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到了乞讨的我,发现我根骨奇佳,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她越说越流畅,“然后便带我入学了修习院,将我放在了他的膝下亲自教导。” 国师看着手里的资料,虽然没有记载那么详细,但是与她所说的倒是没有矛盾的。 资料显示,她入学之后,便由久清老师亲自带领。 “可是,这上面没有标注你入学的年份时间。”国师疑惑道。 一般送过来的学生资料都会非常详细,详细到家庭背景都会做背调。 而她的什么都没有写,上面只写了在久清手里学习巫觋术。 其他就没了。 “因为天赋奇佳,我是老师的关门弟子。”纪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没有与修习院其他同学一起修炼。” 若是写了具体入学的年份,是很容易查到巨细的。 毕竟同一年份,还有其他的学生。 其实到如今,细查也是会查到的,但总府笃定国师府不会细查。 对于纪雀这样的天赋,巴不得捧在手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又不是敌人。 自然不会想去防备。 而正如总府所想,听到纪雀的回答,国师也不再常过多质疑,信了她的话。 于是收起了资料。 而后看向厅中端站的纪雀,“你乃少见的金色天赋,日后必定有大造化,你可有以后的具体安排?” 具体安排? 她摇头,“老师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到她乖巧而本分的模样,大人们不由多了几分喜爱。 这孩子,是个本分的。 看起来心思也单纯。 这样的孩子最好教。 “我方才听穆尔大人说,你的梦想是考入西歌学院,这可是你老师们的意思?”他问道,声音浑厚慈蔼。 旁边的久清殊抬起头,看向纪雀,目光沉凝。 这个问题,方才她回答过自己。 她紧抿着唇看着纪雀的方向。 “对啊。”她淡定地开口,声音洪亮,“我老师死前,梦想就是让我考上西歌。” “我非西歌不入!”她声音洪亮坚定。 久清殊勾起无奈的笑意。 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胡说八道的时候这么一本正经。 一点儿心虚都没有。 光是那模样,就让人忍不住相信。 恍惚中,她想到了自己的弟弟。 弟弟那样的性格,带着这样的学生,怕是要被骗的团团转。 大概是被这孩子拿捏的死死的,还心甘情愿得很。 他温柔,但也单纯至善。 是真正不染纤尘的单纯,很容易相信别人。 想到弟弟,久清殊就想到了方才纪雀说的话。 弟弟还活着……那个新圣子……一想到此,她的心尖尖儿都是颤颤的。 因为激动,无法言说的激动。 新圣子,传言名为图南。 化而为鹏,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然后图南。 图南,所以是蜕变之后的他吗? 扶摇而上九重天。 阿南,图南。 久清殊光是想想,胸腔里都是满当当的,充满了爱意。 那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弟弟,是她一手带大的至亲,知道失去他的时候,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可她是这个国家的王女,有自己肩负的职责,即使悲伤至极,也无法表露。 弟弟有他要做的事,她也有她要承担的责任。 她没有办法为此而丧气。 如今知道最爱的人还活着,还成了万人敬仰的新圣子。 成了修炼者们瞻仰的领先者。 她很欣慰。 也很开心。 虽然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可到如今,他能变成那么厉害的人,很好很好。 化名图南,大约也是不想暴露在人前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个秘密,她自然也不会对旁人提起。 只不过,怎么会是“图南”呢?扶摇而上九重天之上,才是图南。 阿南性子似乎也变了呢。 这般……洒脱自信,不过也不是坏事。 她以前不是也不希望他总是被无数的枷锁禁锢活着吗,这样也挺好。 “王女?王女!” 旁边的呼唤让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久清殊蓦然回神,“啊,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久清殊这才发现纪雀都已经离开了。 看到突然发呆的久清殊,国师不明所以,皱了下眉。这么重要的时候,她竟然发呆去了。 国师有些不满,但也只是道,“方才跟她交代了,她也不必参与之后的测试了。” “她坚持要去西歌,此次我们决定更改赴考路线,先去西歌,王女觉得如何?” 从前赴考路线都是先去帝师学院。 其次是凤阳学院,然后是江都学院,最后才会是西歌学院。 这个顺序是按照学院实力来排的,先赴考厉害的学院,若是能考上最好,不能考上,便到弱一些的学院继续试一试。 但今年,因为纪雀非要报西歌的缘故,所以他们决定将赴考顺序更改。 直接先去西歌学院。 至于接下来的测试考,纪雀也不必花时间测试了。 测试只是为了评级,但她这样的金色天赋,就算还没有修炼突破,只是个凡人,但仅仅凭着天赋,就会被四个学院抢疯。 根本不用担心入学的事。 方才他们也跟青春期说了安排,她很乖,并无异议。 久清殊点头,“这样很好,一切以她为先。” 与国师府安排好事宜,又招来了公冶然。 本来此次她匆匆过来,就是因为公冶然。 紫红色的天赋,也是很稀缺和珍贵的。 紫红色上面也仅次于紫色和金色。 结果没想到除了紫红色天赋,竟然还出现了金色的,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青春期身上了。 此时安排好了青春期的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还有一个公冶然。 等待公冶然的时间,国师跟旁边的人还在谈论青春期。 毕竟从未见过的金色的天赋,实在太稀缺了。 想不讨论都忍不住。 “是个心底善良的好孩子,这些天她去了外面偏远的村庄,看看有没有邪祟,还顺带带了一个重伤地凡人回来医治。” “有修炼者的担当,三观也正道。” 穆尔说着这些天青春期的情况,之前那些愤怒在他嘴里一句也没了,全是好话。 听着旁边穆尔说着,连连点头。 待他说完,“以后肯定能撑起一片天。” 他们都对这样的孩子寄予厚望。 “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她有一种熟悉感?”国师说道,转头看向旁边与青春期接触最多的穆尔。 穆尔摇头,“没有啊。” “是她长得像谁吗?”他问道。 国师摇头,“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总觉得哪里见过。” 青春期蒙着眼睛,旁人也只能看到半张脸。 就是那半张脸,都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到她,似乎就像匍匐恭敬,好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