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恭敬抬起汤药,“多?谢母后。” 而后仰头喝下,镇定自若。 皇后见汤药见了底,心满意足点头,“好了,本宫也乏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出去?后,林惊雨小声道:“出了坤宁宫,殿下现在可以吐出来了。” “已经咽下去?了。” “啊?” 他语气平静,两个字,“嫌苦。” 林惊雨眉稍轻挑,莞尔一笑点头。 “那?殿下,今晚好好忍着。” * 在坤宁宫时,她和萧沂在床上打斗互啃太激烈,起了一身汗,此刻也粘腻得厉害,于是叫探枝备了衣裳,推开?院中浴池房。 门吱呀一开?,青色绸帐飘然,屋内热气腾腾,梨花镂雕黄木上绣有一枝梨花迎飞蛾,上面垂有一道长?袍。 明?黄的灯如萤火,在月光与?微风里闪烁,女子银白色绸裙被?风拂起,如一朵幽然水仙花。 林惊雨绕过屏风,见萧沂已坐在汤池。 探枝一见,“既殿下在,奴婢便不打扰皇子妃与?殿下了。” 她还未等林惊雨张口,连忙放下衣裳欠身出去?。 林惊雨转头看向萧沂,他背靠自己,双臂撑在木沿,他一向看着清瘦,褪去?衣裳显露出一张宽厚的背脊,手臂肌肉线条强劲,细密的水珠布在白皙的皮肤上。 她什么没见过,并未害羞,大方走?去?。 “殿下也来沐浴?” 他闭着眼道:“这不明?眼的事?。” 周遭隐隐有药草气息,林惊雨闻了闻,“殿下放了草药?” “嗯,皇后灌的补药实在烈,加之情药还未铲除,便先泡药缓解。” 林惊雨点头,她坐在萧沂身侧,俯身撩起袖子伸手捞起水,闻了闻。 “嗯,此药汤是能缓解燥热,但?……”林惊雨顿了顿,微微一笑,“还少了一味药。” 萧沂缓缓掀开?眼皮,因雾气的缘故,他清冷的眸沾上一层氤氲,侧目幽幽望向她。 “什么?” 她迎着他的目光,纤手伸向自己的衣间,萧沂神色微动。 随之,她抽出一个荷包,取出一味药材洒在汤池里。 红唇一勾,“如此,便好了。” 她的指尖还留有药香,让人想?握住,明?明?如她所说如此便好,就?能缓解身体里的燥热,压制汹涌的猛兽,可此刻却?越发压不住那?道火焰,野兽叫嚣。 雾气似一道丝线,萦绕,勾缠彼此。 她忽然问,“殿下此刻觉得如何。” 他违心道:“嗯,好多?了。” 而后,又皱了皱眉,“你怎还未走?。” “妾身等着殿下洗完,我今日出了一身汗,粘腻着呢,想?好好沐浴一番,谁料被?殿下抢占了些。” 她抿了抿唇,委屈说着,听着全像他的不是。 恰逢窗外,临近冬日的寒风灌进,她不自觉抖了一下,两手攀上手臂,柳眉微蹙,让人怜惜。 萧沂扭过头去?,望着蒸腾白雾。 “汤池很热,你下来,一道洗。” 林惊雨一愣,一道洗,是个姑娘家都会害羞,但?他们不管是今日,还是从前,什么过分的事?没干。 加之寒风瑟瑟,等在上面实在有些冷,她也不扭捏,伸手去?解衣裳,却?迟迟解不开?。 半晌后,她迟迟不下来,萧沂凝望着水面,映出她那?张通红的脸。 “害羞了?” “不是。”林惊雨扯着衣裳,“解不开?,后面的够不着。” 随即,她扬唇一笑,声缓慢软绵,“不如,殿下帮妾身解开??” 萧沂转头,望着林惊雨的眸子,如雨打的梨花,半晌后,他招了招手。 “过来些。” 她的记忆里,这是萧沂第二次给她解衣裳,第一次是撕开?,这一次温柔了些。 衣带缠得紧,四周静谧,水滴声一滴滴溅落,彼此的呼吸声逐渐清晰,萧沂的气息渐渐急促,他废了好久的功夫才将她的衣裳解开?,他只解了难解的外衣,剥下丝滑的布料,一瞬间褪下,露出白皙的肩膀,冰肌玉骨,锁骨精致,不一会便凝上水珠。 他神色一顿,抽手缓缓转过身去?。 清冷一句,“自己脱。” “哦。” 萧沂闭眼,听见木板上,衣裳一件件剥落的声音,她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重。 她的声音如夜莺,近在耳畔,“那?殿下,我下来了。” “嗯。” 池水一阵荡漾,波澜荡一圈又一圈。 林惊雨游到一旁自顾自洗漱,她捞起温水淋在身上,淅淅沥沥如春日细雨,雨声钻入男人的耳朵。 “殿下在做什么。” 他缓缓道:“打坐,修身养性。” “哦。” 见他剑眉紧皱,林惊雨又问,“是药效不够?殿下还难受?” 他答:“嗯,是有些。” 林惊雨快洗完,百无聊赖中轻笑一声,打趣道:“若殿下实在撑不住,妾身可以再帮殿下。” 她嗓音动听,“像下午坤宁宫偏殿那?样。” 萧沂掀开?眼皮,脸色阴郁,“你若洗好了,便快些走?。” “哦。” 林惊雨游过去?上岸,水哗啦一声,溅起豆大水珠落在萧沂的胸膛,轻柔又似击鼓,击打着心脏。 温水浸泡下,她身上香气愈发浓重,抽丝剥茧直入鼻腔。 肌如玉瓷,白里透红如淡淡粉莲,丘陵半露,墨发半遮若隐若现。 她撑着木沿起身时,滚烫的肌肤不小心刮过男人的手指,丝痒入肺腑。 萧沂微微侧目,望着水印,眸色渐深。 风潇潇,吹卷起绸帐,寒气瑟瑟发抖,林惊雨上岸急忙捡起衣裳,要?裹住身体。 骤然一只劲手握住手腕。 萧沂缓缓转向她,眉眼疏离,幽深如潭。 “我后悔了。” 他道。 林惊雨一愣,紧接着她被?拽入浴池,连同衣裳皆掉入池水,又浮起。 水面溅起巨大的浪花,雾气缭绕,失重一瞬,她的腰被?一只宽厚的掌搂住。 肌肤相贴,近在咫尺,他微微低头,眼睛紧盯着她。 “帮我。” 林惊雨怒目,瞥了眼泡在池面的衣裳,抱怨道:“这衣裳泡了就?废了。” “回去?赔你,什么颜色都成。” 吻落在她的鼻梁,滚烫窒息,细细密密落下,林惊雨还未来得及回答成交,便被?迫昂头,承受他的吻辗转她的唇瓣。 舌齿被?撬开?之时,她呜咽道:“好。” 因方才的动静,水面被?惊扰,波澜起伏不停拍打彼此的身体。 吻得愈发动情之时,林惊雨感知到身体的异样。 池水卷起,交换气息之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