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型。”辰康猜测。 沈新柳:“要多久才能结束?”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大部分一星期左右,久的也能有一个月。” 沈新柳想起以前辰野每到天冷的时候都会变得特别粘人,而且每次都要持续半个月左右,心里大概有了底。 跟辰康说了谢谢,沈新柳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于是回头问:“你之前不是说他都是冬天吗?为什么这次才九月份就这样了。” 辰康不说话,继续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你忙吧。”沈新柳觉得不用听答案了。 问完辰康,沈新柳就回去了,这一次没在路上遇到夏千千,却遇到了收留夏千千的人。 “喂,”辰苗拦在她面前,开门见山,“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山路疏通了就走。”沈新柳回答。 辰苗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扭头就走。 这姑娘看着跟自己的学生差不多大,沈新柳当老师当惯了,习惯性地问一句:“干什么去?” “去通路!” 知道不是做什么坏事,沈新柳就随她去了。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升到了高处,山里的雾气散去,终于有了一点暖意。 沈新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直接回去了,结果刚一进门,就看到辰野在厨房忙来忙去的身影。 这是她过去很多年里经常看到的画面,如今又一次看到,沈新柳慢慢停下脚步,平静的眼眸终于起了一丝波动。 辰野若有所觉地回头,恶声恶气:“看什么看,盛饭!” 沈新柳:“……” 辰野当然不可能让沈教授亲自盛饭,所以说完这句虚张声势的话之后,就火速盛了饭送到桌子上,又以她来了只会捣乱为由,把人撵到餐桌前用餐。 中午的饭菜依然是沈新柳最喜欢的和最不喜欢的搭配,为了避免再惹到某人,沈新柳聪明地先从自己不喜欢的菜下筷,结果辰野还是不满意了:“装可怜给谁看啊。” “……没装。” 辰野:“那为什么不吃鸡翅?” 沈新柳如他所愿,夹了一块鸡翅。 “整天就知道吃肉,一点青菜也不吃。”辰野火速给她夹了一筷子白菜,继续批评。 沈新柳无言地看着他。 虚张声势的人很快被看得心虚,半晌憋出一句:“看什么?” “看你像我妈。”沈新柳说完,才发现这句好像有脏话的嫌疑,但她是真心这样觉得。 现在他找茬的样子,很像她妈挑她毛病的时候。 辰野倒是没往脏话上想,只是坚定不移地维护岳母:“你可以嘲讽我,但不准波及妈妈。” 沈新柳扯了一下唇角,重新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饭。辰野每次看到她吃饭的样子都会心急,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自己匆匆吃完后,就撂下筷子等着她。 终于等到她慢悠悠地吃完,辰野把碗筷收到了厨房,又切了水果端出来,结果沈新柳已经不见,只剩下空荡荡的客厅。 “呜……”他嗓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低鸣。 “怎么了?” 沈新柳的声音突然响起。 辰野下意识回头,就看到沈新柳拿着一包糖,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辰野突然生气:“刚吃完饭,怎么又要吃糖!” “是给你的,”沈新柳将糖递给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补充点糖分。” 说罢,辰野久久没有动作,她一抬头,就看到他泛红的眼圈。 “……怎么了?”沈新柳三分钟内问了两遍同样的话。 辰野默默接过糖:“没事,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想起辰康说过的话,沈新柳表示理解:“回屋歇会儿吧。” “……好。” 辰野这次倒是没和她犟,垂头丧气地回屋去了。 大概真是因为发青期,一整个下午,辰野都没有出来,只有晚上吃饭的时候出现在沈新柳面前。看着明显低落的辰野,沈新柳眉头轻蹙:“你还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赶紧吃饭。”辰野无精打采地说完,一只微凉的手突然贴在他的额头上,他心下一热,没等有什么动作,沈新柳就收了回去。 “还行,没发烧。”沈新柳松了口气。 辰野现在看她很不顺眼:“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装作很关心我的样子?是怕我一个不高兴把你赶出去?算了吧,我怕还没把你赶走,你先用水泼死我了。” 言语间还在计较早上的事。 沈新柳不跟他一般见识:“吃完就回去躺着吧,碗筷我来洗。” “我的碗,干嘛让你洗?”辰野反问,“我看在过于咱俩是夫妻的份上,愿意收留你已经很不错了,你干嘛还要占洗碗的便宜?” “……谁会觉得洗碗是便宜?”沈新柳觉得这人无理取闹。 辰野:“我。” 沈新柳无言片刻,问:“你以前发青期好像没这么不讲理。” “说得你好像知道我发青期什么样似的。”辰野冷笑。 沈新柳一脸淡定:“知道啊,二十四小时要贴着,稍微说你两句就蔫了,哼哼唧唧就要哭,我去上一小时的课,能收到你上百条消息,黏得让人头疼。” 辰野一愣:“我让你头疼了?” 沈新柳没想到他的重点会落在这里,顿了顿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原来我黏着你的时候,你一点都不开心,还会觉得头疼,”辰野定定看着她,“我没去骚扰你,你这两年过得很轻松吧。” 沈新柳无奈:“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发散。” “你敢说和我离婚之后,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辰野质问。 他的眉眼又一次变得锋利,高大的身躯近在咫尺,压迫感几乎要从每一寸肌肤溢出。 明明压迫感十足,却仍然像一只被丢弃的狗狗,锋利之下藏着数不清的伤心和茫然。 沈新柳和这样的他对视,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知道了。”辰野匆匆别开脸,缓了缓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客房。 砰的一声,房门将他们分割在两个世界。 沈新柳独自在客厅坐了许久,直到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向‘10’,她才拄着拐慢吞吞地回了房间。这两天住在深山里,她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可惜今天却怎么也没有睡意,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辰野受伤的脸。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后,沈新柳开了灯,拄着拐去敲客房的门。 “辰野,你睡了吗?”她低声问。 屋里没人应声。 沈新柳想了想,拧开门进去了。 屋里亮着一个小夜灯,和他们刚同居时买的那个是同款,劣质的小鸭子灯摆在玄关处,给漆黑的卧室带来昏黄微弱的一点光线。 床上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