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刚落到旅馆门的门把手上,楼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庞大的咒力。 是出现在城生家中那股陌生的咒力! 我来不及解释,匆匆甩下一句“别跟过来”,撒腿便往楼上跑。 循着咒力,我居然跑到了寒河江薄叶的房间门口。 我来不及敲门,拧动门把手——门没有上锁——我冲了进去。 寒河江薄叶捂着受伤的胳膊,靠在床边。屋内一片狼藉,枕头、床单散落一地,如同被人洗劫过。 “薄叶,你没事吧。” 寒河江薄叶摇了摇头,指着破碎掉的窗户:“她逃到外面去了。” 我跑到窗户便往外望去,只看到一片光秃秃的森林,连一只飞鸟的身影都没有看到,更不提咒灵的影子了。 我又闭眼感受了一下,咒灵的咒力已经消失不见。 “可恶。” 我愤愤的锤了一下窗台。 第25章 松江市 确定咒灵跑没影后,我去找老板娘要医疗箱,顺便把仍停留在大门口的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领上来。 老板娘在听到有人受伤后手脚麻利的立刻为我找来了医疗箱,同时拒绝了我支付的窗户玻璃的维修款。 我带着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回到寒河江薄叶的房间。 寒河江薄叶尽管受了伤,但精神状态却比我之前见她时要好了不少。 我把医疗箱放在她旁边,从里边掏出绷带来,递给她。 她接过绷带,轻声道谢,随后把视线转向了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 “他们是?” “侦探,是被警察叫去破解案情的。”我回答。 一提到城生家发生的事情,寒河江薄叶的眼圈立刻又红了。好在这次她没有流下眼泪,说不出话。 “是来问我有关清枝和花见的事情的吧,具体情况我已经跟警察复述过一遍……不过如果你们还想听我还可以再讲一次。” 我拖过房间里唯一的两把椅子,让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坐下。我则坐在寒河江薄叶身旁,帮她包扎。 寒河江薄叶的伤口位于大臂外侧,是干净利落的一道被人用利器砍出的伤痕。 “昨天寒河江小姐是几点离开的城生家?”安室透已经开始询问了。 她回答的很快:“晚上10点。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老板娘的儿媳,她可以给我作证。” 安室透点头:“你回来之前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以及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寒河江薄叶捂着包扎好的伤口,低头沉思了一会:“没有,一切都很正常。遇到的人……只在回到旅馆时遇到了老板娘的儿媳神渡小姐。” 之后他们两人又问了几个问题便离开了。走前安室透说一会再过来找我。 安室透是在晚饭时找到我的。他端着餐盘在我旁边坐下。江户川柯南没有跟来。 “在之后我们有去问附近的人,有没有看到寒河江小姐10点出来,以及有没有人在10点后进入城生小姐家,结果是都没有。” 听安室透的意思,他内心是有怀疑过寒河江薄叶的。 作为最后离开的人,寒河江薄叶的嫌疑的确很大。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的小姑娘,自然的问出了口:“对了,你们知道老板娘的孙女的事情吗?” 安室透愣住,他皱起眉:“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啊——?”这次轮到我愣住了,差点就激动的提高音调喊出来,“不是,怎么可能,我前两天还看到她。” “但是今天我们去询问的时候,镇上的人说她早就死了。” 我颤抖的望着自己的掌心。这双手一天前接触到的温度,拥抱在怀里的身体难道是虚假的吗? 安室透握住我的手,“能仔细说说嘛?” 于是我把一天前我在旅馆门口碰上小姑娘的事情完整的告诉了安室透。 安室透也接着我一同陷入沉默。 “透,镇上的人是怎么说的啊?就关于她死亡一事。” “神渡音无,病死于三年前,”安室透说,“其实没有人真的看到她的尸体,但是身为医生的父亲都束手无策,宣布了自己女儿的死讯,所以大家并未怀疑。” “身为医生的父亲……”我喃喃重复了一遍,追问道,“那么他的父亲去哪里了?” “在孩子死去没多久两人就离婚了。在这之后,他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这倒是与我知道的情报对上了。 “父亲不见踪影是可以确定的了。” 可她的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无从得知。 案件再一次陷入瓶颈。 安室透先离开了,只留下我还坐在原地思考。 算了干想也想不出什么来,不如先回去睡觉。 我这样想着,脚却没有往楼上走去,而是不听使唤的往雏坛所在的地方走去。 走到雏坛所在的阴森角落,前一天摆满的架子上又变得空荡荡。不过这一次我并未看一眼就离开。 我走到雏坛前方,鬼使神差的向雏坛伸出了手。 “咦。” 我的手摸到了一块固体的空气——那是一件类似娃娃脑袋的物体。 我把他拿了起来。 在我拿起的那瞬间它身上的伪装如潮水般褪去,显露了它原本的模样。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贴了符纸的女儿节娃娃。 “禅院君,为什么你还要来这里呢。” 这时从我身后突然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或许是昏暗的灯光和眼前诡异的娃娃造成的效果,女子平时听起来温柔的嗓音都染上了几分恐怖色彩。 被我拿在手中的娃娃如同活过来了那样,发出了微弱的哭声。 “救救音无……” 女子脸色微变,不虞的看着我手里的娃娃。 “神渡小姐,能解释一下吗?” “解释?我想你大概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不过想不到居然还存在啊,区区一个弱小的人格而已。”女子咧开嘴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肆意猖狂的笑容。 突然她举起双臂,像是迎接神明那样,高喊:“降临吧、降临吧,青行灯。” 阴冷感从我背后散发开来,如同冬日凌冽的寒风直接刮到我背上一样。我猛地转过身,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住了。 缓缓穿过墙壁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我想象中,曾听城生花见描述过得那个身着和服,手提纸灯笼的咒灵,而是目光空洞,脸色苍白的神渡音无。 曾经像是向日葵一样露出灿烂笑容的女孩,现在却如枯木一样,毫无生气。 “哥哥,”她的声音仿佛幽灵一样,飘在我的身边,“你是来陪我玩的吗?” 然而下一秒,她又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像是与什么做斗争一样。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