始没谱起来,也没理会,敲了敲装满书的纸箱:“来,楼哥,封箱。” 他长腿往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苏青杳面前,却没有弯腰去封箱子,反倒低眼笑眼看苏青杳。 苏青杳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他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楼祁抬手搂住她腰,抬眼四下打量,哀叹:“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苏青杳好奇。 说话间,楼祁已经将人抵在了窗边,身后是薄薄的窗帘,被压在苏青杳的后背和窗台之间,布料拉扯之间,窗帘布料上印上了她人体的轮廓。 楼祁搂着她的后腰,视线流转,笑意盎然地看着被整理得空空如也的棕垫床:“可惜我没在你宿舍睡过。” 苏青杳脸一下涨得通红,抬手轻锤他的胸口:“我们宿舍楼隔音很差的!” “就是这样才可惜啊。”楼祁无声地叹气,表情着实遗憾。 可惜没法体验在逼仄简陋的空间里压抑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只能在此刻,在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晦暗不明的室内,将人搂紧,长久亲吻他的爱人。 在她热爱的空间里,留下属于两人的记忆。 楼祁在煌城的宿舍住的时间不长,行李简单轻便。 他们回北京的那天,方来开着楼祁那辆吉普车,和陈黎一起将两人送往张掖机场。当天煌城没有直达北京的航班。 两人坐上车后排,车内蓝牙自动脸上了楼祁的手机,方来还没反应过来,随手打开了车载媒体。 车内立刻开始响起他们熟悉的那首歌。 “那一年放肆的自由,就这样牵起你的手。” 楼祁听到歌声愣了半秒,随即轻轻笑了,看着窗外在冬方刚升起的灿烂旭日,感慨:“我来煌城那天,刚好迎着落日,车载音响里也是这首歌。” 陈黎转头笑道:“然后,砰,一声,车子抛锚了。” 楼祁点点头:“对,感谢车子抛锚,我才能见到小蝉。” “诶,楼祁,我很想问问你,你为什么叫杳杳小蝉啊?”陈黎好奇地问。 楼祁望着窗外,车速飞快划过但并没有变化的枯燥荒芜的景色,竟也有了几分亲切可爱。 他轻声回答:“这个原因,很长很长了,可能等到机场,也没法说完。” 说着,楼祁转头看向苏青杳,眸里带着温柔:“但是,只有这个故事里的人,才被允许叫她小蝉。” 这并不是一段美好的过去,但在过去里带来美好的人,得到了特别允许。 他是她的特别允许。 回到北京,苏青杳去了一趟农科院,看望自己的恩师吴教授。 得知苏青杳要去尼几亚,吴教授很感慨。 他年事已高,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依旧精神矍铄,每年都会南下去海南待上三四个月看自己的实验田。 他靠在深色皮革的沙发上,眼里带着欣慰的笑:“青杳,我记得你刚进大学的时候,我就是你的遗传学老师。当时你父亲带你过来,和我介绍你。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前天下了一场雪,窗外还对着厚厚的一层雪,满目都是雪白剔透的世界。窗玻璃上有细细的冰花,光透过窗,屋内似波光粼粼的。 苏青杳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笑:“嗯,您问我,农学很苦很累,我还有机会转专业。要不要转。” 屋内安静,只有茶几上的茶壶在滚动开水,漫过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