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窝处移到小腹,去解他的腰带,不满足于隔着衣物汲取这股烫意。 顾屿桐终于回过神来,他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猝然挣开了萧域明,难以置信地瞪了他几秒,那表情既震惊又恼恨: “什么好热好舒服,朕看你是昏了头,被猪油蒙了心吧!” 而后又想到什么,旋即凶恶地擦了擦嘴:“……简、简直不可理喻!” 好死不死。 偏巧这时,外头的庭院传来了镜十的声音。 “主子,主子!药熬好了,我这就端过来喂您喝!!” 顾屿桐登时慌了,他的衣物在刚刚那番动作下早已凌乱不堪,这会儿恐怕是来不及整理了,还有……还有—— 他伸指碰了碰自己的上唇。 方才这么用力,肯定红了,说不定还肿了。 这样子肯定是不能让镜十看见的。 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一刻,情急之下的顾屿桐看向了床头一侧的窗户。 “主子,我进来了。” 门被推开,镜十端着药进来。 这药是镜十特地研制的,用于压制九寒丹每次发作时的毒性。但压制只是压制,要根治还是得拿到李无涯手里的解药。 如今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次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再不服下解药,恐怕主子…… 镜十忧忡地把萧域明扶起来,靠在枕垫上,把药喂给萧域明。 喝了几口后,萧域明神志清醒了些,他止住了镜十的动作,自己将药端了过来。 还没喝几口,他眸色微动,张了张嘴,像是想要问什么。 镜十跪在床前,右手虎口处是常年端药壶烫出的疤:“主子,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对镜十说。” 萧域明嘴唇翕动,开口:“刚刚……” 镜十疑惑:“刚刚如何?” 萧域明从前毒发昏迷时,也经常做梦,不过梦的内容大多是当年他自酆门关回都城后看见萧氏一族满门被杀的情景,鲜少会关于其他,也未曾会梦过……那样的情状。 或许是梦,或许不是,总之他需要问清楚。 他状似不经意地撇去药沫:“屋里太冷清了。” 镜十挠挠头,他理解了好半会儿这话的意思,觉得是这会儿主子体内的毒性太猛太深,所以更加畏寒,这才说刚刚屋子里太冷清了这样的话。 “主子,府里下人少,这屋里也只有您一人,自然冷清。”镜十站起身来,“我去给您再添些炭火来吧,身上暖和了,自然也就不觉得冷清了。” 原来是梦 ……竟然是梦。 萧域明端起药碗,猛地把剩下的药全喝了下去,像是着急解什么毒一般。 苦涩的药汤在嘴里蔓延开来。 他抿抿嘴,可惜,此刻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主子,您怎么了?” “……无妨。” 外头,顾屿桐在跳窗逃离时,因为紧张,还不甚跌了一跤。 他着急忙慌地找出去的路,一边系紧腰带,一边还在用手背擦嘴。 虽然原主私下都来,他顾屿桐也算不上什么纯爱战士,但这不代表他可以随时随地接受萧域明对自己发疯。 又不耍朋友,亲什么嘴。 暗自腹诽之际,他听见墙头传来动静。 阿黑蹲在墙头,一脸急色:“陛下陛下,奴才可算找到您了,国师大人已经在来您寝宫的路上了。奴才现在带您走!” 阿黑从墙头跃下,动作敏捷地来到顾屿桐身前。 他看了看神色有点不自在的顾屿桐,疑惑开口:“陛下,您是不是又吃桂花酥了?” 顾屿桐一愣:“没有。” “那您的嘴为何又红肿成这样?” “自己啃的。” 顾屿桐一边跟着他出去,一边继续擦嘴,忽然想到什么,他停了下来。 系统任务是扳倒李无涯,改变反派原本的结局。 ——所以,他得尽快从李无涯的手上把九寒丹的解药拿到手。 “陛下,国师大人这会儿说不准已经到大殿了。您再不走,恐怕赶不及在他发现您擅自离宫前回去了。” 顾屿桐忽然笑开:“不急。” “陛下,您这是?” “朕的嘴当真那么红?” “……嗯。” “那就对了。”顾屿桐故作高深地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挑眉笑道,“因为朕……刚刚逛完窑子。” * 入夜,寝宫内。 李无涯端坐在桌前,面前跪倒了一大片宫婢和太监,个个低头噤声,汗如雨下,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表情很淡,羽扇的扇柄又一下没一下地在桌沿上点着,偶尔抬眸看一眼殿门口。 老太监站在李无涯身侧,擦了擦汗:“国师大人,陛下……陛下他兴许是在御花园的某一角玩得忘太尽兴了,所、所以这会儿不在……” 李无涯笑了,语气温和亲善: “半个时辰前,我就说过——” “半个时辰后再不见人,后果怎样诸位心里清楚吧。” 桌前跪着的那群奴才低眉顺眼,饶是再害怕也不敢出一言以复。 桌上燃着的香终于燃尽,最后一截断在了香灰中。 李无涯“唰——”地一声展开扇面,笑得春风和煦:“拖下去,都杀了。” 话音刚落地,殿门口忽然响起一道清澄的声音:“不过是片刻见不到朕,国师为何动如此盛怒?” 顾屿桐懒懒地环臂倚着门框,明黄色龙袍褶皱不堪,唇周更是落满香艳的吻痕。 本就风流不羁的脸,多了这些暧昧的痕迹点缀,显得颓丧又不失风情。 “朕的人都不知被国师杀了多少,这回就饶了他们,嗯?” 李无涯从来不是挂脸的人,可这段时间以来,顾屿桐身上的种种迹象都让他不能不提起戒心。 他不喜欢脱离他掌控的一切事物。 他脸上的笑冷了下去,戳了戳面前的桌子,示意顾屿桐坐过来:“不如陛下先和臣说说,方才去哪儿了。” “溜出宫,逛窑子。” 这话回得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不带一丝廉耻之心。 李无涯的表情僵住:“陛下。” “朕的嘴都被他们亲肿了,还能骗你不成。” 顾屿桐裹挟着浓重的酒气,从殿外走进来,脚步有些不稳,摸摸索索地坐在李无涯身侧,“这宫里太闷了,国师你又不肯陪朕玩点不一样的。朕只好溜出宫玩点新鲜的。” 李无涯蹙眉:“陛下喝酒了?” “喝了几瓶啤的。” 李无涯眉头蹙得更重,没听懂。 “哦……朕的意思是喝得不多,没醉。”说完,他就冲李无涯一笑,脑袋缓慢地往他肩上倒去。 顾屿桐本来就是这般喜怒无常、有些古怪的人。 李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