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很快萧淳的衣袍上就染上了大片血迹,一看到血潘慧的酒都醒了大半,看到萧淳这副样子他还是于心不忍。 萧淳央求道:“救救我的孩子,他不是野种,他是我们的孩子,潘逢贵,我求求你,我就求你这一次……” 无论萧淳怎么央求,潘慧都没有相信这个孩子不是她和许卿湖的野种,但是他最后还是让府上的人找了大夫,好在救治及时,才保住了这个孩子。 临走前,大夫嘴上不停地说:“幸亏救治及时,否则母子二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潘慧一夜未眠,自己也真是失心疯了,也不是头一天戴绿帽子,这么些日子都忍过来了,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险些害了萧淳的性命。 此事之后,萧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生怕潘慧再次发疯害了她的孩子,对潘慧顺从得像只人畜无害的猫儿。 潘慧喜于她的转变,还专门为此事请了梁庭远和夏侯镜初一同喝酒。 潘慧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夏侯镜初打趣道:“潘兄,你这是遇上什么喜事儿了?面色这么红润。” “就是心里头高兴,家里头那点事,总算是处理好了,”潘慧美美的喝了一小杯酒,乐呵道:“内子天性娇纵,如今换了心性,也知道疼人了。” 梁庭远哼笑了一声,他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戴绿帽子都戴得这么心甘情愿的,道:“还是逢贵有福气,不仅家中打理得有条不紊,在朝中也是如日升天,实属令人艳羡。” “难怪都说只有打理好了家中,仕途上才会风顺,我如今也算是体会到了,”潘慧突然想起白日的事,道:“今日还有件趣事。” 夏侯镜初笑剥了几颗花生放在嘴里嚼,笑道:“什么趣事?” 潘慧:“今日我在街坊,想着给内子买盒胭脂,却在胭脂坊遇到了秦王府上的人。” 梁庭远:“竟京就这么屁大点儿地,遇到了又有什么稀奇?” 潘慧:“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那人是秦王府上的哑仆,先前也见过几次,年纪轻轻的小丫头,长得挺机灵,只可惜是个哑的。” 潘慧自顾自地倒酒,继续道:“我听说和乐公主出嫁当日,也是有个哑仆伴随她而去,我还以为说的就是这个哑丫头,没想到秦王府上还有别的哑仆,你们说秦王府上没事养这么多哑仆做什么?” 听完潘慧的话,夏侯镜初端着酒杯的手顿时停在半空,脸色骤变,梁庭远也愣住了。 秦王府上的哑仆? 夏侯镜初抬眸与梁庭远对视,两人的面色同样凝重,潘慧问道:“你们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 夏侯镜初咽了咽口水,道:“和乐公主出嫁当日,随她一同前去的,绝不是寻常‘哑仆’。” 第115章 城门 话音一落,梁庭远便匆匆起身,快步走出了酒楼,夏侯镜初也紧跟着疾疾而出。 夏侯镜初连夜带兵去了秦王府,管家佝偻着身子小跑到曹错房外。 还不等管家开口,曹错就察觉到了外头的动静。 曹错披了一件氅衣就出了房门,府上大门被夏侯镜初带来的人层层围困,曹错站在石阶之上,俯视着站在阶下的夏侯镜初。 夏侯镜初面带笑意,道:“许久不见世子,不对……应该是王爷。” 曹错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你倒是会藏,先前让人翻遍了竟京城都不见你的身影,如今这么招摇?” “王爷说笑了,我不过一介莽夫,哪里敢让王爷如此费心费力地寻我?”夏侯镜初道:“如今京城有变,诚宜帝骤然崩逝,世子又不知所踪,小人今日前来,也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来寻太子踪迹。” 曹错冷哼,道:“太子不知所踪,是宫里的人办理不利,要寻也该是在宫里寻,谁给你的胆子,敢寻到王府来?” “王爷别恼,”夏侯镜初为难道:“我和梁侍卫寻遍了竟京,如今就只剩王府没有查过了,小人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考虑,要不然又该有疯言疯语传到王爷身上来了。” 曹错:“……” 夏侯镜初继续道:“不知王爷可否行个方便,让小人寻寻,也好去交个差。” 先前老王爷还在的时候,夏侯镜初这样的卑劣之人断然不敢如此放肆,管家不由得愤慨:“大胆,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撒野了?” 曹错抬手示意管家不要再说下去,往一旁让了让,道:“我就只给你们半个时辰。” 夏侯镜初:“半个时辰足矣。” 众人搜寻完王府一无所获,只是临走时,夏侯镜初说了一句意味微妙的话:“你府上的哑仆是个长得机灵的人,可惜了是个哑巴。” 曹错心中警铃大作,还不及天亮就去了梅宅,向郭瑶说了哑仆一事。 诚宜帝一生被围困于深宫,从未有过一天的快活日子,他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不愿让自己的儿子也落得这个地步,早在秦王北上的时候,就将曹枫托付给了秦王。 郭瑶思索片刻,道:“在你回竟京之前,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除了萧淳以外,萧玄满门被屠,你猜是谁干的?” 曹错摇了摇头。 “是许锦侯,”郭瑶:“老王爷北上宁东之时,他从尹安一路赶回竟京报了血海深仇。” 不可能,许卿湖从来都是个谨慎的人,没有足够的把握他不会做如此凶险的事。 郭瑶继续道:“把守城门的是钱贺的亲信,那时情势紧急,即使皇室远亲,也不见得会开城门,何况是许锦侯。” 曹错:“那为何城门还是开了?” “那日夏侯镜初也在,”郭瑶:“他手持天家令牌,给许锦侯开了城门。” 曹错惊愕道:“夏侯镜初?” 郭瑶点头,道:“夏侯镜初和许锦侯本来没什么交情,但他们的父辈却交情不浅,夏侯述和许达志趣相投,又同样因一场变法而家破人亡,谁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这个夏侯镜初才给他开了城门。” 曹错不得不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又或许,他们一直都有往来,要不然以许卿湖的作风,不可能从尹安赶到竟京做如此凶险的事情。”郭瑶不语。 这么多时日,曹错以为慢慢的他已经知道了许卿湖的为人,可是现在他再一次可悲地发现,他从未真正懂过许卿湖。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你都不能继续留在竟京了错儿。”郭瑶从来就不希望曹错蹚竟京这趟浑水,所以才会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之前让阮瑜快马加鞭送去那封书信,可即使是这样,曹错还是回来了。 郭瑶痛心道:“今夜就走,一刻都不要停下。” 曹错:“我们一起走。” 郭瑶拍了拍曹错的肩膀,道:“我已经决心回清野故居了,你也知道,我这人自由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