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找到文循的。” 秋亦浓应声,魂魄从玉珠中飞出。湛云葳闭上眼,将神识压缩在灵丹内,将灵体让给秋亦浓。 十年了秋亦浓第一次拥有灵体,还是灵力如此充沛的灵体,好一会儿才适应如何走路。 她正要出去,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泱泱?” 秋亦浓回头:“你在叫我?” 眼前是白衣剑仙,他衣衫几乎被烧没了下摆,容颜憔悴。 而白衣剑仙上前几步看着她,眼中恍如隔世。 秋亦浓注意到他掌中的东西,那是轮回镜的碎片,这么多日来,她们都没感觉到这剑修的存在,想必就是误入了禁地的其他地方。 轮回镜碎片将他的手割得鲜血淋漓,他却不肯丢。 裴玉京哑声道:“我不会让那些事发生,今后会好好保护你。” 不会让你没了灵丹,也不会和人有孩子,他这辈子,不论如何都会约束好母亲,与明绣断绝干净。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也曾经拥有过的,湛云葳并非薄情寡性,也会回应过他少时的付出,是他的性子不够坚定,才一次又一次地错过。 上古的轮回镜已碎,只能看见破落一生中的少数片段,和已经消逝的情缘。 然而裴玉京却将这碎片捏在掌中,鲜血淋漓也不肯丢弃。 “泱泱,你还愿信我一次吗?”他不会让未来那些事发生。 秋亦浓觉得兴许是她死了太久,和外面的世界已经格格不入。 她迟疑道:“你叫越之恒?” 裴玉京蹙眉看着她,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秋亦浓见他不答,于是道:“不是你呀,那你松开吧,她喜欢的不是你。” 她的话直白又如刀,裴玉京冷冷看着她。 秋亦浓发誓,那一瞬,她在这人温润的气质中,捕捉到一丝杀意。 “你是谁?”裴玉京冷声道,“从我师妹的身体里出来。” 秋亦浓知道这人不认识自己,说了自己是谁也没用,他要杀就是真的杀。 眼见裴玉京祭出神剑,要诛她残魂,她心里一惊,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二话不说就逃出禁地外。 “越之恒,救命!”她边跑边喊,“有人要杀你道侣,救命啊!” 越之恒只在石碑前守了一日,便追寻文循的下落去了,剩下曲揽月守在这里,有什么事随时通知他。 他鏖战数日,偏偏成为邪祟的文循也狡猾,每每伤重,便化作影子逃窜,吞吃其他邪祟恢复伤势,百杀菉也一直没有踪迹。 这样下去,越之恒恐怕得开莲纹才能杀文循。 可是大战在即,阴兵将成,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使用悯生莲纹。 一晃七日过去,他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再次回来石碑前看看。 结果刚走过来,就见禁地中奔出一人。 少女熟悉的嗓音叫着:“越之恒,救命!有人要杀你道侣!” “……”越之恒皱眉抬眸,就见湛云葳抱着个剑匣奔出来。 而身后就是滂沱的神剑剑气。 讲真的,这一瞬秋亦浓以为自己要死了,她千算万算,也没想过遇见的裴玉京竟然能使用神剑。 在秋亦浓认知里,能使出神剑的,都是举世无双的高手。就算湛云葳写在掌中的越之恒厉害,也扛不住神剑吧? 可是就在神剑落下的一瞬间,二十四枚冰菱凭空飞出,轻松扛下了所有剑气。 四周翁鸣,被剑气扫到的花草瞬间枯死。 秋亦浓抱着剑匣,蹲在地上,原本是等死,结果片刻后,身前的人冷冷看着她。 得救了? 湛云葳那心上人这么厉害的?她心中正庆幸,下一瞬,却凭空被人掐住了脖子,眼前的人冷声道:“你不是湛云葳。” “……” 曲揽月倒是没有立刻认出来,听越掌司这样说,也看向秋亦浓。 “我是秋亦浓,我没有夺舍湛小姐,我是来对付文循的。” 越之恒不为所动。 眼见裴玉京要追出来,越之恒也没有保护自己的意思。秋亦浓只得说:“你是越之恒吧,湛小姐说她特别爱你,你快拦住后面那疯子,保护好她的身体。” 话音一落,曲揽月挑了挑眉。 越之恒沉默一瞬,原本听她说是秋亦浓,猜到发生何事他已经打算松手。结果下一刻听到这句话……他冷冷看着秋亦浓,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谎话都敢编。 秋亦浓见他还不放手,几乎要气死。 这都是搞什么。 身后裴玉京不信湛云葳对他毫无情意,眼前的人不信湛云葳会深爱他。 虽然她确实是编的,湛云葳没说过爱越之恒的话,可眼前的人是不是太没自信。 以至于他不仅没有心花怒放,还冷静地看穿她的谎言。 第72章 亦浓 喜欢你,想和你待一起 秋亦浓生无可恋,本就是死去十年的人,她求生欲委实也不算强。 见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有人要杀她,她索性眼睛一闭:“杀吧杀吧。” 湛小姐的桃花债一个比一个可怕。 须臾间,裴玉京已经追出了禁地,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冷眼看向越之恒,一道剑气过来,越之恒扔开秋亦浓,冰凌化作鞭子,挡住剑气。 秋亦浓见越之恒有回护之意,这才松了口气,站到曲揽月身旁。 须臾之间,她看明白了,这姑娘也是越之恒的人。总之和他们在一起准没错,湛小姐信任的人,自己也能信任。 曲揽月拈着戮生符,原本是想按计划给越之恒贴上的。如今看来不必了,状态更不对劲的是裴玉京。 裴玉京修无情道,剑意往往干净凛冽,而今日剑招虽然杀意腾腾,光芒却不如以往明亮。 他左手握着一块残镜,掌心早已鲜血淋漓。 曲揽月问秋亦浓:“禁地中发生了何事,为何裴玉京的剑心会动摇?” 想到秋亦浓先前的胡言乱语,曲揽月补充道:“你对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一见他就这样了。不过他掌中那残镜我见过,是禁地里的东西。我只说了一句话,说湛小姐喜欢的人不是他,他就要灭了我的魂魄。” 曲揽月若有所思,人只有经历大喜大悲,所修行之道才会有损,裴玉京经历了什么? 秋亦浓很纳闷:“那越之恒呢,为何我说湛小姐爱他,他也要掐死我。” 曲揽月淡声说:“他不爱这些谎言,尤其是旁人的轻谑之言。” 秋亦浓看了眼掌心,朱砂得等到湛云葳的魂魄回归才能显现,她无法证明。 “说真话没人信。” 还是等到湛小姐自己来解释罢,这甜言蜜语,还是得当事人来说,才有效力。 秋亦浓探头探脑:“他们俩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