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历和时间。 越说越心惊,小小的匣子里,竟然半数都和张翰文撞上了。 谢景辞也不复之前的随性闲散,而是坐直了身子,凝重地看向林照樱。 林照樱见这两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像是都在等着她来决断。 她忍不住摸了摸林之冉的头,虽然谢景辞的头看起来似乎也很好摸。 不过片刻,林照樱便恢复正色,问林之冉:“阿冉打算怎么办?” 林之冉垂下眸子,迟疑了一下,道:“说我自私薄情也好,小气狭隘也罢,我不想放过此事。” 这些都是她的心血,这些在她心灰意冷之时都不舍丢弃的诗词,如今却只是稍加装点,便扣上了别人的名字,她不甘心。 林照樱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你这些诗可有留存些什么证据,是你先张翰文所做?” 林之冉面露难色,她作诗只是因为喜欢,哪里会知道要留些什么证据。 她心中焦急,却一时连半点思绪都无。 谢景辞道:“若是实在想不出来,最好先将张翰文未曾染指的诗词公布出来,免得将来再被他利用,就算往后再被盗用,也大可有理有据出来指认。” 林照樱护犊子:“阿冉莫急,区区小人,凭你长姐,还能奈何不了他?” “此番想来,张翰文之前所做诗词,确实都有些别扭生硬之处,除了林二小姐所作,其他的也说不定会有别的出处。” 林照樱同意,“张翰文能轻易剽窃诗词还能不被指摘,多半是靠哄骗他周围的对这些不太懂的红颜知己,只需派人一问便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张翰文不可能毫无纰漏。” 两人言语宽慰,一唱一和,倒是真让林之冉冷静了一些,她心中稍暖,忽然灵光乍现,“我有一姐妹,与我兴趣相投,喜好编写戏文,前两年父亲外放,随家中亲友前往澜州,临行前倒是找我要了几首诗说是要编入戏文中......” --- 张翰文这几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府中仆人对他恭敬有加,林照樱对他也越发温柔小意。 以前表妹全天都要让他干些活计也不说半句软话,如今只不过捡了半天的马粪,就招仆人来询问他累不累了。 将军夫人也不再催他赶快归家,反而在他面前试探地提起过担心林照樱的婚事。 一切迹象都在表明,将表妹似乎有意在关心讨好他。 因此在林照樱约他去藏馐楼一聚之时,张翰文立刻就答应下来。 他修整仪表,虽然最近磋磨地有些憔悴,但想必也只会引起表妹的怜惜。 张翰文之前来过一次藏馐楼,是被一个家财万贯的游商邀请来的,当时便为其中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装修所震撼。 此次一见,却与以往有些许不同,饭堂正中架起高台,还添设了戏班子,唱着一桩“翡翠案”的戏。花旦身段婀娜,歌喉婉转清凉,底下的食客纷纷叫好。 林照樱订的房是二楼,视野辽阔,还不噪杂,能够将一楼的戏台看得一清二楚。 张翰文早些时候得给林照樱遛马喂狗,所以与她并不同行,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与林照樱两人,举手投足轩轩甚得,进了隔间才发现竟然还坐着另外的两人——林之冉和林之颜。 他暗道一声不好,这两人与他都有瓜葛,怕不是要坏了他的好事。 张翰文心里正思索着,就见林照樱将空了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来不及想其他,赶紧下意识地去倒水。 林之颜见到张翰文也是一愣,她才刚刚解了禁足,就被阿姐接来吃饭看戏,未来得及与表哥想见。 没想到在此碰着了。 只是一个月没见,林之颜却觉得像是过了好些年,,倒不是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是张翰文老了许多。 林之颜一开始对张翰文心动就是因为青袍书生长身玉立的风姿,如青松明月,可现在看来,似乎从青松明月变作了松下陋石,月旁乌云。 她一向注重仪表打扮,哪怕是被禁足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也都打扮的精心美丽。 如今看到自己日夜思念,已经美化过无数次的表哥,竟然变得有些磕碜,林之颜升起的情意和思念都不禁淡了不少。 不,她不应该如此浅薄。林之颜告诫自己,表哥虽然现在相貌不佳,但品行极佳,高山景行,威武无双。 他端方如玉,从不阿谀奉承他人,这才是真正折服她,让她确定自己心意的地方。 做好了心理建设,林之颜露出微笑,“表哥。” 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就见“端方如玉、威武无双、从不阿谀奉承他人”的张翰文,熟练一边弯腰,一边讨好地笑着给林照樱倒水。 “表妹等了这么久,一定口渴了,我先来给樱儿表妹倒杯水,保证是你熟悉的温度,不烫不凉,入口刚刚好。” 他语气献媚,动作娴熟,声音带着故作无意的亲昵,像极了溜须拍马的小人。 林之颜又是一愣,还未来得及心碎,就被旁边的林之冉扯住了衣袖。 林之冉早就折服在林照樱的“财大气粗”之下,今日长姐与张翰文一对比,更显得帅气卓绝。 她忍不住眼睛发光和林之颜小声赞叹:“阿姐今日换上了烟青色的衣裳,恰如青松明月,威武无双,若是个男子,得引得京城多少女子牵肠挂肚。” 林之颜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心痛又自豪地默默点了点头。 第50章 林之颜心中的情绪不知该如何表达,明明应该为阿姐这般奴役表哥感到心疼,但看到光彩照人的阿姐和暗淡无光的张翰文,心中所升起的,确实对表哥浓浓的失望。 阿姐一向和善,虽然是为将军,但待人都很好,她想不明白表哥为何要摆出阿谀奉承的小人之姿。 等等......难不成是因为表哥会试落第,打算让阿姐引荐做官? 会试落第,不去潜心钻研学问,反而妄图走捷径,表哥以前不是说最讨厌这种人了吗? 林之颜思绪万千。 一楼的戏台已经唱罢了《翡翠案》,林之冉有些怅然若失,这戏班子听说是昨个才请过来的,这出《翡翠案》虽然只听了小半,但闻者动容,十分精彩。 林照樱道:“错过也不要紧,下一出听说是个新戏,你们可得好好看看。” 林之颜回过神来,和林之冉一齐点了点头。 张翰文倒水斟茶之后,闻言也落了座,还时不时拿眼睛去瞟她。 不消片刻,伶人戏子重新粉墨登场。 这出戏名叫《闹春风》,讲的是一风流诗人,四海为家途经某地,误被那绣球选亲的段小姐,抛的绣球砸中。诗人婉拒推阻,小姐热情美丽。 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