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雨撤离,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喘着气,“我帮你。” “好。” 她像下午那?般握住,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她得心应手之后,萧沂手臂搭上木沿,轻吐了口气。 双眸因雾气渐红,满是情欲紧盯着她,想?把她吃了,或又是让她吃了他。 她那?般爱咬人,味道应是不错。 随即,萧沂皱眉,他大抵真是失心疯了这般想?。 他紧闭上眼,不再看林惊雨,改成紧紧搂住她。 汤池里的药亦有安眠的作用,林惊雨昏昏欲睡,最后是靠在萧沂的肩膀睡着。 她朦胧间,能感知到最后有人抱着她,将她再清洗了遍,用布擦干身体,裹住她抱入柔软的床榻,最后还给她的手上了遍药。 她不知道她的手现在是何模样,只知麻麻的,有些肿胀。 她昏睡喊了句,“果然衣冠禽兽。” 紧接着,嘴又被?堵上,骂声消失在呜咽之中。 第51章 第 51 章 清晨阳光乍暖还寒, 枝叶斑驳下零零碎碎在地上铺满的纸张。 书?房,林惊雨执笔抄写经书。 窗边炉火慢烹,雾气缭绕, 徐徐腾空。 墨画白袍男子坐在窗边,手握书?卷,目光从书卷移至认真抄写经书的女?子身上, 阳光勾勒她曼妙身姿, 细腰好似能盈盈一握, 一只纤手正握着狼毫, 手上不免沾上墨水。 他幽深的黑眸溢出一丝笑,“怎么, 虔心?向佛了?改清心?寡欲, 向善从良?” “别说了,太后宠我,特地给了我一打佛经, 叫我虔心?摘抄, 修身养性, 悟人生大道?。” “哦?”萧沂问?, “可有悟出大道?。” “不骄不躁, 不记成与败,做人需心?怀慈悲,善待他人。” 林惊雨絮絮道?,到最后她抬头?朝萧沂勾起唇角, “万恶淫为?首, 淫极自杀身, 劝君实自思忖,切莫贪淫。” 她故意这般讲, 自那日在坤宁宫中招起,皇后没少在萧沂身上下药,她通常都是幸灾乐祸笑话他,可后来意识到,苦的还是她。 萧沂不恼,神?色未变,平静以往。 林惊雨觉得无趣,又投入到抄写经书?上。 ——经偈云,菩萨智慧心?,清净如虚空,无性无依处。一切不可得。 她心?中喃喃,忽而宣纸上有一处倒影,挡住了阳光,她抬头?之时,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茫然之际她已捞起坐在书?案上。 一双熟悉的眼眸晦暗不明,剑眉在暖阳下显得柔和。 林惊雨握住他的手臂,愣了片刻又明了,“你又中药了?” 他声如冷泉,“没有。” “那你做什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萧沂翻了两页经书?,他垂眸,一字一句道?:“清静六根乃佛家之言,可圣人曰食色性也。” 语罢,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鼻梁,移至嘴唇时,林惊雨推开他,他眸中情欲未褪。 “别闹,我还要抄经书?呢。” “你的字,我熟悉,一会帮你抄。”他道?:“但色,难以消。” 真羞耻,可她的手已然摸上那抹滚烫,像是习以为?常,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萧沂过上指尖生活。 时而吻之动情,鼻息缠绕时,比如现?在,愠色包裹,林惊雨吻得失神?,昂起头?承受。 他修长的手指,会掀开她的裙摆,摸上旖旎风光。 他喉间溢出一丝笑。 “林惊雨,你动情了。” 林惊雨则恶狠咬了口萧沂的肩,“发情的是殿下这条疯狗才是。” 可下一刻,她的骂语就会在唇齿辗转间,变成惊叫。 桌上的东西尽数掉在地上,阳光从窗口照入,映在彼此的脸上,格外清晰。 事后,林惊雨重重喘着气,抬眼他神?色从容,慢条斯理整理衣衫。 她则面色酡红,半卧在书?案,裙摆狼狈。 林惊雨恼羞成怒,爬起身捏住狼毫沾取墨水在萧沂鼻梁上一点。 萧沂一愣,微微侧目,他抬手抹去,入目是黑色一点,以及她乐祸笑靥。 紧接着,他把手中墨水点在她的额头?,满意颔首,“嗯,如此像个佛。” 她笑戛然而止,挑衅道?:“若被太后知?道?,是要骂殿下对佛不敬的。” 萧沂不以为?意,俯身捡起地上一张张纸,“反正皆已亵渎了个遍。” 林惊雨没有反驳,撩起半褪的衣裳。 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他们是战友,亦是手友,顾名思义,互帮互助,排忧解难。 简直不像话,从前是因皇后下药,后来渐渐有了欲望,两人皆不打算遮盖,君子曰,食色性也,反正萧沂总是这般说。 时而睡熟了,身旁的人一阵窸窣。 林惊雨睡眼朦胧,裙下一阵动静,她恼怒叫道?,“萧沂,你发情啊。” 他蓄力?指尖动作,一本正经道?:“嗯,春天到了。” 简直无耻。 到后半夜里,她已然睡过去,唯能迷迷糊糊,他剥去她的衣裳,用帕子擦洗肌肤,再给她穿上干净的衣裳。 翌日清晨,林惊雨起来,发现?手和大腿皆有红痕,抬头?望向罪魁祸首。 浮光掠影,茶雾缭绕,他又坐在书?案前,谪仙模样,正襟危坐,恍若一个正人君子。 不知?该指责他什么,叫人更怒。 他侧目,用余光瞥了眼坐在床上羞怒的人,“要喝茶吗?” “不要。” “早膳备好了,吃些。” “不吃。” “皇后派人来叫你,只单独叫了你一个。” “不……”林惊雨转头?,“皇后叫我?” “嗯。”他点头?。 “好吧,那去一趟。” * 林惊雨去往坤宁宫的路上,碰到了长孙瑶,她一身双蝶云形百花裙,千娇百媚,富贵至极。 她昨日里刚嫁给二皇子,今儿进宫给长孙皇贵妃请安。 瞧见林惊雨时,她故意走?来。 当真是冤家路窄。 “你便是砚舟哥哥娶的那个女?人?”她直白问?,上下打量林惊雨,“是个狐媚子,把砚舟哥哥迷得神?魂颠倒。” “回二嫂,正是。”林惊雨不恼,颔首一笑,“二嫂刚嫁进宫中,想来是还未理清称呼,二嫂如今是二皇子妃,切莫再喊砚舟哥哥这四个字了,实在有违礼数,若被圣上知?道?了,是要责罚的。” “你……” 长孙瑶喊了十多年?这个字,脸色极其不悦。 “弟妹也是为?二嫂考虑。”林惊雨依旧笑着。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不足为?重。 她身边的宫女?是个知?礼数的,拦住长孙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