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棍作为武器,心跳越来越快,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喝了酒,还是紧张害怕。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农历新年的第一缕春风,正在朝我们扑面而来,各位,准备好了吗?让我们一起准备迎接这美好的春天,来吧……” 电视里传来主持人们令人心潮澎湃的声音。 “倒——计——时——” “十——九——” “八——” 宫渝慢慢跪坐起身子。 他已经爬到了门口的墙面后边。 只需要看准贼的方向,然后一击即中。 “七——六——” “五——四——” 宫渝捏紧球棍,缓缓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晕眩的意识,绷紧身体。 “三——” “二——” “一——!!!” 关珩一把握住朝自己的脸劈过来的棒球球棍,巧劲儿卸下,顺势拥住因惯性而倒向他怀中的身体。 然后低头吻住了那双肖想已久的嘴唇。 “新年快乐,宫渝。” 作者有话要说:关总裁暴怒而起:说他妈谁细皮嫩肉呢?! 方特助安抚炸毛:说我呢,我嫩,不气不气。 关茶茶心有余悸:我的脸差点被一棍子打凹了。 宫金主醉意正浓:我刚刚……打了一只大黑耗子精,足足一米八多。 感谢在2021-07-0717:17:36~2021-07-0817:5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许归夏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两种熟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让关珩在无比清醒的状态中平添了几分醉意。 宫渝今天竟然喝酒了。 关珩吻过宫渝,他知道那双嘴唇很柔软。 可今晚的感觉却不同于以往。 他从来不知道被酒意浸润过的宫渝,迷茫的模样会这么诱人。 关珩扔掉从宫渝手中卸下来的棒球棍,双手握住宫渝的腰,闭眼加深了这个吻。 被掉在地毯上的坠落声吸引,宫渝好奇地朝声源处看了一眼,骨子里的整洁让他立刻推开关珩,转而蹲下身子去收拾地毯上的狼藉。 “猫……猫好像拉在这里了……” 宫渝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苦恼,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又抬头看了眼关珩,指着自己的眼睛,脸红红的,“我知道,不用手揉,脏。”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关珩听懂了。 关珩舔舔嘴角,跟着宫渝蹲下,轻声给他解释,“哥哥,这是猫粮,不是屎,你看,蔡蔡在吃呢。” 宫渝朝关珩脚边看过去,果然是他那只可怜的瘸腿蔡蔡。 “蔡蔡啊,你不要吃地上的东西……” 宫渝坐到地毯上,想要一把抱住地上身形臃肿的狸花猫,奈何蔡蔡的体重实在不容小觑,倒闪得宫渝趔趄一下,显得十分没有面子。 “你,你是不是被大石头压到了?怎么这么重啊蔡蔡?” 他皱眉将额前挡住视线的碎发撸到脑后,露出挂着薄汗的额头,疑惑地咕哝道。 关珩突然有点热。 他扯下脑袋上的帽子丢在一边的椅子上,俯身把执着地蹲在蔡蔡身边的宫渝抱了起来,转身大步走向客厅的沙发,将人放在上边,然后跪在地毯上,弯腰轻吻宫渝的嘴唇。 宫渝眯起眼睛,微蹙着的修长眉尾舒适地伸展开来。 他好像很喜欢这种触碰。 是因为喝醉了才这样的吗。 客厅里都是酒味儿,桌上的酒瓶横七竖八地倒着。 关珩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知道给自己买度数最低的酒来喝,倒也还精着呢。 “嗯……你在看什么?” 宫渝醉意上头,语速也跟着变慢了不少,见关珩亲他不专心,一时有点不满,便同关珩一起转头朝茶几看过去。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我哥哥变得这么乖。” 关珩低头亲亲宫渝微肿的嘴唇,“我得好好谢谢它。” “嗯……谢谢。”宫渝一向有礼貌,听到谢谢就跟着鹦鹉学舌。 关珩笑着亲亲他,“不用谢。” 宫渝跟着他说道,“不用谢。” “有想我吗?”关珩循循善诱。 “有……” 宫渝躺在沙发上,两只胳膊挂住关珩的肩颈,梗着脖子认认真真地啄吻他的嘴唇。 “我是谁?” 关珩眸色陡然变暗,轻轻握住宫渝的下巴,沉声问道。 他不想让宫渝将他当做别人在亲吻。 宫渝抬起脖子想亲他,可却被捏着下巴动弹不得,只得老老实实地看着关珩的眼睛,镜片后的眼神略显呆滞。 关珩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我是凌友友吗?” 关珩始终介意那个长得像只狐狸精一样的男人。 宫渝抿抿空闲下来的嘴唇,迷蒙的眼神里闪烁着委屈的微光,不解道,“……凌……友友?” 那是谁? “嗯,我是吗?” 关珩的心好似悬在半空中。 想要落地,却担心会以骤然坠下的方式。 宫渝的脖子软软地向后倒去,像是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全面些,关珩怕他闪伤,紧忙伸手从后面撑住他的颈椎。 “小心。” 宫渝伸出根食指,伸进镜片下,用力搓了搓发痒的眼睛,咧嘴笑道,“……是小关。” 关珩心头一软,顾不上开心,紧忙拿开他的手,轻轻亲了一口仍在发凉的指尖,温声劝道,“乖,不揉,不揉。” 宫渝听话地没有挣扎,而是呆愣地看着关珩的脸,伸出手指去碰了碰眼前少年的睫毛。 仿佛是在确认他的真实性。 然后,宫渝就红了眼睛,泪迹顺着眼尾滑进鬓角的黑发。 见宫渝突然哭了起来,关珩也慌得不行,他忙伸手去擦宫渝脸上的水渍,紧张不已,“bb,怎么了?别哭……” bb是他在家里时对法法的称呼,这几天因为哄它的两个宝宝,叫得习惯了,看见宫渝露出的柔软模样,竟顺嘴就叫了出来。 “……小关……我原本给你准备好了压岁钱的……” 宫渝吸吸鼻子,徒劳地去掏已经空无一物的裤袋,把身上所有口袋的布料都翻了出来,也没能找到那张卡,只能捏着兜里仅剩的两片瓜子壳闷声道: “我还以为你可以陪我过年,我喜欢九,就给你准备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你没来,我就,我就给别人了……” 关珩的心被宫渝的眼泪灌满,酸得厉害,他拿开宫渝的眼镜,一下一下地亲他的眼睛、鼻尖和泪痣,向他道歉: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