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嗯,或者和班长一起请。” 陆松桥不太聪明,一下被秦长乐转移了注意力,想起还在苦苦集训的程江春来。 他摸摸下巴:“对,我们得给班长加加油。” 谈学习毕竟太乏味,秦长乐搭着他的肩,聊起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 秦长乐回来后没过多久,程江春也姗姗归来。不过她带来的消息较为遗憾:程江春在最后的选拔中惜败,失去了为国争光的机会。 程江春很看得开:“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啊。” 秦长乐安慰她:“你已经是我们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陆松桥的角度则不同:“虽然落选,但是也能保送京城了吧?” 程江春点头。她的成绩不比国家队几位天才中的天才,也能算是千万里挑一。秦长乐尚要四处奔波考试面试,程江春只需要待在家里,京城几所数一数二的高校便争先恐后打进电话来了。 程江春自然选最好的那所。她撞撞秦长乐的肩膀:“乐哥,和我继续当校友吗?” 秦长乐故作被撞得东倒西歪,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许久,然后说:“可能吧。” 校园开放日是泫中的传统了。这天每个社团纷纷使尽浑身解数举办活动,把学校装点得好不热闹,力求惊艳前来的家长和外校生们。平日里严肃的老师也好,学得昏天黑地的高三生也好,都放下手中的笔,全身心地投入庆典般的氛围中。 祝宜闲暇时间多,这种活动自然不能错过,秦复则是推了几个会议过来参加,算来算去,整个秦家只有秦正明还在苦哈哈地工作,被温馨的亲子活动拒之门外。 泫中校园里张灯结彩,高中生们脱下了单调的蓝白校服,各个穿得五颜六色。但即使如此,左手挽着大儿子,右手挽着小儿子的祝宜仍然收到了大部分的注目,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哎呀,”祝宜掩着嘴笑道,“我的儿子们怎么这么帅呢。” 程江春看到秦长乐一家三口,过来打招呼时恰好听到祝宜的感叹。 她说:“阿姨好!您一看就是这两个帅哥的妈妈。” “是江春啊!”祝宜之前在生日会上见过秦长乐的两个朋友,此时一下便认了出来,“要是他们两个能像你这么嘴甜就好了。” “他们都这么帅了您还不满意呀?” “江春你家里人呢,没来吗?” “他们去操场了,我听说这里有义卖,就自己过来看看。” 寒暄几句后,秦复和祝宜到前边,也逛义卖的摊位去了。秦长乐和程江春落后他们几步。 “哇塞,你都不知道刚刚你们走过来真的,特别是你和你哥。”程江春小声问,“可以嗑吗?” 今天的秦长乐却有点心不在焉:“啊,嗑什么?” “你不对劲……之前在学校你们不还如胶似漆的么?” 秦长乐摇头:“就有点事。” “你们吵架了?” “还没吵。” “啊?” 另一头,秦复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秦长乐的班主任李老师打来电话。李老师问他是不是来了开放日,又说想和他单独聊聊秦长乐的事。 秦复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借口有点事,让秦长乐和程江春陪着祝宜,自己单独去了高二一楼的教师办公室。 李老师虽没有直接教过秦复,但也是那一届的老师,秦复对他还算了解,知道他温和有耐心,很少出现像电话里那般苦恼的语气。 秦复来得很快。见秦复进了办公室,李老师站起来,翻翻手里的资料,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老师叹了一口气:“秦复,你知道你弟弟打算拒绝京城的学校吗?” 作者有话说: 像乐乐这样随便就拿奖其实不太可能,现在竞赛也很难保送了,总之都是架空高中剧情需要朋友们不要深究吼本学渣已经尽力编了 第26章 26 【秦复,我要和你分手】 田径场的草地中央,高中生们组成的乐队正在演奏。他们弹奏的手法粗糙,吉他手和鼓手甚至还错了节奏,各奏各的,一下你快我慢,一下你慢我快,急得场上场下的人均是满头大汗,倒也有几分青春的意趣在。 祝宜被歌声吸引,在乐队前停下了脚步,认真倾听。秦复站在她的左边,和她一同注视着演出的几个学生。秦长乐站在祝宜右侧,他看了一会吉他手弹琴的手指,余光慢慢越过祝宜,飘到秦复的侧脸上,又不经意地飘走。 刚才秦复离开了一段时间,程江春家里人过来找她,她也走了,人数一下子从四个到三个再减为两个。好在秦复不久便回来了,秦家一行人变回开始的一家三口。 人数和刚来的时候一样,但秦长乐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却和两个小时前不大一样。他偷偷看向祝宜,祝宜却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他试图把视线转向秦复——他不敢看秦复。 秦长乐对危险的直觉一向敏锐,尤其当危险的源头是秦复时。秦复现在看上去与平常无异,和祝宜说话时甚至带着笑,但秦长乐知道,他的情绪不止表现出来的平静。 很难说清是看到的、听到的、还是闻到的。大约是秦长乐太了解秦复,秦复抬手的角度低了1度,他都能从中接收到特殊的讯号。 现在,秦长乐猜测,秦复应该是生气了。至于秦复在气什么,他想来想去,大概率只有那一种可能。于是秦长乐开始惴惴不安。 秦长乐试图掩饰,但他的演技远不如秦复,很快被祝宜发现。 祝宜问:“乐乐怎么了?看你好像有点紧张。” “没有啊。” “真的吗?有事可以和我们讲的。”祝宜转头问,“小复,你来看,乐乐是不是不太对。” 秦复淡淡地笑:“确实,说不定是背着我们偷偷干了坏事。” “乐乐,我们是刚拿了奖的好学生,可不能干坏事。” 祝宜语气夸张,只当在说笑,她身旁的两人却清楚这并非玩笑。不过他们一个神色轻松善于掩饰,一个顾左右而言他,顺利蒙混了过去。 自打秦复从教学楼回来,他和秦长乐之间便再没有交谈过,都是在应和祝宜的话。他们分立左右,说出口的句子像草坪上高中生乐队那首乱了节奏的歌,总也合不到一起去。乐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则是有意将对话错开,左边的不愿接,右边的不敢接。 活动结束回到家,秦复说有些工作,先转身上了楼。秦长乐抿抿嘴唇,几分钟后,也拖着脚步往二楼走去。 秦长乐颇有些不甘不愿:秦复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他这样过去,岂不是上赶着挨骂?不如装作不懂。但他转念一想,现在不去,后果可能更严重,还是早死早超生。 为了今天,秦长乐在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