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瞪他,自以为眼神够凶,气势凌人,但这种时候,她眼底湿得能掐出水来,不但毫无警告之意,反倒更像是诱惑。 看得谢衡立时眼底一暗,喉结又轻微滑了一下。 身侧的人红唇滟滟,谢衡指腹压着摩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又捏起她下颌,深深吻了下去。 陆晚菀抵不过他的力道,心下气闷得很,却只能抱住他的肩,最后实在忍不住时一口咬上去,咬的冒出了血珠,却让他更加凶狠。 到了后半夜,陆晚菀实在有些吃不消。她几回想逃,可床榻本就那么点地方,院门外又还守着人,她不敢闹出太大动静,于是只能一次次被谢衡轻易捞着腰抓回来压在身底。 混沌的一夜,夜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陆晚菀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是被闹醒的。 她睁眼,沉默了一瞬。 有些分不清谢衡是刚醒,还是一整晚都这样。 “时候还早,你接着睡。” 谢衡双臂撑在她颈侧,这会儿倒是很贴心。 可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还有,请你搞搞清楚,现在我们不是在凌霄宗,而是在渡生门的地盘…… 你这样……是真怕不被人发现啊! 陆晚菀实在是怕了他了,也没力气推拒,干脆闭上眼装死。 但怎么装?怎么装! 陆晚菀咬牙忍住几乎要溢出口的呻.吟。 顺便在心里将辛佐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满足欲.望就能解除邪咒,我呸!这狗东西是骗人的吧!是吧?不然他整个都快给谢衡弄散架了,他怎么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还没骂过瘾,门外忽然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神女可起身了?”有女弟子问道。 陆晚菀这时候脑袋还混沌着,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有另一个女弟子过来,同方才那一个交谈了起来。 “神女还没起吗?” “屋里没有声音,兴许还没醒。” “……不会出事吧?要不我们进去瞧瞧?” 这怎么能行! 进了屋,一层床帐能遮住什么? 陆晚菀脑袋里“嗡”的一声,刚张了张嘴,就听谢衡沉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让她们去取早膳。” 陆晚菀深深吸了口气,朝门外道:“唔……我就起了……” 声音甜得发腻。 她也察觉到不妥,捂住唇咳嗽两声,这才稍稍压住了一点。 “去帮我取早膳过来。” “是。”那两名女弟子应声道,心中虽觉得神女的声音有些怪,却又不知是何处不对。 兴许只是想多了吧,她二人心下道,于是很快便从门外退了开去。 这厢陆晚菀真是连生气都没力气,只得软了声同谢衡道:“真不成了,谢衡,真的。” 尾音缱绻,带了点哀求的意味。 谢衡这才放过了她。 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角,翻身下来,将她圈进怀里。 晨光熹微,透过窗户落进来,陆晚菀一晃眼,仿佛瞧见谢衡身上也缠着昨日她在平昌国君周身见到过的那种黑雾。 只再一细看,又没有了。 但她肯定,那绝不是眼花或者错觉。 他身上的噬魂咒果然没解。 一晚上,当真是白费功夫和力气。 虽然她也爽到了,但显然不划算。 很不划算! “你可以走了。”陆晚菀戳了戳他肩膀:“开坛驱邪的日子在两天后,你也该去准备了。” “嗯。”谢衡虽是这么应了,却依旧不动弹。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像是在压抑什么,好一会儿长长呼出一口气。 陆晚菀瞧着他,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虑:“谢衡,你的欲.望真的是我吗?” 谢衡一顿,掀起眼皮,沉沉视线便对上了她的。那里面似乎依旧浪潮迭起,汹涌澎湃。 陆晚菀到嘴边的话滞了滞。 好吧好吧,她不该怀疑这个。 这时谢衡却出声了,他道:“不够。” 不够? 什么不够? 还不够?!? 陆晚菀这会儿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感受着此时浑身的酸痛,心道这还不够,她还不如直接去捅辛佐两刀还比较简单点。也不等那个什么驱邪仪式了,她今天就去捅辛佐,捅完了就放血,谢衡一碗平昌国君一碗,两人谁也别抢谁,对月共饮一碗,说不定就啥事都没有了! “晚菀。”谢衡唤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晚菀:“嗯?” “不够。”谢衡缓声道:“我想要晚菀,能够爱我。” 陆晚菀:“?” 行了,别的什么也不说了,就这么办吧。 她现在就去捅辛佐! 第62章 邪煞 陆晚菀这会儿也就剩个红肿的嘴巴还利索点。至于身体的其他地方……已经到了足够她抛却几十年的羞耻心的程度。 她任由谢衡拿了帕子, 一点点擦拭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动作缓慢且仔细,身上的每一分寸,都有湿润的指掌滑拭而过, 带走也在她肤上抹开一层薄亮。 她的发根、她的颈后,她的背脊,无一放过, 最后,停留在她的肩胛骨上。 谢衡指腹压着那处印记, 不知为何, 蓦地感觉胸口一窒,就像是人在极度恐慌下的一种本能反应。 陆晚菀见他神色不对, 问道:“怎么啦?累了?” “不是。”谢衡顿了下, 道:“是……害怕。” 害怕?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多少有些让人觉得诧异。 谢衡竟然也会觉得害怕? 怕什么呢? 也只有她了。 谢衡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忽然伸手扯过一侧的外衫, 将陆晚菀整个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陆晚菀心都被提起了似的,她抑住到嘴边的一声惊呼, 却看谢衡竟直直往窗户过去, 一下懵了。 干什么呢?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带她一起跳窗跑路了? 她赶忙挣了下,“不能走,你身上的噬魂咒还没解开。” 谢衡淡声:“无妨。” 无妨? 你是无妨了,有妨的那是我…… 陆晚菀嘀咕了句,眼珠一转, 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带我走?” 她说完, 便轻轻地晃了下腿。 谢衡视线中倏然晃过一抹白。 夏日衣衫轻薄,她这么一晃, 那飘动的衣摆便全然掩不住那一片雪白的美好风光。 他步子一顿,立时便要折回去替她把衣服穿好,门口这时却响起了声音。 是那两个方才被打发去取早膳的女弟子。 因着陆晚菀昨日睡前便吩咐了要吃山下的荷花酥和碧梗粥,她们这一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