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迷茫,无措地抓着她的手臂。 Omega标记Alpha ?怎么标记? 古往今来,这样匪夷所思的设想从未成功过, Alpha天生就是不能被标记的。 “像我标记你一样,牙齿破开皮肤,在后颈腺体里灌入属于你的信息素,用你的味道将我整个人牢牢占据——你要标记我吗?” Alpha语气蛊惑,她一边勾着最轻和的声音,一边做着最冒犯的事情。 他当然想了,占有欲不是只有Alpha才有,他也想在桑淼身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只是大多时候,不被疼惜的Omega显露对Alpha的占有欲往往充满了可笑意味。 造物主就是如此不公平, Alpha抛弃伴侣只需要一纸协议,被打上终身标记的Omega却还要褪下一层皮。 可以吗? 谢异心想,他真的可以标记她吗? “你可以标记我,”桑淼的眼睛像一汪难以名状的深渊,底下翻滚着看不见的岩浆,炙热得能将他融化,“你标记过的,用你的信息素覆盖我的伤口,留下信息素印记,你可以随时感知到我的存在。” 谢异逐渐想起来,第一次和桑淼正式相遇的时候。 他用一个信息素印记绑定了和她之间的羁绊。 如果这些信息素的印记能够长长久久,他再也不必像前两天一样担惊受怕,她去哪里,他都会知晓。 谢异急促的喘息声里掺杂进断断续续的喉音,他被说动了,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心动得仿佛快要死掉。 这不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情/.爱,这是她对他发起的较量。 谢异和她十指相扣,爆发的信息素疯狂地从她身上的伤口里钻进去。 每一处细小的破损,都被打上了他的标记。 她笑着,坦然接受,一如他义无反顾地妥协。 夜渐渐深沉,演习基地处处充斥着冰冷的金属感,在月色的笼罩下折射出粼粼的光,只有第十层楼这一间套房里拥有浪漫又野蛮的痕迹。 好像桑淼做这一切,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 向他诠释什么叫做尽兴。 要两个人旗鼓相当,互相掠夺,才是真正的尽兴。 灭顶般的空白感席卷了两人,谢异几乎能感觉到桑淼身上格外危险的气息,空气里香草琥珀的味道浓郁到凶狠的地步。 他快要被终身标记了。 这个强烈的信号令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桑淼……桑淼……” 他失神地,不停喊着她的名字,以此来克服内心与生俱来的惶恐。 然而下一秒。 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 疯狂的心跳声里,他发现桑淼停下了。 缓了好一会儿,谢异才稍稍平复下来,睁开眼睛,他声音喑哑,仰头不解地问:“……怎、怎么了?” 桑淼注视着他,眼神很深,欲念尚在,语气却变得平静许多。 “不做了。” “……?”谢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桑淼抽身而起,不带一丝犹豫。 “你哭了。” 谢异听见她说。 “哭了……吗?”谢异愣愣地反问。 他抬手摸自己的眼睛,摸到了潮湿水润的睫毛,还有脸侧干涸的泪珠。 在他自己都还没发现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哭了。 谢异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有这样哭过了。 见桑淼抿着唇的模样,谢异试图缓和陡然严肃的气氛,笑道:“你之前不就嚷着想弄哭我吗?达成目的了应该开心才对。” “这是两码事。”桑淼纠正。 “都一样的,”谢异安慰她,“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不一样。” 桑淼的态度很坚决,她似乎渐渐从易感期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 那样恐怖的易感期,他的一滴眼泪就将她从深渊拉回来了,饶是谢异本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一样?”谢异问。 桑淼拿起干净毛巾,将他身上的脏污一点点擦拭干净。 四目相对。 她深深吸了口气,敛去所有戾气,认真地说:“因为这是让你惧怕我的事,谢异,我们之间,应该永远是平等的。” 最近家里确实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久等了大家。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州色2个;Yoyo、氿清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作者大大太棒了! 20瓶;猫儿不吃鱼、鲸以贺10瓶;氿清3瓶;江南2瓶;Ares、早川春忱、Eugenie、期末考试必过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0章 ——我们之间,应该永远是平等的。 谢异被这句话的分量冲击得头皮发麻。 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或多或少继承了野兽的天性,自然界里似乎默认进攻方就是强势方,承受方就是弱势方。 但在桑淼这里,并没有过于明显的强弱势,她默许他可以一样用身体将她缠紧、占有。 直至被桑淼抱进浴室洗漱,他才终于回过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有点像在做梦:“真不做了?” “嗯。” 桑淼随意套了件浴袍,将他放进恒温的浴缸中,凑过去吮吻他的后颈,像吸猫一样深嗅了嗅,泄露出一丝叹息:“本来也不是正常易感期,我查过资料,被药物或信息素刺激引起的易感期,只要安抚得当,就能很快消退。” 谢异还是有些担忧:“那等明天去检查一下身体,正好温多尔医生也来伊沃星了。” 桑淼动作一顿:“温多尔医生怎么会来?” “其实她早就来了,”谢异解释道,“禾老师去哪儿,她基本都会跟着。” “这样啊,”桑淼啧了声,“禾老师可真够狠心的。” 谢异也叹了口气。 桑淼想了想道:“明天还是不麻烦温多尔医生了,我真没什么大碍。” “怎么?” “没,明天不是还得训练么?准备联赛第二场。” 听到这话,谢异神情凝重了瞬。 发生这样的事,不管是他还是桑淼,身份都十分敏感,尤其桑淼,其他军校必定会利用这个原因找联一军校的茬,他无法保证桑淼还能够继续参加军校联赛。 桑淼看出谢异的心思,懊恼自己怎么就提到了这个话茬子,连忙挤了沐浴露往他身上抹,状似不在意道:“禁赛就禁赛吧,我会争取第三场比赛上场的。” 余光下瞥时,不小心碰触到了他后颈的伤口,桑淼动作一顿,慢慢回想起自己今晚将人弄成了什么样。 一时愧疚感如潮水涌起。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后颈干涸的血迹冲洗干净,沉默两秒