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潋儿面前。 裴姝覆住她的手:“姐姐莫要伤怀。姐姐能将大皇子健康养大,已是最难得的事了。瑄贵妃说到底,也不过是有个好家世依靠,二皇子比之大皇子是远远不如的。” “只是德妃姐姐,妹妹说一句话你且莫怪。” 恭德妃一愣:“你我姐妹相称,我最知你的性子,你说的话定是为我考虑的,你但说无妨。” 裴姝垂下眼眸:“大皇子是皇上长子,以后定是要为皇上分忧的,大皇子的婚事本该慎重再慎重,可皇子妃的人选,却都家世平平,姐姐钟意的林家女儿,也不过是个五品官员的女儿。若日后二皇子娶亲,二皇子妃家世贵重,大皇子妃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句话本不该我说,但姐姐太操心大皇子身体,却忽视了外人的想法。德妃姐姐,大皇子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该考虑起来了。” 皇子尚小,只需关心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可皇子大了,这个身份代表的意义就要着重考量了。 那可是,能争夺那个位置的人。 犹如惊雷炸响,恭德妃听懂了这个意思,惊得手都抖了起来:“贤妃妹妹,我……” 从未有过的想法在这一刻升起在恭德妃的脑海里,她不贪图什么,可一想到大皇子,那个念头怦然涨大。 落蘅忽然发觉,恭德妃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有时说着笑着突然脸色就变了,有时还会故意呛她。 就连选秀之时,她夸了一个秀女几句,恭德妃都要唱反调。 四妃之中落蘅为首位,新妃进宫拜见太后之后,第一个就该拜见她,却在来的路上,被恭德妃请了去。 “德妃娘娘也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和玉芙宫打擂台吗?” 落蘅也不解,恭德妃心直口快,性子爽利,两人之前关系说不上亲密,但也一直相安无事,说话笑闹都是有的,怎么突然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主仆几人说着话,二皇子下学回来了,也是一脸闷闷不乐。 “母妃,儿臣能拿着傅娘娘送给儿臣的沙包去揍大皇兄一顿吗?儿臣要把沙包放在对比,一定让大皇兄的脸肿得和沙包一样大!” 落蘅问他:“你如今和大皇子不在一处读书,怎么闹了别扭?” “大皇兄实在是太过分了!今儿海岩给儿臣拿书,明明没有弄出任何声响,大皇兄偏说海岩在上课期间经过他的窗户扰了他学习,让人将海岩打了十个板子。儿臣处处尊敬他,他却一点不给儿臣面子,当着外人的面罚儿臣的太监,一点兄长的样子都没有!”上书房里可不只有皇子,还有好些陪读呢。 二皇子已经懂得了“面子”为何物,小家伙自尊心强着呢。 落蘅嘴上宽慰他,心中却疑惑,恭德妃母子都很反常。 等二皇子回了自己屋子,她立刻唤来红珠红豆等人:“从今日开始,二皇子身边的太监再增两个。无论哪位皇子或者公主出玉芙宫,身边一刻都不能离人。红豆,三位皇子和公主的衣食向来是你总管的,你的细心本宫知道,但以后还需更加谨慎严格。” 几人脸色一凛:“是,奴才(婢)明白。” 吩咐完,落蘅心中仍旧不宁,这眼看着主线任务就要到头了,她可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 如今她的弱点,无非就是几个孩子,尤其是二皇子。若是想要对付她,二皇子是最好的突破口。 经历了这么多,落蘅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动回击的人。既然察觉到了危险,与其等着敌人上门,倒不如主动出击,除却任何想要阻挡她的障碍。 第42章 五周目 这一日,君昊夜宿玉芙宫,到了上朝的时辰,落蘅服侍君昊起床洗漱。 她拿着一根木梳,轻轻梳顺君昊的头发。 “皇上日理万机,都长白发了。”落蘅挑出一根白发,“臣妾帮您拔了?” “嗯。”君昊闭着眼:“朕也过了而立之年,长白发也正常。”虽然他觉得自己还年轻得很,但也不得不承认,长期的费心费神下,身体状态不如前几年了。 落蘅:“依臣妾看,皇上就是在清心殿坐太久了。政务虽然重要,可龙体也重要呀。陛下已经两年未去围场跑马了吧?” 梳好头发,落蘅接过吴长进端来的茶,悄无声息地将[不孕丹]丢了进去,丹药很快化开。君昊不会防备她,一口喝完这碗醒神的茶。 “臣妾想着,不如在宫郊举办一场马赛?十八十九两位皇子马上要搬出宫去了,臣妾看太后娘娘心里舍不得呢,不如宫中热闹热闹,也好成全天家亲情。正好,陛下也能松乏松乏。”先皇的十八十九两个皇子大婚,马上要被封为郡王,到时需搬出宫去,另立王府。 君昊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二皇子知道了得蹦上天。” 落蘅便笑:“他早就吵着让御马监给他留一匹好驹。” 君昊往外走:“你跟他说,下次的月考得了优等,朕赐一匹御马给他。” 得了皇上的允许,落蘅开始着手操办马赛之事。 顺便将翊妃、纯昭仪、静婉仪、泠丽仪都叫来了玉芙宫,故意漏掉了蕙贤妃和恭德妃。 “这马赛虽是本宫提出的,可本宫自身马术平平,翊妃你是其中行家,这次得帮本宫出出主意。静婉仪先前也帮着本宫一起举办了不少宫宴,你现在有孕在身,体力活是不用你做了,动动脑筋却不要紧。” 张盈盈眨着眼:“那让嫔妾来做什么?”当观众喝彩吗? 的确是凑数没错,可落蘅自然不会这么直白。 “别的不说,你在吃食一道上水准还是较高的。虽是马赛,但肯定还是以男子为主,嫔妃女眷们会骑马的人不多,多数人都只能在看台上观赏,备一些点心小吃也不至于太无聊。” 落蘅又看向沈从筠:“至于泠丽仪,本宫记得,你喜好饮茶,这马赛上的茶水就交给你了。” 反正,她就是要让她们几个都参与进来。 只偏偏不理恭德妃和裴姝。 甘泉宫里恭德妃听说瑄贵妃要举办马赛,还将翊妃几人都请了过去,只没请自己和蕙贤妃,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她让人去将裴姝请来。 “瑄贵妃这是何意?”有同样管着宫权的裴姝不请,也当看不见她这个恭德妃,却请了那几个位份不如她们的。 裴姝这些日子的精神不大好,人看着有几分憔悴之意。 “姐姐你前些日子对瑄贵妃的针对之意太过明显了,我又与姐姐交好,如今她把我二人排除在外也很正常。” 恭德妃面上一暗,坐到榻上叹气:“我这人藏不住心思,自从你上次和我说了那些话后,我回去左思右想,觉得你说得对。都是皇上的儿子,潋儿更是居长,凭什么给他准备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