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盒子,你赶紧去吧大人找过来,要是打起来了,传出去的话外人就该看笑话了。” “好。” 郭涉看到姚何跑开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小子还真是没什么心眼儿的难得之人,府上出了这种事情,水汜和于瓒当然都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知会许卿湖。 但是府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秦王家的小世子就在府上,谁都不乐意在这种时候去坏他二人的好事儿。 郭涉也不愿去做这事儿,就忽悠着姚何去了。 姚何虽然看过几本春宫图,也知道他家大人疼爱小铃铛的事儿,但毕竟两人都是男人,他就没细想过其中的事情。 等他喘着气踩过白雪跑到许卿湖房门的时候,刚歇一口气就开始喊道:“主子,韩将军来府上了,在前院跟豹子打起来了,拦都拦不住。” 曹错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的动静,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褥里面,外头姚何还在继续喊。 曹错推了推许卿湖的胳膊,含混道:“有人喊你。” “嗯?”许卿湖扣住曹错的手指,道:“怎么了?” “姚何在喊你。” 许卿湖半眯着眼睛,这才听清了姚何在念叨些什么,拿过一旁的香炉朝门口扔过去,里面燃过了的灰撒了一地,姚何听到动静之后立马就跑了。 许卿湖偶尔会有起床气,每次姚何都会在许卿湖发火之前溜掉,但是从竟京回来之后许卿湖就发过起床气,而且也从未晚睡过。 而今日辰时都快过了,许卿湖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没一会儿外头就清净了,但是两人的瞌睡却醒了大半。 曹错:“你不去看看吗?万一是什么要紧事呢?” “不是什么要紧事,是你的属下来要人了。” “韩储?” “嗯,”许卿湖伸臂把人揽过来,小臂搭在他的腰上,道:“还睡吗?” 曹错下巴尖磕在许卿湖肩膀上,学着他的话轻声问了一遍:“还睡吗?” 这倒是和他以前的习惯很像,先前他还不会说人话的时候,总是结巴地重复别人说的话,这毛病是后来被冯昭和许卿湖打多了手心才改过来的。 “怎么学我说话?”许卿湖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睡了吧,再睡下去你属下今儿怕是在府上不走了。” 曹错又学着他的语气说话:“嗯,不走了……” 许卿湖把人带起来,往他腰背上拍了一巴掌,道:“还学呢。” 曹错歪着头看他,道:“嗯,我不能学吗?” “能学,”许卿湖拿过自己的氅衣给他笼上,道:“外头有雪,等暖了再出去。” 曹错坐到床沿去穿靴子,道:“谁这么娇气了?就这么点儿雪,根本就冻不着我。” 话音一落曹错就咳了起来,许卿湖:“冬天的事儿,你嘴硬可没用。” 曹错穿好靴子才抬头去看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卿湖就已经凑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不等他开口说话许卿湖就亲了上去。 曹错下意识地往后仰,被许卿湖拦腰拉回来了。 许卿湖紧紧地环抱着曹错的腰,像是要把这半年来的情思怨怼统统都给他的狼崽,能给的不能给的一并都给了。 曹错被亲得喘不上气来,但是许卿湖的吻几乎是以压倒之势在继续,让曹错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在这个强势而不容驳斥的亲吻中曹错觉得越来越沉,肢体在下沉,呼吸也在下沉,可怕的窒息像湖水一样包裹着他。 许卿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曹错慌乱的在许卿湖下唇上咬了一口,许卿湖吃痛后才清醒过来松开他。 许卿湖的喉结上下有力地滑动了一下,双手撑在床上以虎踞的姿势把曹错圈在他的势力领域,深黑的眸子盯着他,没有任何一丝要退让的意思。 曹错呼吸紧促,他在许卿湖的目光中变得有些燥热起来,脖颈一周的皮肤泛起了点儿红,他现在亲人的时候怎么都这么狠的?凶得像是要把人吃掉一样。 曹错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刚才学他说话故意这么凶他的,道:“我不过学你说了两句话,你至于这么凶吗?” “没凶。”许卿湖嘴里有股血腥气,是刚才被小狼咬破了皮溢出来的血。 “你以前不是这么亲人的。” “嗯?” 曹错蹙起眉头,从昨晚开始,他已经好几次被许卿湖亲得快要窒息了,就跟以前他掉进湖里时一样的无措。 “你之前不会让我喘不上气,你现在……是要借着亲我的假象来杀我吗?” 许卿湖眼神飞快地眨了几下,摩挲着曹错的后颈,随后俯身抱紧曹错的双肩,道:“我太想你了曹知远,你不出现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你一出现我就只想爱你,亲卿爱卿,而可以为真。” 曹错兀地红了脸,眼睛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香炉,冬天明明这么冷啊……他却快要被捂热了。****许卿湖和曹错到前院的时候,管豹还在和韩储对骂,看到曹错过来韩褚才消停下来。 “世子。” 曹错神色严肃,与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道:“何事要在此处撒泼?” 韩储:“世子一夜未归,属下实在心安不下。” 曹错道:“许大人是我的故交,于情于理我来尹安都该上门拜访,你只管心安好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拜访也不至于一夜未归吧,但是韩储没有继续说,只默默地应了曹错的话。晴雪午时。 孔牧与冯昭二人一同来了许卿湖府上,皆为宁西五州许多人身中奇毒一事。 时别多年,冯昭没有认出大堂内身高八尺之余的仪表男儿是他教过的学生,也不怪他认不出来,曹错身上早已不见了少年时不懂规矩的样子,俨然富家公子之态。 许卿湖让采薇奉茶,许卿湖道:“今日宁西其余四州皆有怪事,现在又正逢年关,难保这些怪事会不会引到尹安来,今日请二位来,便是因为此事。” 孔牧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他早就听说过许多人中毒一事,多数人都是口吐白沫而死。 冯昭道:“此事古怪,宁西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人中毒,但偏偏尹安一点儿事也没有。” “不奇怪,”曹错道:“狼泉是宁西和厥北的重要关口,若是有厥北有人盯上了宁西之地,首先要应付的就是狼泉训练有素的猛将,其次是千越,千越养的良马多数是要送往狼泉的战马,还有紧挨着千越的聊西和牙括,这两州本身就肥地沃土,在乱世的兼并战中早就习惯了以战养战,再加上高祖推行的屯七守三之制,积累了大量钱财和粮食,厥北自然忌惮,而尹安除了位置邻近这四州之外,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厥北当然不会在这上面费功夫。”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