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板都担心死了,他找我过来说如何哄你。” 广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滚。” 黄莺气得够呛,细眉一挑,扭着屁股走人了,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广盈眉头紧蹙把禅房的门关上了,她一言不发地朝床边走去,然后坐在床沿不说话。 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次旅游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被困寺庙,邹斯也变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云南时邹斯对她百依百顺,说是带她来贵州玩一玩放松,可现在…… 她知道邹斯有钱,身边从来就没有断过女人,无论走到哪里总有女人围过来,可是令她没有想到被困在寺庙里面,他竟然还有闲情和一个女人勾勾搭搭。 尴尬褪去之后,邹斯有些不安地坐着,抬眼悄悄地看了广盈一眼,只见她一言不发的板着个脸,这样子着实令人渗得慌。 “宝宝,我错了。”邹斯走过去蹲在广盈身前,他握住广盈的手:“我和她没有什么你要相信我,我说过只爱你一个人,这句话绝不是假话,要是假话我天打雷劈。” “我现在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广盈垂眼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男人。明明是那么一个高大的西北汉子却蹲在她面前苦苦求她相信,把姿态摆的那么低。 “我没有说半句假话。” “那我问你,你到这个寺庙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别拿以前那套来忽悠我。” 禅房里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邹斯那张粗犷的脸显得神情不明,过一会他抬眼注视着广盈说:“在云南的寺庙里遇见了一位大师,大师说要往西南方向走,路过贵州的时候就停下脚步,去铜仁的梵净山拜拜。” 他停顿了一下,把广盈的手攥在手心里,两人交叠的手几乎都沁出了汗,邹斯继续说:“他说桐仁有座庙很出名,是千年古刹。只要拜了佛我就能一直走大运,起码得了运势之后五年不败。” 他说完脑门子都出汗了,依旧央求着看向广盈:“你相信我。” 广盈看向他,点了点头:“但愿你说得是真的。” 邹斯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用额头抵着广盈的膝盖,一副脱了力的感觉。广盈叹了一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邹斯一把捉住她的手,把脸埋在她的手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我的观音菩萨娘娘,我的观音菩萨娘娘,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为了你我能把命豁出去。” 他嗅着广盈身上的芳香,像是陷入迷幻中一般极为痴迷。 广盈抱住了邹斯的脑袋,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说:“但愿我们早点摆脱这困境,平安走出寺庙……” 光从窗格中透进来,照在禅房的一面墙上,墙上绘有一副观音坐莲像,极为复杂繁琐,鲜艳的配色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刺目。 栩栩如生的彩绘,观音就好像注视着他们一样。 旁边的梵文经密密麻麻的写了一面墙,看着就让人心里一窒。 黄莺从邹斯房间里面走出就气急了,积攒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这偌大的寺庙又空旷的厉害,她远远就听到了尼姑在念经,但是就没有看见她人。 她走到一处荒凉的偏殿,只见殿内堆积着许多杂物,有几座破损的佛像,堆得满满的黄纸钱,以及发霉的线香。 空气里一股潮气闻着令人难受,黄莺捂住鼻子走出殿,心里想着真是晦气,怎么就遇见了一座废弃的殿。 还未等她拐弯时,她隐约看见有一个人影,黄莺连忙止住脚步,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在柱子后面偷偷的张望着。 那人正是贾炜,贾警官。 黄莺心中有些奇怪,这警察怎么找路找到寺庙里面来了,寺庙里面能有什么出路,可她又着实好奇,便忍不住悄悄地看。 只见贾炜站在一颗槐树下,过了一会他开始脱衣服,先是把外面的警服脱了,只剩下里面的内衬。 黄莺看着贾炜脱衣服忍不住编排他,心想这警察怕不是一个暴露狂,一个躲在这没有人的废弃佛殿脱衣服。 过了一会她就看见贾炜把里面的内衬也脱了,光着膀子站在槐树下。他满身的腱子肉,皮肤被晒得黝黑,可是令黄莺感到吃惊的是他背后竟然有很大一片的擦伤,旁边还有淤血。 这伤是怎么回事?在上山之后应该就没有人受过伤,而且也没听见贾炜说过找路的时候受伤了,那就只能是上山之前受得伤。 她看见贾炜从警服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包药,然后看见他反着手擦药。 原来是在上药吗?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了…… 黄莺顿时觉得索然无趣,她正欲走,就看见贾炜开始脱裤子。一时间她大受震撼,这死警察还真是不见外,大白天的在这里脱衣服脱裤子,擦药不会晚上擦。 然后就出现了令黄莺震惊的一幕,她看见了贾炜从腰间的枪套里面取了一把枪下来。 一把漆黑色的枪。 黄莺瞬间就捂住了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 枪! 这警察上山巡逻身上带了枪! 她一直以为贾炜腰间那个枪套是空的,只是摆设用的,没有想到里面竟然真的有把枪。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不敢多想,只想快步离开。 不料心乱如麻,手脚也不听使唤,一个东西突然落到了地上。 远处的贾炜突然出声呵斥道。 “谁!!” 第11章 | 11 迷影重重 【11】 黄莺不料贾炜如此警觉,这一声冷冰冰的质问让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手脚都感觉软了。 而那边贾炜已经快步走向这边,然后一把抓住慌乱的黄莺。 “是你。”贾炜说道。 “哎哟痛死了,贾警官是我啊!”黄莺夸张地喊道。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嚷嚷起来就让人感到头痛。黄莺是一个聪明人,她深知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她故意高声大叫,这空旷的寺庙,什么声音都能传播的远。 “行了,别叫了。”贾炜松开了她的手。他弯下腰捡了黄莺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一个黑色皮钱包,边缘已经磨损了,是男式的。 “哎,那是我的东西。”黄莺动手欲拿,却被贾炜一把挡开了。 “你身上怎么会有男人的钱包。”贾炜盯着她看,锐利的眼睛像是一把利剑一样仿佛把人看穿。 “捡的,我捡到的。”黄莺摸了摸鼻尖说。 “你在撒谎,这个钱包不是你捡的,如果是捡到的大可以把里面的钱拿出来把东西丢了。而你把这个钱包随身带着,意味着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贾炜说。 见黄莺没有说话,贾炜打开钱包,只见钱包夹里有一张照片,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贾炜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注视着那张照片,漆黑的眼睛微眯,然后默不作声的把钱包合上了。 黄莺一直注视着贾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