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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1 / 1)

但恐惧消失了,冰冷也消失了,他浑身很暖,不像掉进了冰冷的江里,倒是像浸在温暖的浴池里。 是死了吗,还是到了天上? 这样的温暖舒适太久没感觉到过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呢,在水里,好像是被抱着…… 他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想到头开始疼又懒得去想了,索性就这样飘着吧,飘到哪算哪。 水将他带到了更远的地方。他做了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梦里到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但又一件也想不起来。 那条大狗还是跟着他,不远不近,撵不走,撵急了还凶。祁岁桉抬手要打,它又立刻卧在地上耷拉下头来装可怜。 罢了,祁岁桉懒得管它,困得不想睁眼,只觉得梦里好舒服,舒服到一辈子不想醒来。 因为大风,原本航程被拖了又拖。终于风停了,船即将靠岸。 花朝推开舱门,走进来给祁岁桉喂药。整整两夜,他一直在两边跑。 摸了祁岁桉的脉,他疲惫地长出了口气。 清秋问:“怎么样?” 花朝摇摇头。 稳是稳住了,但两天了还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给祁岁桉喂完药,收拾好东西对清秋道:“我再去看看他,今夜最为危险,一定看好他,有事就去隔壁叫我。” “老大,醒不过来了吗?”清秋问。 “看他陆潇年的命数了。”花朝抬脚要走,忽然听到身后有微弱的响动。 花朝足尖滞住,回身朝榻上看。 不知是不是错觉,祁岁桉的眉心好似抽动了一下。 突然花朝心里生出一个想法,他一把拉住清秋。 “你拉我干嘛,我现在就想去杀了那个狗屁的西梁王!” 花朝给他使了个眼色,拉着他往床榻边走。低头扫了眼沉睡中的祁岁桉,花朝忽然扬声道,“你杀了西梁王有什么用,陆潇年死了,这是事实!这可能就是他陆潇年的命!你清醒点,陆潇年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 紧闭的双眸忽然颤抖了一下。 “你他娘说什么……”清秋眼睛圆瞪,一听眼眶都急红了,忽然瞥见花朝床榻上挤眼睛。 他迟疑片刻,将信将疑地也开始高声骂道,“就因为救你九殿下,老大连命都搭上了,现在倒好,你睡得开心了,陆潇年死得值吗!谁来给他陆潇年赔命?!” 还在温暖水中摇摇晃晃的祁岁桉,忽然就被水呛咳了一下,耳边灌进了模模糊糊的声音,有个名字好似一直反反复复出现。 ——陆潇年 ——陆潇年 ——救 ——偿命 ——死了 猝然间,头颅里像被钉入了一枚楔子,字眼像重锤一下下砸着,似要将他的头颅砸裂开般。 陆潇年,死了。 祁岁桉猛然睁开眼睛,侧身一口鲜血喷涌出来,溅在帷帐上。 花朝松开清秋,唰地拉开帘子,“殿下?你醒了!” 清秋也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心里嘀咕怎么叫魂还有叫别人名字的…… 祁岁桉眼神空茫,瞳仁没有聚焦一样,空洞洞地望着船坞顶问,“他……死了?” 【作者有话说】 有点卡文,今晚补上昨天的,sorry ◇ 第86章 没用 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只有后面那个侍卫他勉强认得,正是在陆潇年屋里剥花生的那个。他伸出手抓住那人的袍角,又追问了一遍,“他死了吗?” 清秋毫无防备地被拽住,膝盖磕在床柱上发出咚得一声,疼得一嘶,蹙眉道,“跟死了也差不多了!” 祁岁桉像是没听懂一样,眼睛还是直直盯着他。清秋被那空洞洞的眼神看得发毛,转过头去向花朝求助。 花朝弯下身,一根根掰开祁岁桉的手指,将清秋衣服从掌心取出,安抚道,“他没死。刚才是见你听到他的名字有反应,我才故意那么说的。殿下,你放松些,你们都会没事的。” 闻言,祁岁桉想了很久。陆潇年中箭的画面像是被刻意遗忘了一样,之前那些被刻意忽略的问题也遽然钻入脑中。——陆潇年明明都被推开了,为何还要替他挡那一箭,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会死吗? 还有自己为何会…… 头铮地一声又开始疼,像裂开一般。祁岁桉紧紧皱着眉头,又呕出一口鲜血后再次昏了过去。 “殿下?殿下!” 这次不管花朝怎么在他耳边喊陆潇年的名字,祁岁桉再不肯醒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清秋问。 花朝清理着血迹,叹气,“他的心疾由来已久了,落水刺激复发,又接二连三地紧张,刚才能短暂地醒过来亦是侥幸。” “他不会一直醒不过来吧?”清秋彻底发了愁。那日他们谁都没想到陆潇年居然会用身体去替祁岁桉挡那一箭,若祁岁桉不醒过来,还不知道他们老大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花朝又叹气,“你盼点好的吧。” 船终于在夜里靠了岸。 邑县县令在送走陆潇年之后,好容易松了口气,感觉像白捡了条命一样,这几日铆足了劲的及时行乐,忽然听下人来报说西梁王的官船回来了。 “什么!”县令大惊失色。 “你可看清了?是西梁王的船?!” “他时不时就来,那船那么高,咱们这小码头就那一艘那么惹眼,奴才怎么敢看错呢。” 怎么前脚送走一个阎王,又来个无常。难不成二虎相争有了结果?陆潇年难伺候,可这西梁王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哪次来了不叫他脱层皮,自家县衙都快成他西梁驻大盛的客栈了。 县令叫苦连天地穿上衣服,从花船上下来就往岸边赶。 到了岸边一看,码头上被清空,两边屹然分列着高大英武的黑衣侍卫,气氛肃杀与花红酒绿的江边码头格格不入。 西梁王每次来可不是这个风格。县令不知自己该不该上前,就在想偷偷溜走时,突然被叫住。 “县令大人!”孟春打头从船上下来,向县令行了个礼,“陆将军受了重伤,住在驿馆多有不便,可否寻一处宅子方便将军静养。”。 “陆将军?受伤了?” 县令瞠目结舌地仰头望着这艘他熟悉的大船,他没看错啊,这是西梁王虞楚的船。 这个西梁王可是十分宝贝这艘船,从不把歌姬舞妓带到自家船上,怎么这船还拱手让给陆潇年了? “怎么,县令大人不方便?”孟春问。 “方便方便,陆将军要用,岂有不便之理。”县令不敢再发愣,慌忙点头,但心头又随之有些发慌。若这船是赠给他的还好,若是抢来的,那……邑县的安逸日子可算到头了。 县令心有戚戚地领着孟春一行人搬进了自己新修的宅院。他心疼地望着里面的一砖一瓦,自己都还没住上过呢,实在是…… 不过又一想,里面住的可是陆潇年,那可是皇后仅剩的侄儿,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的人。想到这,县令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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