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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6(1 / 1)

跟上皇帝的脚步。 贺今行将他们的反应收进眼中,也随后出殿。 只见第一坡台阶下,阮成庸箕坐在地,被两个内侍半抱起上半身。他的官帽先前滚掉了,被一个内侍捧在手中,一缕发丝垂落面颊,鲜血顺其流遍半张脸。 他“嗬嗬”喘气,望着赶至眼前的皇帝,半抬起手,嘴唇张了又张。 明德帝快声问:“阮卿想说什么?” 话落,阮成庸头一歪,手垂下去,再没动静。 在周遭一片竭力压制但仍然溢出几许的吸气声中,顺喜捺着袖摆俯身,探了探阮成庸的鼻息。片刻之后,凝重道:“陛下,阮大人落气儿了。” 贺今行闻言,震惊之余,心中闪过好几种可能。他想亲自上前看看,但皇帝没发话,到底不合适。 明德帝面无表情地看了尸体半晌,启齿道:“叫贺鸿锦带着他刑部最好的仵作来收尸。” 血光不可久留,内侍们赶紧将尸体移出抱朴殿,清洗台阶上下的血迹,鸦雀无声地行动起来。 一回到殿内,常谨就“砰”地跪下,焦急地自白:“陛下,阮大人进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奴婢真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德帝大马金刀地坐御座上,闭着眼压抑怒气,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贺今行见状,问他:“常公公可曾跟阮大人说过什么?或者可曾发现阮大人有什么异常之处?” 常谨管不得是谁问的,立刻回答:“没有。奴婢到的时候,阮大人私下问了一句陛下的心情如何,奴婢想着,这些都不是他该打听的,就、就顶了一句,说他来就知道了……” 他心虚似的缩了下脖子,很快又壮胆一般提高声音说:“除此之外,奴婢什么也没说啊。阮大人就让奴婢稍等,换了官服,就进宫来了。” 贺今行再问:“进宫的路上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事?” 常谨摇头,想了想,还是摇头:“为了不让陛下久等,奴婢来回都是快马,没有停留过。” 贺今行看向皇帝,要是这位太监没有说假话,听起来是没问题的。 明德帝按了按太阳穴,只道:“贺鸿锦到了,叫他第一时间来回话。” 在刑部到之前,太医先到。今日当值的是李青姜,没能治到阮大人,就顺道给皇帝请脉,请完说:“臣给您开一副清热祛火的方子,煎成药茶,白日随时都可喝一盏。另外,陛下心里有火气,要是实在消解不下去,不如发出来罢。这么积郁下去,易成大病。” 明德帝哼了声,说:“满朝悍臣,朕哪敢啊。” 李青姜没法接话,无奈地看着他。 贺今行拱手说:“陛下,您就听李太医的话吧,保重龙体为要。” 明德帝抱起手臂,闭上眼装作自己听不见。 李青姜无奈,转头嘱咐顺喜,而后收拾药箱,行礼告退。经过贺今行,两人互相颔首致意。 少钦,贺鸿锦求见,说起死因,“初步看,阮大人没有任何中毒以及中了暗器的迹象。仵作认为,他是惊悸过度,心跳失常,以致晕倒。然后跌下台阶,不小心磕到头,磕死了。仵作还认为阮大人很可能得过心衰之症,这点尚未证实。” “喘证?这么说,是意外了?”明德帝挑眉,“若是意外,当真可笑。” 贺鸿锦答:“还得看有没有诱因。不知陛下召他来是为什么,他又是否知道?” “朕召他来干什么?”明德帝盯着贺鸿锦,反复念了几遍,心中已有计较,笑着抚掌道:“好个阮成庸。既然如此,算他活该。” 贺今行却半信半疑。阮成庸就这么脆弱?皇帝召他进宫,他就怕得意识不清,滚下台阶偏偏还倒霉得把头磕破了。 “陛下,那这件事?”他开口请示,看向御案上那几份文章试卷。 明德帝已然平静,道:“交给贺鸿锦吧,正好是个线索,说不定能让这桩大案结束。” “是。”贺今行本来做好了与阮成庸对质的准备,然而人死得突然,于情于理,剩下的事确实都该归刑部处理。他从顺喜手里接过那些东西,再转交给贺鸿锦,将个中缘由也一并告诉。 皇帝要静修回复元气,两人便一道告退。 大太监也领着一干小内侍暂且退下,和两个心腹到远离主殿的耳房里稍坐。 门一关,常谨便躬身小声叫“干爹”,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双手递给对方。 顺喜一看那花色便知不是宫中内侍所用之物,一巴掌赏到他脸上,“我就这么教你做事的?” “干爹打得好!”常谨被打得头一歪,却迅速转回来,跪下抱着干爹的大腿,哭道:“儿子以为就是平平常常的一趟,没想到有个杀局。是儿子蠢,儿子知错了,您救救儿子。” 顺喜被抱着晃得心烦,扶持来的亲缘有再多偏爱,一次次牵扯到己身安危,也要被耗尽了。但他们这等无根之人,在宫里在陛下面前是一气连枝,更何况摆明是他亲自调教的人。 他掐了下手心,低声说:“自己找个地方烧了。再有下次,咱家想替你遮掩也遮掩不了了!” “是,是!多谢干爹救命!”常谨松开他,攥着荷包拼命磕头。 “等等。”顺喜点住他的脑袋,“把荷包给何萍,让他去,免得你被人看到说不清。” “这……”常谨犹豫了一瞬,头磕下去,举起荷包,“是,干爹说得有道理。” 何萍不声不响地拿过去,当下便回他自己主管的直殿监。 另一边,贺今行出了端门,回通政司待一会儿,再寻个由头出宫,好和贺鸿锦错开。 他到悦乎堂换下官服,奔至阮成庸的家宅。 那个常太监频频觑顺喜的脸色,嘴里未必全是假话,但肯定不全是实话。 阮成庸多半知道此趟进宫的目的,既然路上没出问题,问题必然出在家里。 贺今行翻墙进去,刑部人已经先到,报了丧。 阮宅此时只有一妻一妾并几个奴仆,骤闻噩耗,如同天塌下来般,聚在正厅哭成一团。刑部官员问讯不顺,还得安抚她们。 贺今行想到常谨说阮成庸出门前独自去换了官服,便趁机去阮成庸的卧房。他不熟悉宅子布局,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落地便听见屋里似有翻箱倒柜的动静。他当即推门进去,只见柜门开合,一道白色的人影破后窗而出。 他反手带上门,拔腿就追。 白衣人飞檐走壁,如燕子一般轻盈而迅捷。 贺今行慢一步追出阮宅,以致始终落了两三丈的距离。一路奔跃到沿街的屋宇,底下街道人来人往,他用手帕蒙了面,顺势将两枚铜钱掷向那道背影后心。 铜币破开空气发出低促的尖啸。对方瞬间扭转身形,匕首同时出袖,左右连挑,将两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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