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话都说不出口的样子,张司九索性把话接过去:“是被偷摸了对吗?” 环姐儿啜泣声更大了。 白槿眼泪也掉下来了,她点点头:“就是他,他还不承认。” 张司九看向了那病人,“刚才是你离最近吗?” 那病人还是很横:“是我离最近,那又怎么样?总不能我离得近,你就说是我吧?那你冤枉我怎么算?” 张司九笑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种药,你敢不敢吃?吃了之后,就会说真话。如果吃了药之后,你还是能说出不是你的话,我赔给你一千钱。” 她的表情很镇定,也很寻常,没有愤怒,没有激动,语气非常的正常。 那病人狐疑:“你胡说,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药——” 张司九但笑不语。 周围病人也很好奇,纷纷发问:“真有这样的药?” 张司九仍然只是笑,不说话。 白槿和环姐儿也看向张司九:这种药,医院里肯定没有!这样说,就不怕这人心一横骗钱吗! 张司九看了白槿和环姐儿一眼,“这样,白槿你先带环姐儿洗把脸去。” 白槿虽然心里惊疑不定,但出自于对张司九的信赖,她立刻就带着环姐儿走了。 而那病人显然也是心动了。 他问了句:“真给一千钱?” 张司九点点头:“只要吃了药你还能说出不是你,那我就给你一千钱,反之,我就打折你的手。”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司九的面色依旧很平静。 但是大家反而被吓了一跳——这么个女娃娃,怎么就这么心狠手辣! 那病人瞬间就把手不自然的往身后藏了藏,并且道:“凭什么?你怎么能打人!你这是滥用私刑,欺负人!” 张司九看住他的右手,微笑反问:“既然不是你,你怕什么呢?你没做,你只会得到那一千个钱。” 那病人却一点也不敢心动了:“那谁知道你那个药是不是真的?万一我吃了,反而就会说假话了呢?” 张司九被逗笑了。 其他人也有笑出声的,还有起哄的:“试试嘛又不怕什么。要真有问题,他们也跑不了!你刚不是还喊着报官!说人家冤枉你!这不是证明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其实吧,他们未必在乎这人是冤枉还是不冤枉。 他们主要想看看张司九那药,有没有那个神奇疗效。 但被张司九盯着自己的右手,那病人却根本不应战,反而道:“我懒得和你们说,我还有事,要走了!” 说完,他扒拉开人群就想走。 但是,张司九会让他就这么走了么? 当然不可能! 张司九看了一眼刘保,喝到:“给我按住!” 刘保就等着这一声令下呢,当即就直接把人给擒住,直接压在了地上! 这种手法,也不难看出,刘保心里也憋着气呢——不然,为什么选择这种最羞辱对方,让对方最痛,最没尊严的方式给人按住? 那病人被这么一按,杀猪一样嚎叫起来:“疼疼疼疼——杀人了!第一医院杀人了!你们这样对我们,我看谁还敢找你看病!也不怕被你打死!” 周围的病人也没想到张司九直接出手就是这样的大招,当即就炸了。 有觉得无所谓的,但也显然有那感同身受的:“哎,怎么这样直接动手了!这也太凶狠了!” “就是,这算啥?也太吓人了。” “我觉得也不能这样吧,事情都没搞清楚——” 对于这些话,那病人显然很满意,他继续煽动人心:“你们第一医院,就是想欺负人!谁摸了!谁摸你们了!外头早就传遍了,你们这里的护士都干那个的!这病人住在你们这里,谁知道是干嘛的?不然为什么其他医馆就不这样?再说了,谁还没自己家啊!” “你们收费这么便宜,靠什么挣钱!” “还不是靠这个!” 不少人都露出了暧昧的神色,和心领神会的笑容。 张司九一个个看过去,看得这些人不敢笑,也不敢和她对视后,直接就脱了那人的鞋,然后精准塞进了他嘴里——再然后,她嫌恶的准备去洗手。 但在那之前,她吩咐一句:“卸了下巴和右手,然后等我一起扭送官府!” 刘保迟疑了一下。 张司九又倒回来:“算了,你的手法不专业,我来吧。” 于是,那病人被按着,咔咔两下,下巴合不上了不说,右手也不能动了。 就是那鞋掉下来的时候,砸在了张司九手上,张司九顿时一顿嫌弃。 而那病人连惨叫都没了——下巴合不上,不能很好的发音,听起来不仅不够惨,还甚至有点儿好笑。 伴随着那病人的惨叫声,现场空前安静。 大家都有一种不敢呼吸的错觉。 更有一种怀疑:我在哪?这是医院还是杀人院? 张司九迫不及待要去洗手了,但走之前,还是看了一眼人群:“谁敢说一句第一医院女护士们的谣言,以后可别进我们医院!” 然后张司九风风火火走了,那气势,硬生生走出了一种冲锋的凶狠感——知道的明白张司九这是忍不住洁癖都要发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凶残。 第679章 凶残 既然是报官,张司九当然也得跟着一起去。 齐敬怕张司九出事,不敢耽搁,连忙自己也移交了病人后,一起跟着去。 同时,还喊自己带的实习生赶紧去通知陈深严过去。 上一次那几个板子,到今天,大家都还心有余悸。 这事儿闹得不算小,也有不少病人连病都不看了,也要跟着一起去看热闹。 这次,负责管这个事情的,是一个姓余的县丞。 余县丞和周县丞其实还是老同事,一起共事了至少有三年了。 周县丞的事情,固然是周县丞自己找死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毕竟也和张司九有关系。 所以一听到了张司九的大名,余县丞吓了一跳:“怎么这个煞星又来了!” 那随从也是苦瓜脸:“可不是来了?我看她脸色难看,还提着个不知死活的人,也不知又是什么大事!” 余县丞一面往外走,一面绝望:“完了,完了,但愿我可别被牵连了。” 想了想,他又觉得这么大个事情,自己未必好做主,于是又让随从赶紧去回禀程琳一声。 于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事情,程琳和陈深严先后都来了。 当两人碰见的时候,心里都是一个咯噔。 程琳:陈深严都出动了,可见这个事情不小! 陈深严:不是说只是起了冲突?怎么程琳都来过问了?!这怕是说轻了啊! 两人心情忐忑的上了堂去。 一看那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