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太迟了,很显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原本该推开她来躲避,他却选择了错误的方案,仰起头回避,只将自己的咽喉送到她的嘴边。 他的身体的温度和斯诺完全不同。 火热的,紧绷的肌肉,就像是连绵起伏的山峦。 辛德瑞拉倒在座位上,将脸压在手臂下,竭力躲避凛绮。 凛绮却没放过,他倒下的正好,她按着他亲。 发觉躲闪只会让自己更加狼狈后,辛德瑞拉惊慌的地挣扎着坐直起来。 他后背紧紧靠在车厢上,眼泪的温度和身体一样热,大滴大滴落在凛绮的手背上。 凛绮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从刚才开始,他抵抗的动作逐渐减少了,虽然无声的哭泣,却没见多抗拒。 拒绝无法拒绝,接受也不能说心甘情愿的接受。 摆出一副无奈顺从的模样,紧紧闭上了眼睛,眼泪从通红的眼尾潸潸滑落,划入他的金发。 汗水和泪水的热气,蒸腾的他苍白的脸都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染上红晕。 辛德瑞拉咬紧牙,低垂睫毛,用力紧闭双眼。 不看不听之间,他还是听到凛绮的一声低笑,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盯着他看了半天,轻轻踢了一脚他的腿,辛德瑞拉一惊,下意识想要闪躲时,凛绮已经坐上他的腿。 他的呼吸都停了一瞬,手指紧紧攥住坐垫,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指尖深深陷入坐垫中。 不应该是这样的……意识飘忽的时候,辛德瑞拉模模糊糊这样想。 从很久以前,他就开始以苦行僧般的方式,锻炼自己的身体。 夏季在酷日下暴晒,冬季将自己的手足直接浸泡在冰雪中。 这样的折磨下,他的身体感官早就变得迟钝,即使是疼痛,反应的也很迟钝。 他很能忍痛,很擅长忍耐。 但现在,凛绮的手触碰过的地方,简直像是有电流涌动。 他不争气的战栗不已,理智轻而易举的全部崩塌。 “还是不说话吗?” 他听到凛绮的声音,她似乎对现在的状况,感到很有趣。 她在看他,在观察他的表情。 发觉这一点,辛德瑞拉更深深咬住嘴唇,竭力忍耐。 他没有缘由的倔强和抵抗,其实细想起来,和他平时所采取的应对方案都不同,此刻已经成为了单纯的赌气。 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倔了。 凛绮看着他紧紧闭目的样子。 也没有什么原因,她忽然觉得很有趣了。 辛德瑞拉大概不知道,他现在这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有多有意思。 凛绮的目光,从他被泪水濡湿的,颤抖的睫毛,滑落到他被咬得苍白的嘴唇,再到他不断吞咽起伏的喉头。 “没关系,继续忍耐吧。” 她微笑,俯身轻轻吻了吻他薄薄的眼皮,他金色的眼睫。 “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 辛德瑞拉的脑子一塌糊涂,完全混沌。 意识朦胧间,他甚至想,这大概是梦境吧? 不然,怎么可能发展成现在这样。 凛绮依旧坐在他腿上,距离却比刚才还近,他的头埋在她温暖的怀抱里,鼻腔全是属于她的气息。 是梦吗……是梦吧? 怎么会这么真实? 他无法相信,因此张口,咬了凛绮一下。 凛绮“嘶”了一声,往后退了些许,捏住他的下巴,看向他的脸。 她同样也出了些汗,一两缕棕发贴在脸颊边,脸上有浅淡的红晕,正眯着眼,似乎有些不满。 看见她往后退,辛德瑞拉一下子急了。 他下意识抓住凛绮的手腕,将她拉回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紧紧搂抱住她。 他的身形高大,也并不消瘦,抱住凛绮,直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搂的严严实实。 凛绮也没有抗拒,没推开他,反而将手指落在他的后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金发。 连头皮都在发麻,电流在身体里跑来跑去,每一块肌肉都下意识的紧绷,紧绷到浑身都在战栗……停都停不下来。 每一秒似乎都被放大无数倍,被延迟的很漫长。 身体,在自己动,不受控制。 辛德瑞拉发觉自己像是船一样,在不停摇晃。 这一定是梦。 怎么会,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 凛绮遗憾的发现,辛德瑞拉的忍耐力其实并不怎么样。 他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无动于衷。 他抓住她手腕的大手青筋暴起,汗津津的脸一塌糊涂。 冰冷的假面一旦破裂,就再也维持不住了。 辛德瑞拉似乎已经完全崩溃了。 但是,夏季的夜晚,总是很长很长的。 天还没亮,她不想赶夜路,也不想睡觉,总要找点别的事情做。 马车结束后,凛绮又把辛德瑞拉拖拽进了旁边的帐篷中。 帐篷里,她记得有辛德瑞拉之前铺好的被褥。 那被褥才晒过太阳,有暖烘烘的味道,而且很柔软,躺着非常舒服。 第128章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凛绮从帐篷里钻出来。 她伸个懒腰,来到小河边,心情愉悦的在水边洗脸。 水面倒映出她的脸,她的表情懒洋洋的,棕发有些毛毛躁躁,一两缕不听话的翘起,压都压不住。 凛绮沾了清水梳头。 那几缕头发还是顽强的翘着。 凛绮努力了片刻,就果断放弃了,简单洗漱后,在旁边的树上摘了几个野果,往帐篷去了。 掀开帘子时,辛德瑞拉已经起床了。 被褥也已经被整理好,叠得整整齐齐,辛德瑞拉抬眼看见她,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转开了眼睛。 凛绮也没在意,将手中的野果抛给他,“肚子饿了吗?吃吧。” 辛德瑞拉一向都沉默,现在觉得别扭不愿意开口也没什么。 凛绮想起昨晚混乱的局面,再看见此刻一脸若无其事的辛德瑞拉,总感觉有些想笑。 辛德瑞拉老老实实的穿了她提供的新衣服。 洁白衬衫的纽扣,直扣到最上面一颗,遮盖住喉结附近的痕迹。 袖口也老老实实的放到手腕处,如果她没记错,那本来该有一圈牙印。 是辛德瑞拉强行忍耐,濒临崩溃的时候,为了防止漏出什么声音,自己咬的。 他的体质不太容易留下痕迹,但耐不住他自己下手这么重。 现在,这件清爽简单的衬衫下,到处都是旖旎的痕迹。 辛德瑞拉自己也装作无事发生,淡淡将乱七八糟的帐篷收拾回原样。 看见他这样,凛绮也就也不开口了。 她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