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很轻,泪水浸湿脸颊,汇集在下巴,不断的滴落。 尽管泪如雨下,他依旧沉默。 凛绮抓住他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后,才重新开口,“你要到哪里去?” 重新见面,就连一句想要对她说的话,都没有吗? 即使再怎么克制,也难以掩饰心里升起的怒气,凛绮直勾勾的看着辛德瑞拉的眼睛。 辛德瑞拉别过眼,避开她的视线。 看来她理解的没有错,辛德瑞拉确实想要直接离开,是吧。 凛绮紧紧抓住辛德瑞拉的手腕,将他拖出了地下宫殿。 她还记得,离开这个世界,进入这个地下宫殿,是那一天的早晨。 她将辛德瑞拉托付矮人们照顾,自己只身进入了城堡,那时的天气不错,日光洒落在地面。 可现在,她抓着辛德瑞拉出来时,抬头看到的,是冷冷月光。 此刻,已经是深夜。 蝉鸣声此起彼伏,荒废的城堡伫立在夜色中,银白如水的月光披在城堡顶上。 这段间隙,应该是在她离开后,辛德瑞拉离开城堡前。 他伏在水晶棺边的姿势,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以至于她都以为时间没有流动。 现在看来,辛德瑞拉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呆了一天…… 凛绮抓着辛德瑞拉离开了城堡。 之前的马车和帐篷还在不远处,依旧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 墨蓝色的车帘静静地垂落,马车停在车边。 凛绮松开抓住辛德瑞拉手腕的手,转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动作粗暴直接的将他推进马车里。 辛德瑞拉体型高大,但毫无还手之力,在凛绮手中就像一个听话的巨型玩偶。 直到跌在马车坐垫,又过了几秒,他才骤然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想要起身。 车门却已经被关上了。 凛绮收回手,在辛德瑞拉的注视下,淡然朝他走来。 她的表情淡淡,与平时也没什么区别,被她握住肩膀,紧紧抵住的时候,辛德瑞拉却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后脑,紧紧贴在车厢壁上,能够感受到冰凉的温度,凛绮的呼吸也很近,她的脸,几乎抵在他的面前。 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的睫毛,根根分明。 “你刚才是想跑吗?” 她的呼吸非常近了,毫无起伏的询问,却让人很危险,“想跑到哪里去?” 辛德瑞拉不自觉蹙眉。 太近了……她的睫毛几乎都触到他的鼻梁,属于她的气息,正在侵略他的领域,令人不安。 “觉得害怕?” 凛绮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睫毛, 看向他急促的颤动的灰蓝色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阳光充足时,是雾蒙蒙的灰蓝,黑暗中,反而会像是猫一样,散出像是玻璃球折射一样的透蓝。 此刻,这双不安极了的蓝眼睛,蒙着水雾,慌张的想要避开她。 灿金色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成一缕一缕,他的脸苍白到极致,被泪水蒸腾出热气,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辛德瑞拉紧紧咬着牙,像是承受酷刑般,他依旧一言不发。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没想到,自己努力寻找的记忆,会连前世后世,全都窥见。 看到之前的记忆,对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这记忆全都是关于凛绮,另外一个人,却被她看做自己。 一样吗?或许正是因为相似,因为相同……他才会,更加妒火中烧。 他也没想到,能够再次,见到凛绮。 原本以为,永远永远都见不到的人,他无望的苦恋。 辛德瑞拉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很难在这样的状况下思维清晰的与凛绮说话,于是他干脆什么都不说。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吧? 看起来…… 他打定主意不再开口了。 凛绮凝视着辛德瑞拉的脸,俯视角度下,他金色的睫毛显得格外长。 那副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她怎么欺负他了。 她想起当初,辛德瑞拉跟踪她来到城堡,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地下宫殿。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辛德瑞拉才去吻她。 哪怕知道,这样她会离开这个世界,他还是这么做了。 辛德瑞拉亲吻她,强逼自己获得幸福,也只是为了做个确认。 现在,她回到这个世界,辛德瑞拉一句对她说的话都没有,第一反应,居然是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 这个憋屈的、潦草的结局,由他选择,由他决定。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弹出了世界。 怎么有这样的道理? 凛绮知道,想要让辛德瑞拉开口,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辛德瑞拉的心结深锁,一层又一层。 只有采取强硬方法,才能打开他的心防,触及他的内里了。 她又看了眼辛德瑞拉。 辛德瑞拉的后背紧紧抵靠在车厢壁上,似乎竭力与她保持距离,金发凌乱的散在眼前,紧抿的嘴唇泛着白,眼睛半阖着,并不看她。 是一个完全抗拒的,如同被强迫的神子般,屈辱的,忍受的姿态。 她伸手抓住辛德瑞拉的衣领。 辛德瑞拉的衣服比喜好奢侈的斯诺不知道简单多少倍,一件洗得薄薄的白衬衫,没有什么特殊的。 就是扣子格外多。 她现在没什么耐心,在系统099那里兑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把099打发走,直接扯掉了辛德瑞拉的纽扣线被暴力扯断,纽扣崩掉出去,衣领松散开来。 在没人说话的车厢中,纽扣滚落的声音,格外清晰。 辛德瑞拉听到那声音,不由得浑身一颤。 在凛绮拽住他的衣领时,他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看过那么多的记忆……对这种奇异的气氛,早就已经了然。 但他因为嫉妒,只是简单的看了,并不深入,也不了解。辛德瑞拉终于低低开口。 “别……不……” 他的声音带着苦痛,也带着哀求,睫毛剧烈颤抖。 凛绮的脸凑过来,他却不敢躲开,只急切转头,奢望能够躲避开。 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又在不安什么,只有眼泪不断滑落,几秒以后,他才想起自己应该挣扎。 他往后躲,紧紧贴在车壁上,喉咙莫名干燥,嘴唇也像被黏上了,牙齿打着颤,紧张到几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惊慌下,心脏似乎都要跳出胸膛。 辛德瑞拉的衬衫很薄,手掌按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 他的心跳和身体都不像是表情表现出来的那样。 “别碰我!……唔!” 他的挣扎忽然变得剧烈起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