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毕竟,向弦亲二叔才进局子,其他人都不敢置喙当家人的抉择。 如果向弦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委屈,他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个月没去公司了,向义良挪用公款行贿当然该依法查处。 不过,向家人安分守己也很好。有言“富贵传家,不过三代”,向家百年基业到了向弦父亲这一辈已经是岌岌可危,爷爷去世后,18岁的他被迫接手,如今已过十年,向氏才有了一点起色。如果再多几个向义良来折腾,向弦会很头疼。 工作上的事向弦不会和方容说,酒会应酬、商业聚会他一般也推了,只有慈善晚会会和方容一起参加。他重来一辈子,无比珍惜,更希望能尽自己努力去帮一些人。 方容30岁时,向弦在浪漫极光下向他求婚,方容答应了。 方容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男人,忽而想到那年下乡做慈善的小公子,替他打跑要脱他裤子的熊孩子们,他们坐在榕树下说起彼此的难处。 方容:“我爸怀疑我妈偷男人,因为我长得不像他。” 向弦皱眉:“不要说粗话,你长得很漂亮,不像你爸才好。” 方容:“我爸吸毒打我妈,我妈打我,打了几年她跑了,现在我爸打我,我把狗狗送给你吧,我怕我以后会打它。” “不会的,”向弦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痕,不赞同:“要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最终会被暴力解决。你受伤了,我会难过的。” “你管着我吗,你又不是我的谁!”方容很恼,撇开脸不理他。 “对不起。”向弦有些慌张,手悬在半空中,喃喃自语:“我长大后娶你好不好?” 方容转过来瞪他,异常气愤,他以为他知道他是男孩子了! 他想狠狠骂他,可是接下来向弦的话让他生了向往之心,什么话也说话不出了。 向弦说,等他长大了他娶他,不会让人欺负他,会好好对他。 唯恐他不信,还站起身对大榕树立誓,“我向弦要娶……你叫什么名字,喔,没有吗,叫蓉蓉好不好,我们在榕树下认识的,我向弦长大后要娶方蓉,一直对她好,不让她被坏人欺负,不让她难过。” 可能是向弦长得好看,也可能是他的话很诱人,方容矜持地点了点头,应了。八九岁的孩子在树下悄悄定了终身。 方容初中毕业后就逃出家了,最后没有变成暴力分子,还考到向氏大楼附近的A校化学系,晚自习做实验之余抬头看得见灯火通明的大楼,想着某一束光是向弦的办公室传出的,心也安稳。可是抱着狗狗回家的向弦却一路坎坷,狗狗感染了细小,多次治疗还是走了,他想抱骨灰回村见方容时爷爷病危,耽搁了几年爷爷也走了,他急病烧了一天,遗忘了很多事,包括爸妈的死,包括许下的口头婚约。 可是,姻缘冥冥中注定。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我愿意。”方容大声道。他想让围观的游客们,也能感受他的欣喜。 他的意中人忘记了所有,却依旧赴约,实现了所有许诺,他受过诸多磨难,此刻皆可付之一笑。如果前半辈子的苦都是为了换来这一刻的甜,那他是感恩的,因为值得。 他们在极光下热吻,有很多人见证他们的爱情契约,那一天还有一个全球电视节目在旁边录制直播,他们从背景变成了主角,因为当天节目名称是《极端幸福》。 回国后,两人开启了工作模式。说起来也是无奈,博士毕业后方容留校了,他们每天一起出门,中午选在彼此的食堂用餐,然后分开回办公室实验室,傍晚一起下班,喔,方容有时候忙一连半年没法准时下班,向弦只得先回去做饭打包给方容。 也是向弦手艺好,团队里师兄师姐们从“冷艳的师妹”到“能干的师弟”角色认知只花了小个月,每天都期待师弟的未婚夫到后来的丈夫来实验楼投喂。因为怕方容不够吃,向弦会多做几份。 后来,团队得了不少次奖,都习以为常了,斩获国家最高科技奖的时候也不见有向弦提着饭盒进实验楼兴奋。 方容师兄师姐们都没有留校,有的去了更好的平台,有些则从事其他行业,毕业时候大家哭成一团。方容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起这几年的学习研究,有些伤感。 酒饮微醺,一位师姐端半杯酒搭在方容肩膀上,脸上带泪:“师弟,我怎么就喜欢男的的啊?我们就做一次,我这肚子太争气了,他就举家逼我结婚,我不想毕业……” 师姐说了很多,方容开始还轻声劝,后来察觉师姐为了孩子滴酒不沾索性闭了嘴,默默喝酒听师姐说她婚后生活。 师姐也看出他的不自在,说着说着也松开揽他的手,靠在一旁闭眼说:“师弟,其实我很害怕婚姻,也担心自己做不好母亲,可是这些年看你们走过来,那么恩爱幸福,我突然觉得什么原生家庭,都是狗屁,日子还是自己过。” 听着听着,方容喝醉了。 唯一一个没喝酒的孕妇师姐负责打各家的家属电话,向弦接了电话就敲门进屋,带走了方容。 “谢谢师姐。”向弦说。 师姐看着他接电话到敲门之间间隔不到两分钟,也笑了,他一直在外面等方容。 带方容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方容很多年没喝酒了,这一天晚上喝了三瓶酒醉得彻底。酒醉的方容很任性,要喝甜汤,要小黄鸭泡澡,要做爱。 向弦一一满足,他特别无奈,他们初次竟然是这般荒唐。 醉酒的方容趴在床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伸手摸他的臀,抬手拍了拍:“大西瓜,熟了。” 向弦本来硬了的也被这句话吓软了。 他想伸直腿,可向弦抱着他一只脚不让他动,他保持着跪趴的姿势,一手往身后探,轻声哄道:“容容,你不是想要我吗,你起来,进来。” “喔。”方容听他的话,也学着他把两根手指一下插进去。 “唔……”向弦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呼呼呼,痛痛飞。”方容听他难受的声音,把自己和他的手指拔出来,凑到湿热红润的穴口吹气。 向弦整个人都臊得红了。 方容听不见他声音有些急,混沌的脑袋想到他手指被玫瑰刺划伤着急的向弦会给他舔,他凑得更近了,伸舌舔了颤抖的穴口,又探进去舔弄。 向弦全身都软了,根本推不开方容,他抬手捂住泛红双眼,颤抖着,承受爱人带来的甜蜜折磨和欢愉。 “向弦弦,你尿了。”方容舔完了,把全身酸软跌在床上的向弦揽进怀里,一手把完向弦疲软的性器。 向弦红着脸,完全不想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把方容推倒,咬着牙一边扩张一边往他那处坐,才碰到方容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