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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 / 1)

未来得及多说几句。 不知他打算如何破局? 曲悠在后台和芷菱更了衣,打算先行回府,马车檐角挂着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着。她忽而想起胤史记载,在周檀死去的一百年后,大胤毁于党争,西韶人兵至汴都,烽烟覆满了半个中原。 人生一世勾心斗角,她作为局外人看着自然是浮云一片,可身在其中,又该作何感想? 曲悠想到这里,忽而撩开了车帘,车夫在外恭敬询问:“夫人?” 曲悠道:“转道去傅大相公的坊前,接夫君回来罢。” 作者有话说: 悠:你们不要再打了辣,反正最后都会一起完蛋的(bushi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百浮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条窥屏号 35瓶;啊呀呀 5瓶;明夷有光、筱筱屠雅雅 2瓶;Runze润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w= 第40章 花落去(十) ◇ ◎坦诚◎ 花落去(十) 傅庆年的府邸位于汴都离皇城最近的显明坊, 显明坊中非富即贵,傅氏是簪缨世家,府邸横跨道路两侧,离坊门也不远, 曲悠在马车之内打了个盹儿, 良久才等到周檀撩帘进来。 “你不该来。”他说。 曲悠顿时清醒了几分, 立刻道:“我去查了刘府, 那供状确实有问题,此案若是傅庆年为你设的圈套, 你该如何行事?” 周檀仍是蹙眉看她,低声道:“傅贵妃将你指婚给我,是期你看我不起,给我添堵。坠楼案时你带头上告, 恐怕已经引起了他们注意,此时若还同我一条心……” 曲悠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却并未吭声。周檀抬眼去看她,却见对方面色微凝,思量着道:“我以为,你招我入刑部, 已经把我当做自己人。” 马车外的铃铛依旧在响, 车内却一时无声,周檀静默了良久,突然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叫了一声他从未叫过的名字:“阿怜……” 她从前不曾有字,不管是如今还是过去的朋友一般都叫“悠悠”, 只有尹湘如叫过几声“阿怜”。 当时听着不曾有异样的名字, 不知为何, 被周檀叫出来后, 她忽然感觉心跳如擂鼓。 或许是因为“怜”字本就暧昧,他唇齿闭合之间天然带了一段缱绻意味。 周檀叫了这个名字之后似乎也有些不自然,他抬手咳了一声,掩饰着继续说:“我如今进不得君王之信赖,退不得宰辅之青眼,执政与太子所求,亦非我所愿。在此间挣扎求生,情形就如当日你烛下初见。” “我疑过你,试探过你,甚至曾想利用你,后来作罢,你自甘为生民讨公道,我所能弥补也不过一二。你是至纯至性的人,理应觅得一心人,就如同你曾言之所求,自由,朋友,访名山大川,过潇洒恣意的一生。” 二人初识之际,她随口|交付的言语,竟被对方一字一句记得这样清楚。 “我调你入刑部,是因为你在登闻鼓下问公道安在否,又对律法有极大兴趣,我想着,这该是你向往的事。可事涉我身,绝无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官宦、仕海、党争,稍有不慎便是阖家灾祸。譬如刘氏一案,我本以为只是为你旧友申冤,这才敢让你插手,看见诉状之时我便知道是我错了。” “所以你急忙把我赶回府中,不想让我继续关注?”曲悠平复心跳,接口道,“可惜……” “可惜你太聪明了。”周檀苦笑道,“我还记得,你于京郊问我是否愿意身死殉道,若我只一人,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可若有你,我该怎么办?” 他看着她,十分诚恳、万分无奈地低问:“我该怎么办呢,阿怜?” 他鲜少有这样主动示弱的时刻,曲悠听他口吻,只觉得心头震颤,忍不住脱口而出,或许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从未想过要与你和离。” 周檀一僵:“你……” “自我嫁给你那日,便从未有过此想,你言语冷漠,我赌气待之,不过是气你对我不坦诚。如今你虽仍不愿据实相告,可我要说实话,我来到此地……所求所想,无一不与你有关。你想做的事情,我愿意陪着你。” 大胤律法。 《削花令》的编者。 那场孤绝而凄然的变法。 《春檀集》背后、梦中相见的白衣孤臣,站在历史的山坡上,让她震颤的“人之真实”。 尽管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可在她决意要研究北胤刑律的那一日,就注定与眼前的人无法脱离关系。她自诩公正客观,可为史书中的“佞”字影响,始终不愿意承认,周檀,才是她所有探究中的灵魂所在。 所以就算她只对佚名有兴趣,还是一字不差地背下了《春檀集》。 所以周檀给了她一万次机会逃离,她仍坚定不移地遵循着历史的轨迹留在了他身边,为他在孤雨旧庙的夜晚点了一盏飘忽灯火,也想照明自己心中的困惑。 如今她终于敢说,她就是周檀“万世之后”而遇的“大圣”,或许从她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清他在迷雾之下的一生, 她已走过对方的危桥,不想日后再以丑陋假面相待,她要对自己和对方,都坦诚一点。 周檀低垂着头,眼眶微红,面上的表情似乎是惊喜,又似乎是茫然,声音微有颤抖:“此后艰难险阻……” 曲悠撩着袖子,主动而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冷如玉骨,她却露出个笑脸来。 “此后艰难险阻……” “自有杖藜行歌。” “我并不怕死,只怕没有尽力地活过……你当日九死一生,不惜背着骂名从诏狱中爬出来,难道不也是如此?” 周檀几乎被对方手心的灼热烧伤,他下意识抽手,可曲悠如从前一般紧握住了他,他不敢去看那目光,只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曲悠笑道:“可是我知道。” 对方良久不言,她抓着那只手,想起从前的冷漠、怀疑,也想起触动、震撼,最后只有落日熔金下的山坡,她坚信自己看见了“真实”。 曲悠闭起眼睛,忆及第一次读《春檀集》,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她本想在末尾的题注《二十四诗品》中的“悲慨”,落笔时写的却是“旷达”。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 “何如尊酒,日往烟萝,花复茆檐,疏雨相过。” “倒酒即尽,仗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很奇怪的感觉,她深知周檀一生苦短,志不得抒,最后潦倒而死,诗句本该愤愤不平、忧思辗转,但她通读下来,字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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